從霍家老宅出來的時候,周恪跟在霍栩身旁,問,“三爺,霍毅父子倆被帶走了,剩下那個盛晚星怎麼處理?”
霍栩本打算讓手底下的人再教訓教訓她,後來一想,好戲沒人看,不是白折騰?
該看戲的,可還在醫院躺着呢。
盛挽月被這個女人害了那麼多次,不讓她出了這口惡氣,他心裏跟着不痛快。
略微思索幾秒後,他說:“先關着,等幾天。”
周恪雖然不明白“等幾天”是在等什麼,但還是嚴格按照自家老闆的吩咐,派人把盛晚星看好。
周恪主動坐到駕駛位,“三爺,您是回原來的住處,還是回南區的別墅?”
反正現在霍栩不需要繼續遮掩身份了,即便回原來的住處,也是可以的。
不過後排坐着的男人闔着雙目,眼皮擡都沒擡一下,“去醫院。”
……
他目光沉沉落在她的額頭,眼睫,鼻子,嘴脣……
“月月……”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霍栩擡頭,看到護工攙扶着蹣跚的盛鈞,他立馬站了起來。
“盛先生。”他微微頷首道。
盛鈞先是深深地看他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把什麼話壓下去了。
然後他快步走到自己女兒牀前,喫力地彎下腰,枯木般的手指顫抖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幾滴眼淚順着他凹陷的眼眶淌了下來。
“月月,我的好孩子……你受苦了。”得知自己女兒受傷昏迷之後,他不顧護士的勸阻,執意拖着病體跑到女兒的病房來看她。
他哭的很傷心,腦袋伏在牀邊,微微顫抖着低泣。
這樣一副場景落在霍栩眼裏,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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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口道:“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對於這件事,他覺得完全是因爲自己才害得她成了這樣的。
“是不是盛晚星,是不是她,對月月做了這些……”盛鈞擡起頭,渾濁的目光和霍栩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