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子見狀,立刻圍了上去。

    “這位公子怎麼帶着面具?不如摘下來看看?”

    她伸手就要去摘掉傅南霄的面具。

    何涗拔劍指着她:“滾開!”

    幾個女子訕訕地讓開,惶恐地縮在一起。

    傅南霄看都沒看那幾個女子一眼,大步朝着村內走去。

    幾個女子抱在一起抱怨。

    “這個人好凶,嚇死寶寶了。”

    “肯定很醜,不敢見人!”

    “一定是!憑我們的美貌,什麼樣的男人拿不下!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就是就是。”

    ……

    走進村子後,何涗皺緊了眉頭:“這個村子好生奇怪,說是美人村,可女子的長相都一言難盡。可那些忙碌耕作的男子卻一個個面如冠玉!他們都是瞎子嗎?”

    “美人村素來如此!”傅南霄解釋道:“這裏的女子生來都相貌醜陋,但是她們會用手段將誤入村子的俊俏男子留下來,與其成親。”

    “可……好像沒有一點用處,生下來的女子還是那麼醜。”

    “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準。”

    “也是。”

    兩個人走到村子最盡頭的地方,尋到一處位置偏僻的小院。

    小院不大,院內的東西都簡潔明瞭,沒有多餘的物件,只有桌子椅子。

    兩個人剛走到門口,何涗便睜大了雙眼。

    “他們怎麼在這!”

    聽到聲音後,陸雲笙和綾初扭過頭,頓時沉了臉。

    “跟蹤我們有意思嗎?”綾初不悅道。

    “誰跟蹤你們!”何涗推開院門。

    陸雲笙和傅南霄對視,兩個人視線相撞,好似有電火花在空中噼裏啪啦地響起。

    “這麼說,我們的目標是同一個人。”

    傅南霄在陸雲笙的對面坐下來,眸色陰冷。

    “巧了。”陸雲笙啓脣。

    “不如,我們談個交易如何?”

    傅南霄修長的手指置於桌面,指尖輕點桌面。

    “什麼交易?”

    “此人,交給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金銀,珠寶…亦或是其他…隨你開口!”

    “呵!”陸雲笙抱臂冷笑:“我堂堂大周攝政王最親近之人,會少這些東西?”

    何涗:“噗!”

    傅南霄擰眉:“那攝政王還真不會憐香惜玉!竟讓你一個人出門冒險。”

    “這不關你的事!”

    “交易不談,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傅南霄的眸光泛着寒意。

    不知輕重的女人,打着他的旗號招搖撞騙!

    膽子真不小!

    只能宰了!

    話音剛落,何涗已經拔劍,綾初也動了手。

    兩個人正要交戰,門口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四人同時一怔。

    陸雲笙擡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傅南霄也不再出聲。

    腳步聲臨近,陸雲笙朝着綾初遞了個眼色。

    綾初會意,立刻跳上了屋頂,藏起來。

    與此同時,何涗也跳上了屋頂。

    而傅南霄和陸雲笙一齊衝去了旁邊的小柴房。

    陸雲笙:???

    傅南霄:……

    “哦,你也不會武功!”兩個人異口同聲。

    來不及想太多,陸雲笙扯着傅南霄的衣領子一頭鑽進了柴房,躲在了稻草堆後面。

    “不許出聲,壞了我的事,我讓你回不去!”陸雲笙威脅道。

    她臉上的面紗拂過傅南霄的臉龐,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淡雅又不甜膩。

    只是這味道……好像和某人身上的味道很相似。

    “這話該是我說。”

    聽着院門被打開的動靜,兩個人都閉上了嘴,只是目光還交匯在一起。

    門外,李全提着乾柴進了院子,疲憊不堪地坐在椅子上,整理乾柴。

    陸雲笙低聲:“喂,此人武功不高,但是輕功極高,爲了防止他逃跑,我們不如合作一次。”

    傅南霄挑眉:“知心酒鋪的能力也不過如此,消息居然也有偏差的時候。”

    “你什麼意思?”

    “這個人不會輕功,但是武功極強!否則,也輪不到我親自出馬!”

    陸雲笙無語凝噎。

    “沒想到,天下閣居然名存實亡。”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

    而屋頂上,何涗和綾初也看不對眼。

    “糟糕,他往柴房的方向去了。”何涗急了。

    “嘖。”綾初抱着劍咋舌:“你家主子肯定拖後退。”

    “你放屁!”

    “你不知道我主子有多厲害。”

    “呵呵。”何涗扯脣冷笑。

    兩個人不敢貿然出手,只能眼睜睜看着李全靠近柴房。

    綾初和何涗都捏緊了手指,緊張地看着。

    柴房內

    藏身的草堆只夠藏着一個人的身形,就在李全靠近門口之時,傅南霄一把將陸雲笙壓在身下。

    “別出聲!”

    “被發現了,我就把你丟出去!”

    陸雲笙皺了眉心。

    開門聲響起,她只能縮在他的懷裏。

    清冽的氣息打下來,她的眼前,是傅南霄精緻的下顎線。

    完美無瑕,像是精心雕琢。

    她擡眼,想透過半張面具看到他的樣子,傅南霄摸透了她的想法,低下頭,眼眸冷冽。

    陸雲笙收回視線,輕聲咋舌。

    空間逼仄,空氣悶悶的,讓人渾身燥熱。

    陸雲笙的後背已經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裏衣已經被浸溼了,黏在身上,十分難受。

    黏膩的感覺讓陸雲笙渾身不自在,身子忍不住扭動了幾下。

    傅南霄沉眸:“我已有家室,你不必如此。”

    陸雲笙:???哈???你是什麼牌子的普信男?

    直至李全將乾柴扔進來,出去又關上門後,陸雲笙猛地將傅南霄推開。

    “到底是哪個女子如此眼瞎!迷了心!”

    “總比你這種整日貪慕虛榮的女人強!竟還妄想是攝政王最親近之人!你該知道,他有婚約!這叫橫插一腳!”

    “你懂什麼,他對那女子無情無愛。”陸雲笙理了理衣襟,用手扇着風:“對我纔是真愛。”

    本是對她試探的話,可聽了她無厘頭的回答後,傅南霄便覺得她無可救藥。

    自以爲是的女人!和陸雲笙一樣討厭!

    知心酒鋪離死不遠了!

    傅南霄不再理她,走到門口,觀察外面的情況。

    “此人極其狡猾,我們只能等他進了屋,來一個甕中捉鱉。”

    “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

    陸雲笙靠着草堆坐下來,額頭上已經有了汗珠。

    這裏沒有窗戶,也不通風。

    而且...陸雲笙餓了。

    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的時候,很自然地得到了傅南霄的一記白眼。

    她攤手:“我也不能控制它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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