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色一怔:“聽說前段時間張老闆家出事了,難道就是這位兄弟給你解決的?”
“你這消息很靈通啊,沒錯,就是這位仙師。”
那人看我的眼神變了,變得恭敬了一些。
他雙手抱拳,很有一股江湖氣:“果然是年少有爲,失敬失敬!在下王德。”
“沈南。”我笑着迴應。
那王德立即讓開路,打開了房門:“請!”
我和張庸便走了進去。
進去後就見到房間裏有一個穿着病號服的人,正坐在那裏看書!
房間裏除了他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他頭髮略有花白,整個人不怒自威,坐在那裏看着書顯得十分認真。
這就是賈爺?
“賈爺?”張庸小聲的喊道。
看他的樣子,非常的恭敬!
那賈爺沒有擡頭,仍舊在自顧自的看着書。
“賈……”
張庸還要喊,我立即拉住了他的胳膊:“別喊了,賈爺不在。”
“啊?”
張庸一怔,而後猛地看向了那賈爺,神色變得不自在。
我走了過去。
聽見身後有腳步聲,扭頭一看,王德也進來了。
我走到了距離那賈爺不到兩米處,附身看着他。
近距離看,就見那戴着老花鏡的賈爺的眼睛和人類有些不同。
仔細看,那竟然一雙豎瞳!
“我找賈爺有事,要不您老先換個地方?”
我話音一落,那賈爺忽然將書丟開,猛地一把抓住我的領子:“誰特麼讓你進來的!沒看見老子在看書嗎?”
他猛地看向了王德:“狗東西!怎麼看門的!讓他們滾!”
那王德臉色尷尬:“賈爺,您消消氣,他們是……”
“滾!趕緊滾!”
賈爺撒潑耍混,王德只好對我們說道:“二位,要不然您二位先離開吧。”
我看着那賈爺,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我跟你客客氣氣的,你倒跟我擺上譜了,你是真的不知好歹呀!”
我話音一落!
那王德神色一沉:“小子,你怎麼跟賈爺說話呢!”
我瞥了他一眼:“那我就讓你看一看,這到底是不是你家賈爺!”
說完,我從身上摸出了兩片柳葉,這是沾了牛尿的,之前跟陳默討要來的。
“放在眼前。”
王德一臉疑惑,但還是接了過去,大概他也覺得哪裏不對勁。
然後按照我的方法,在眼前一擦而過!
“也沒有哪裏不對勁呀?”他疑惑的說道。
我冷笑一聲:“人走人道,妖走妖道,送你大道,你偏不走!黃家快跑,速速來到!”
瞬間!
一道黃光從窗子飄來,落在地上,瞬間就化成了一隻大黃鼠狼!
黃鼠狼出現瞬間,那賈爺忽然渾身一抖!
下一刻,王德發出了一聲驚呼!
就見那賈爺身上,竟然開始爆皮,爆皮也就算了,皮膚上面開始變得晶瑩,一片片鱗甲出現,整個人也變得不像是人了!
倒更像是一隻人立而起的四腳蛇!
王德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哼!”
我冷哼一聲!
沒想到我都已經將黃家仙請來,這四腳蛇還敢撒野亂來!
嗖!
黃快跑立即跳了過去!
那變成人形四腳蛇模樣的賈爺,朝着黃快跑拍去!
但只是一個照面,就聽賈爺嗷的一聲慘叫,一道光影從他身上衝出,落在了窗臺上。
賈爺瞬間恢復正常,整個人身體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那四腳蛇怨恨的看了我一眼,便消失無蹤了。
黃家快跑追了出去!
王德手忙腳亂的起身,來到了賈爺身前。
他不斷呼喊醫生,很快醫生就進來了,上上下下給賈爺一通檢查。
賈爺幽幽醒來,他睜開眼的瞬間,便是一道悠長的吐息!
就像是憋了很久的一口氣,終於是吐出去了!
“剛纔救我的恩人呢?”
他推開了周圍的醫護人員,在房間裏打量,忽然看見了我,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賈爺,您小心點……”王德連忙去扶。
賈爺走到了我面前,雙手抱拳,老淚縱橫:“恩人吶!”
他拉住了我的手,眼眶裏盡是淚水:“我賈山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就是死不成啊,如果不是您來幫我趕走那東西,我還要繼續生不如死!”
周圍的醫護人員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們。
“王德,清場!”賈爺喊道。
王德立即讓你那些醫護人員離開了。
“恩人,附在我身上的東西到底是啥?”
“你怎麼知道自己身上附東西了?”我問道。
“我之前雖然身體不是我自己的了,但我五感十分的清醒,發生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
“那是一隻四腳蛇,你不問我,我也要問你,你是怎麼得罪人家的?好端端的,人家爲什麼要上你身?”
“四腳蛇?”
賈山瞪着眼睛!
“我也不清楚啊,我印象裏可沒碰到過什麼四腳蛇。”
“賈爺,去年咱們做的那個公路的項目,挖出了一個山洞您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
王德摸着下巴,眼神閃爍:“當時我沒在場,但我聽說那山洞裏有一窩四腳蛇,您看會不會是……”
“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
賈山明顯很氣憤!
“這……”王德撓頭,“賈爺,當時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啊,再說了,那項目不是我負責的,您也知道……”
噠噠噠!
門口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應該是高跟鞋砸在地上的聲音。
果然!
沒一會,一個畫着濃妝的妖嬈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但一身打扮緊跟潮流,還別說,身材婀娜,頗有點性感。
女人衝進來後,便撲到了賈山身上:“大山!聽說你清醒了?真是老天爺開眼了呀!”
她聲淚俱下:“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扛過來的嗎?你下面那些狗屁兄弟,一個個都要吃了我和你呀!”
女人叭叭叭個沒完沒了,我內心是一陣無奈,但也沒有辦法。
只是我很好奇,這女人來的怎麼就這麼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