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對音樂有點造詣的,都能看得出來盛挽月的水平在溫思之上。
只是溫思畢竟是名家江明遠的“女兒”,而這個霍家剛進門的三少奶奶,出身一般,又家道中落,據說霍老爺子還不喜歡這個兒媳,剛纔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場的人都是見風使舵,察言觀色的一把好手。
知道盛挽月這個霍家三少奶奶不過是帶個虛名罷了,可能隨時都會被霍家掃地出門。
先別說自己願不願意教她,她是江明遠乾女兒的身份,就讓盛挽月敬而畏之了。
她早就已經說過了,這輩子都不想再跟江明遠或者是和江明遠有關的人扯上任何的干係。
儘管她覺得目前來看這個溫思給她的第一感覺還不錯……
溫思本來就是被霍栩的幾句話說的下不了臺面,又不是真的想跟盛挽月學習什麼。
何況她身邊就有江明遠這麼一個鋼琴家,何必跟其他人學習呢?
所以她剛纔也僅僅只是幾句客套話。
見到盛挽月自謙,她也鬆了口氣,藉故說道:“好的,既然霍太太太過謙虛,我也不好再三打擾了。”
兩人都尷尬的笑了笑。
全程江明遠都沒有說一句話。
只是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打量了盛挽月幾眼。
“江老弟,你多擔待,我家老三辦事永遠跟個瘋子似的,說話也是狂的厲害,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霍鶴山尷尬地和江明遠解釋。
他擔心江明遠因爲這件事和他們霍家生了芥蒂,所以無論如何都得表個態。
霍氏近期有向英國那邊發展樂器器材的打算,所以他不願意失去江明遠這麼一個大好資源和人脈。
雖然老頭子年事已高,可是還是一副精明的商人做派。
該威嚴威嚴,該拉攏拉攏,沒人願意和錢財權力過不去不是。
江明遠哪裏揣摩不出老爺子的意思,也同樣笑着迴應,“您話說的,論這鋼琴水平,我家思思的確還需要提升,倒是您這三兒媳,着實有着過人的天賦啊。”
說完,他又看了看一旁的盛挽月,笑容意味深長。
盛挽月神情冷淡,沒有笑也沒有迴應。
最後的宴會還算是圓滿,衆人先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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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和江家交好的,也都離開。
只剩下江明遠和霍鶴山在交談。
霍栩和盛挽月則在三樓天台上看風景。
“你剛纔幹嘛要拉着我和你一起丟人現眼?”盛挽月指的是他帶着她當衆彈琴。
霍栩掃她一眼,“丟人現眼?剛剛是誰彈得那麼忘我?”
盛挽月瞬間漲紅了臉。
男人嗤笑,“口是心非的女人。”
盛挽月沒話說了。
的確心虛。
沉默半晌,她嘟囔着,“謝謝你剛纔爲我說話。”
他“噗嗤”一聲笑了,“喲,口風變這麼快?剛剛還嘴硬。”
盛挽月,“你這人……”
他反駁,“我這人怎麼了?”
“嘴不那麼欠就還好。”她氣鼓鼓說。
本來打算和他道謝,可是卻被他噎了回來。
讓人沒法和他好好說話。
聽了她的話,霍栩反而笑了,而且還笑得通體舒暢。
盛挽月有些無語地託着腮,坐在旁邊藤椅上白眼望天。
心裏直呼,好好聊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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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的嘴欠程度,或許找個律師老婆比較般配一點……
“你跟江明遠,是什麼關係?”
本來兩個人是沉默着的,可是他突然蹦出了一句話,讓盛挽月猝不及防。
好好的,他怎麼會想起問這件事來?
她低着腦袋,“沒什麼關係啊。”
“沒什麼關係你一直有意無意看他?”霍栩直言不諱。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盛挽月怒了,別的都還好說,只要有人敢提起江明遠,她指定生氣。
見她驟然發火,霍栩更加來了興趣,“我一提他你就這麼大反應,很難不讓人去想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貓膩。”
“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江明遠沒比我家老爺子年輕幾歲,他做你的父親都綽綽有餘,你們不會……”
“啪!”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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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發生的變故讓他愣了一下。
他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打了他一巴掌。
盛挽月也沒想到自己反應那麼大,一氣之下就扇了他一巴掌。
“對不起,我……”
她手足無措地看着他。
那一巴掌着實打的有些嚴重,甚至可以看得到臉上的指印。
盛挽月怕極了,她見過這男人的狠厲模樣。
自己剛纔惹怒了他,他要是發起火來,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沉默幾秒後,沒有等來男人的怒不可遏,而是一句,“對不起。”
她不可置信擡頭,“什麼?”
“霍栩,不管你怎麼想,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我和江明遠沒有關係,更不是你心裏想的那樣!拜託,你我都看不上,怎麼會看得上一個糟老頭子?”盛挽月說。
霍栩放心地點頭,嗯,這還差不多。
等一下,“你我都看不上”是什麼意思?
他這麼一個帥氣多金,溫柔體貼的絕世好男人,她憑什麼看不上?
這話到底是誇他還是損他?
“盛挽月,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他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她。
“能有什麼意思?就字面意思唄。”
“你再說一遍……”
“說100遍也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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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懟一陣,最後雙雙癱在椅子上,看着沉寂的夜色發呆。
“哎,話說回來,你幹嘛剛纔要讓溫思下不來臺,我覺得她人挺好的呀。”盛挽月想起剛纔霍栩沒給溫思好臉子的事情。
“你覺得人挺好?真是天真”他嗤笑道。
“什麼?”
“許多事情並不能只看表面,你得看到潛在的東西。”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