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帝不爲所動,玉貴妃哭的泣不成聲,“陛下,臣妾跟你二十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爲了個女人,你就要處置臣妾嗎?陛下難道你真的狠得下心嗎?”
“父皇,這事兒本來就與兒臣和母妃無關,這是九重天看不下去江驚羽啊。父皇,你這是助紂爲虐,你會害了我們大慕的。”
一聲聲在耳邊炸開,皇帝也面露難色,“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江驚羽動手的。江驚羽是玄黃之體,你們這麼做,有沒有想過會給朕帶來多少煩惱?”
慕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誠懇的哀求道:“父皇,江驚羽纔是養虎爲患,將來會害了大慕的……”
“夠了,漓王,朕本來十分器重你,也沒有虧待過你的母妃,可是你們是如何回報朕的?”
慕霄看着皇帝下了決定,心中不免悲慼萬分,沒想到皇帝能對他偏心到如此地步。
現在連玉貴妃和餘絳汝都不打算放過了嗎?
這一切,都因爲皇帝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
他心中沒有對錯,只會向着慕珏!
無數的恨在慕霄的心中滋長,直指當朝太子慕珏。
如果沒有慕珏,那麼他就能成爲皇帝最寵愛的兒子……
半晌之後,皇宮也終於傳出來了動靜。
皇帝把玉貴妃打入冷宮,餘絳汝則是被囚在漓王府,沒有旨意不得外出,相當於是被關押了起來。
雖然都是一些不輕不重的懲罰,但實際上,這就是一把天秤,很顯然,皇帝偏向了江驚羽。
至於慕霄等人,則是被捨棄。
文武百官察覺到這種用意,頓時紛紛倒戈,投靠慕珏去了。
羨煞了一衆皇子。
一時間,江驚羽的風頭無兩。
幾乎沒人能超越她。
沒人趕來招惹的日子,江驚羽倒也過得舒坦。
恰好,江玉音登門拜訪。
“你我早有承諾,爲何現在還不執行呢?我連我手裏珍藏已久的無極仙蕊都送給你,你爲何到現在還沒幫我?”江玉音一張口帶着些許的責怪,溫潤如玉的臉也染上幾分焦躁。
要不是上回見了江玉音,隱約猜出來他們之中可能藏着祕密,江驚羽都不會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交易。
現在被江玉音質問,江驚羽也有些尷尬,“不知四叔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江玉音面露浮躁,“救一個人。本來,無極仙蕊我是留給她的,可是你的眼睛急需要無極仙蕊,所以我才送給你了。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會幫我救她,你現在不能食言,我已經等的夠久了。”
一向溫和的江玉音,江驚羽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失態着急。
看來那個人對江玉音來說,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若是救人的話,她或許能去試試看。
“那你現在帶我去看看吧。”
江玉音狐疑的看着江驚羽,不免有些疑惑,她這回爲何會這麼幹脆的答應了。
“好吧。只是藥引少了好幾味,你也能有把握把她救回來嗎?”他小心翼翼的詢問着。
現在也沒其他的辦法,江玉音也只好帶着江驚羽去了。
跟着出了東宮,走了許久,拐進了一個小巷子,進了一個小院子。
江驚羽推開門,緩緩走了進去。
院子雖然不大,但是五臟俱全,基本上什麼都不缺,連奴才都準備了不下五個。
“公子,姑娘。”
他們見了江驚羽也不驚訝,反而還很自然的打着招呼。
江驚羽是看出來了,他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面。
她這個腦子啊,可真是忘了不少事兒。
隨着江玉音帶路,江驚羽走進了一間房間。
一推開門,房間內就飄出來了一陣淡淡的花香。
江驚羽還以爲會是濃烈的藥味呢。
江玉音好像是聽到了江驚羽的疑惑,自顧自的說道:“自從上次你來,說是要多透透氣,不能讓房間太沉悶,我就吩咐人每天都換上新鮮的花。”
江驚羽好奇的看了一眼牀上的女人,她實在是沒想到,江玉音會讓她去救一個女人。
這些年,江玉音身邊一直都沒有女性的存在,她甚至一度以爲,江玉音就是斷袖之癖。
原來還是個癡情種。
江驚羽上前,看着躺在牀上臉色慘白,幾乎感覺不到生氣的女人。
她長得……怎麼那麼像花曉蓉?
江驚羽見過花曉蓉的畫像,這個女人的確長得跟她至少有八分的相似。
該不會是什麼親戚吧。
江驚羽查看了一下女人的情況,確定她是中了一種毒,這種毒她前所未聞。
估摸着,她以前也是答應了要幫江玉音的,可是卻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解毒之法,所以拖延至今都沒有什麼進展。
可是她以前手裏還有琉璃球的,爲何不給這個女子用呢?
按照她的性格,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江玉音信不得,他們之間不過是交易而已,並沒有存在什麼溫情血脈。
她要在江家過得下去,要讓小江兒得到庇護,就少不得江玉音的幫助。
如今事情走到這一步,她完全可以救治好這個女人,只能說一句陰差陽錯的命運捉弄。
當着江玉音的面,江驚羽臉上並沒有表露太多。
江玉音紅了眼死死的盯着她,“江驚羽,你說她還有沒有得救?你要是救不了她,一直都在利用我,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四叔,我覺得你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吧,爲什麼這個女人長得這麼像我母親?”江驚羽斜眸看向江玉音。
江玉音皺起眉頭,“你不是不在意的嗎?”
“但是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江玉音沉默了許久,終是嘆了口氣,與江驚羽解釋了起來,“她是與花姐有些相似,但是,她跟花曉蓉沒有任何關係。以前我也是這麼認爲,至少她長得這麼像花曉蓉,留在我身邊,我透過她就能看見花姐。後來我知道,我錯了,我錯得離譜,花曉蓉是花曉蓉,她是她,她們不可能是誰能取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