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老馬還說這夜總會是閻羅殿在洛陽城中一個十分重要的據點,裏面最起碼也有十個以上的閻羅殿的人。”
十個以上……
光是數量上就已經是完勝了。
果然,想要救人出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倒是有個主意。”我摸着下巴。
“什麼主意?”
我笑着眯眼:“那張庸和張武怎麼說也欠着我人情,讓他們幫幫忙應該不算過分吧。”
自從上次事件以後,張庸和張武就把老宅給賣了。
現在張庸住在城裏的複式別墅,張武則是在一家療養院療養。
見到張庸的時候,我發現他脖子上戴着八卦鏡,手腕上還帶着一串佛珠。
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倒爺!
另外,幾天不見,這張庸的氣色非常的紅潤,明顯比之前好了太多。
“恩人,幾天不見,您風采依舊呀!”張庸一見面就十分客氣。
我咧嘴一笑。
風采個屁呀……
這貨倒是對之前的事情絕口不提,我也懶得較真。
“別說我了,您這一身行頭,是改行賣文玩了?”
“嘿嘿,您說笑了。”
我坐在沙發上,張庸忙着給我倒茶。
這次是我自己來的,爲了安全起見,我們三個人決定除非必要,一定不能一起行動。
我打量着張庸:“看你氣色不錯,黴運盡散,看起來應該是把那些冤魂的事情都解決了?”
張庸點頭:“這還多虧了恩人,您讓我找的張道堂道長果然有本事,不但幫我超度了那些冤魂,更是教了我許多爲人處世,陰陽相合的知識,讓我茅塞頓開,開了竅了。”
他指了指脖子上的八卦鏡:“這不,我趕緊找人買了一個八卦鏡,每天研究,還去山上求和尚,得了一串開光的佛珠,我感覺整個人都清心寡慾了,以後那喪德行的生意,我是一點都不會碰了。”
“不碰就好,人活一世短短几十年而已,既然正經生意能夠讓生活富足無憂,又何必去做喪良心,死後入十八層地獄的生意呢?”
“對對對!恩人說的對。”
張庸左一個恩人,右一個恩人,客氣到了極致。
搞得我小小年紀,竟有些飄飄然。
“老張啊,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想麻煩你。”
“您說!”
“你搞了那麼多年地下鬥獸場,應該認識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吧?”
“這個……沒錯,的確是認識很多,可以說洛陽城有頭有臉混江湖的我都認識,您問我這個,難道是想用他們?”
我沒有回答張庸:“這其中有沒有什麼大人物遇到了什麼過不去的坎?”
張庸眼珠一轉!
“有,還不止一位!”
我塗!?
不止一位?
張庸看着我:“恩人吶,您要是方便的話,跟我透露一下您有哪方面的需要,是要打手,還是要面子,我也好給您推薦吶。”
“要打手。”
“要打手的話,那就得是城南的賈爺了。”
“賈爺?”
“沒錯!這賈爺明面上是個建築公司老總,背地裏其實養着一批人,專門給人收賬,拆遷等,爲人仗義豪爽,但也非常的狠辣,以前倒是常來鬥獸場玩,可去年開始他就不來了,我打聽後才知道,他得罪東西了,拆遷拆了不該拆的東西。”
我摸着下巴。
原來是搞建築拆遷的,我瞬間就明白了!
當年搞拆遷可是起來一大批人的,哪一個不是狠角色?
但這些人賺得多半都是喪良心的錢,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遭報應那也是活該啊!
但如今用人之際,我對這賈爺倒是很感興趣!
“行,那就這位賈爺了,你幫我搭個橋,時候如果我在其中得到什麼好處,少不了你那一份。”
“您別折煞我了,我還沒報答您呢,這點事算什麼呀?”
張庸跟我一陣客套。
我可沒工夫跟他浪費時間,就讓他趕緊着手辦。
他當即就拍大腿:“這件事也用不着準備什麼,如果您着急,我現在就帶您去。”
“那敢情好了,走吧。”
城關精神病院。
站在精神病院門口,我一臉的愕然之色!
“在這?”
“嗯。”
我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精神病院是什麼地方?
這四個字幾乎等同於許進不許出!
“那賈爺進了這地方,你確定他還有號召力嗎?”
“只要賈爺能清醒,他的號召力就在,如果不能清醒,那自然就沒什麼用了。”
我明白張庸的意思了。
“那行,咱們進去吧。”
張庸稍微聯繫了一下,立即就有個主任帶着我們到了一個病房。
病房門外,或站或坐着幾個人,明顯是保護病房裏的人的。
能夠在精神病院有這樣的待遇,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否則醫院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
但我更加好奇!
既然對方身份這麼了得,爲什麼就放在精神病院了?
這其中怕是有什麼故事……
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這精神病院內有高人設計過,進入這裏我和仙家的聯繫依舊在,但明顯感受到了壓制。
這精神病院的八個方向,都有一股力量存在,那力量影響着內部的所有!
就像是……一種封困的法門!
稍微一琢磨我就明白了!
精神病院內那都是什麼人?
那都是精神病人,精神疾病大多都是受過刺激,但誰敢保證這刺激是人造成的?
很多人爲什麼見了鬼之後,就屢屢撞鬼?
那是因爲在某種程度上,他開了天眼,或是激活了這方面的某些天賦。
可以說,精神病院裏的人,某種意義上都是天才!
但這種天才,誰敢讓他們亂來?誰又敢讓他們的天賦兌現呢?
果然世上流傳的沒錯,精神病院就是一座牢籠!
“這不是張老闆嘛,您是過來探望我家賈爺的?”有個人立馬上前問道。
此人留着八字鬍,有點探肩,很有特點。
“對,今天我帶了個朋友,來給賈爺看病。”
“朋友?”
那人朝我看來,上下打量:“張老闆,別怪兄弟多嘴,這人是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