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人推開,首先衝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和白天交好的達達利亞,也是愚人衆末席【公子】。
他快速的衝了進去,然後推開衆人,趴在了牀邊。
看着躺在牀上的白天,他沒有忍住,終究哭了出來。
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開席了。
負責照顧保護他們的九條裟羅見狀,嘴皮子抽了抽,下意識的問道“這人是你們請來搞笑的嗎?”當做不認識
“不,我不認識他,”阿蕾奇諾撇過頭去,真丟人。
她忽然有些後悔讓人去璃月找達達利亞了,代打雖然來了,但智商好像不高。
代打這個稱號還是算了吧,最多算個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的傢伙。
一直躺在牀上的白天終於睜開了眼。
他伸了下胳膊,有些痠麻的感覺。
他只記得自己一下子昏倒了,記憶就斷了,最後睜開眼就已經躺在牀上了。
“好兄弟!”
達達利亞撲了上來,餓虎撲食,緊緊勒住白天的脖子,眼淚鼻涕一股腦的落了下來。
“達達利亞?你也死了?”白天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來到了天堂,俗話說得好,好兄弟就是有福我享有難你當。
璃月那個地方,魔神雖然沒有了,但魔神的怨氣還在,而達達利亞又是那種喜歡戰鬥的人,遇到了魔物,他永遠都是第一個衝上去的。
像這樣的傻大個,永遠都是第一批炮灰。
“怎麼,搓衣板都沒有跪就想死了?”阿蕾奇諾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傲嬌的歪過頭,雙手環胸,故作冷淡,道“既然醒了,我就讓人收拾東西,準備回至冬了。”
稻妻這個鬼地方,她真的再也不想來了。
難怪斯卡拉姆齊那個傢伙總是瞧不起人的樣子,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人醒了,我就先去通知將軍大人了,”九條裟羅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繼續待在這裏,誰愛明晃晃的電燈泡誰當,反正她不當。
之前聽那聲音,身子都酥了。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你昏睡了足足一天一夜,”阿蕾奇諾接過至冬仕女遞過來的果盤,繼續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真相已經大白了。
謀劃刺殺的是你的老朋友了,天罰,而他已經被雷神誅殺了。”
“天罰,他怎麼來了稻妻?”白天微微皺眉,隨即問道“天罰是機械心臟的一角,只要機械心臟沒有被毀掉,他就還會再生,你確定影姐誅殺了他?”
畢竟是坎瑞亞製造的終極武器,這麼快那麼容易就被誅殺?
曾經,他還從一個宮廷法師口中得知,機械心臟死一次,就會復活一次,而且實力會成倍的往上漲。
說直白通透一點,天罰死不掉,現在的死只是一種假死狀態,他會醒過來的,而且他本身的實力還會進一步增長。
當然,自殺和故意被弱者殺死什麼的,沒有用,要不然的話也太過於逆天了,多讓他死亡幾次,豈不是連天理都無法與之抗衡了?
這對於天罰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或許他一開始打的就是這主意。
白天眯起眸子,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了,只見他嗖的一下從牀上站了起來,準備跑出去,把這件事告訴給雷電影。
還沒有跑出門就被一腳絆倒。
八重神子合上小說,迎着陽光,說道“有什麼事,告訴我就行了。”
在離島那邊,零打着小傘,慢悠悠的走過。
她臉上洋溢着笑容,但心底卻充滿了暴虐。
天罰,他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可她的目的還遠遠沒有達到,不過也快了。
只需要等到白天他們返航,在海洋上,就可以施展出作爲了。
僞神之心,白天沒有了這個,他終究上不了檯面。
倒是阿蕾奇諾,她是一個可以簡單清理的麻煩,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清除乾淨,還是有手就行。
“這位小姐,您的東西掉了,”一個稻妻人走了上來,他手裏拿着一支筆。
還不等零作出任何反應,他就已經把筆塞給了零。
零沒有拒絕,相反,還很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這樣的零有着極大的反差感。
但在反差感之下,卻是一顆已經被腐蝕的心。
她現在看到什麼都想要毀掉。
“你好,這並不是我的,”零拿出筆,交還給了男人,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把筆拿回去的好一些,免的等一會兒,我會將你砍成碎片。”
碎片,真正意義上的碎片。
血肉和骨頭已經成渣渣的那種。
男人打了個寒顫,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害怕。
眼前這個女人說話的語氣,好像是來真的。
如果自己不把筆拿回來的話,真的很有可能會死。
他還年輕,不想死。
他只是喜歡上了這個女人,喜歡上了這個打着小傘的女人。
可她就像是一條毒蛇,美麗卻又帶着劇毒。
如果不小心靠近,只會傷了自己。
男人大氣都不敢喘,他真的害怕了。
恐懼了,來自生理和精神上的恐懼。
“還不走嗎?”零笑了笑,說道“我再給你幾秒鐘的時間。”
幾秒鐘,對於她來說是幾秒鐘,但對於男人來說卻只是一個眨眼睛的時間而已。
“我……”
男人話還沒有說出,他身體中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的心臟,已經被刺穿了。
零收回匕首,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匕首上的血液。
“我給過你機會了,但是你自己沒有把控好而已,”零輕輕吹了口氣,她伸出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輕聲說道“再見了,小傢伙,希望下輩子,你不會再見到我,這一次,就當給你一個教訓了。”
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她卻選擇把男人的眼睛挖了出來,順便把他的耳朵和鼻子也割了下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養成了這種奇怪的收集癖。
“可惜了,時間不夠,要不然我一定會把你的四肢砍下來。”
一腳踢開男人的屍體,她捏了捏手裏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