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看着第2號擂臺上的鐘靈兒,倒是輕笑起來:“看來靈兒姑娘卻是有難了。”

    蕭弈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一點上自己看法倒是相同,鍾靈兒的連勝戰績應該就此終結了。

    只見場中,鍾靈兒已經是有些氣急敗壞起來,正絲毫不顧忌形象地用一對粉嘟嘟的肉拳一拳一拳地向下砸去。

    而在其身下,有着一口金燦燦的大鐘扣於地面,其內一個有些猥瑣的青年躲在裏面。

    不少人倒是認出了這門絕學,正是橫練術法中的金鐘罩。

    這門術法修行起來極爲耗費時間精力,一般而言,都是那些修爲難有精進的老前輩,纔會耗費精力修煉這種喫力不討好的橫練之法。

    不過,這並不代表金鐘罩不強。

    在所有這種類型的術法中,金鐘罩不僅僅是流傳最廣的,強力程度也是排名靠前的。

    單單入門,便是可以硬抗同階的攻擊,小成便可越三級抵擋攻擊,大成可越五級,而最終的圓滿境界,足足可以越一個大境界硬抗對方攻擊。

    可以說是極爲逆天的保命手段。

    之所以沒多少人修煉,則完全是因爲這種術法全靠水磨功夫,一天一天的積累卻只有微小的提升。

    而場上這個奇葩,金鐘罩足足有着大成境界,普通人至少是要消耗數十年的時間。

    可以說,對方應該是剛開始修煉便是直接開始修煉這門術法,而且極爲有天賦的同時還很有韌性。

    所以,雖然對方僅僅只是金丹巔峯,卻是需要元嬰五重才能破開對方的防禦。

    看着對方一臉猥瑣的模樣,蕭弈也是啞然失笑,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怕死的人?

    最終,鍾靈兒努力了半天,也沒能破開對方的金鐘罩。

    只得悶悶不樂地由裁判宣佈了平局,而後氣鼓鼓地回到了蕭弈身旁。

    嘴裏嘟囔道:“什麼人都有,好的不練,專門練個烏龜殼。”

    一旁的兩人也是偷樂,倒也沒敢促這小姑奶奶的黴頭。

    不過對方能逼得平手,還是很大程度上得益於鍾靈兒不打算動用自己的一些“底牌”,畢竟那樣做實在有失公允。

    又過了幾輪之後,蕭弈也是迎來了自己第一個強力的對手。

    正是二十組排名僅僅在其之下的徐天。

    許多人也是認爲兩人的交手勝負難料。

    爲何這般認爲,則是因爲徐天如今已是元嬰期修爲,而蕭弈表現出來的還是僅僅只有金丹巔峯。

    但蕭弈卻是有着戰敗元嬰期的戰績存在,所以衆人認定這場比賽將會是一場龍爭虎鬥。

    施施然來到擂臺之上,蕭弈也不含糊,反手取出小軒轅劍,繼續給外界塑造自己只會用劍的假象。

    另一邊,徐天是一個精瘦的漢子,手臂和小腿上都是爆炸的肌肉,但整個人看起來卻不給人一種臃腫的感覺,明顯是個不好對付的對手。

    徐天上場之後,倒是先向蕭弈行了一禮,隨即擺出架勢,明顯是以其一對鐵拳作爲武器。

    蕭弈也是持劍還禮,徐天卻是漠然開口:“抱歉了,可能有些勝之不武。”儼然一副已經贏了的樣子。

    蕭弈悄然一笑,對方這是認定自己正巧被其剋制,也是隨即說道:“無妨。”

    雙方不再開口,等待着裁判的指令。

    “比賽開始。”隨着裁判發令,不出蕭弈所料,徐天直接猛地向着蕭弈的近前殺來,擺明了對方極爲擅長的便是近戰。

    蕭弈腳步輕輕點地,飛速向着後方退去,手上也是同時動作,接連揮劍。

    “淨業。”

    “誅邪。”

    “無生。”

    接連幾道劍氣,卻是連徐天的護身靈氣都沒能斬破,對方不閃不避,直接硬抗,連速度都沒受太大的影響。

    蕭弈心頭暗歎,對方的體魄着實十分強健,難怪信心滿滿。

    隨即也是不再保留,調動了全身靈力,直接放大招。

    “誅仙。”

    一道比之前的劍氣還要小上半分的黯淡劍氣緩緩飛出。

    徐天卻是終於變了臉色,想要閃避這一道劍氣。

    可在變幻了幾次身位之後,徐天驚訝的發現這一道劍氣似乎將自己鎖定一般,自己完全無法將其甩掉,反而與蕭弈的距離在逐漸拉遠。

    知曉自己的方針出了問題之後,徐天也是大喝一聲,隨即不再閃躲,直接提肘向着劍氣撞去。

    “虎步。”

    施展了一招強力的靈技,徐天也是將那道劍氣狠狠地撞散開來。

    臉色輕微有些變化,甩了甩腦袋,徐天明顯並不好受。

    當即不再拖延,繼續向着蕭弈殺去。

    “誅仙。”

    蕭弈故技重施,繼續施展劍氣,想要拉開距離。

    可徐天已然是喫一塹長一智,不再閃躲這驚人的劍氣,選擇正面硬碰硬。

    “展翼。”

    徐天張開雙臂,如同天上的蒼鷹一般,撲將而去。

    劍氣劈在其身上,只是令其悶哼一聲。

    見一道劍氣不足以阻攔對方,蕭弈也是當即發狠起來。

    不斷揮劍,每一劍揮出都是帶起一道劍氣,而徐天也是一招一式硬接蕭弈的劍氣。

    一方想要近身,而另一方不讓對方近身。

    僵持之下,雙方的戰鬥儼然演變成了消耗戰,就看哪邊先堅持不住。

    場下的衆人竊竊私語,都認爲蕭弈此舉不太明智,畢竟對方可是貨真價實的元嬰期。

    正確的做法,無疑是不斷拉扯對方,畢竟對方想要近身,消耗更大;而不是如這般直接對耗。

    可隨着時間推移,最終的結果卻是出乎衆人的意料。

    不知道多少道劍氣之後,徐天身上的衣衫都是破破爛爛的了,這表明其已是沒有一絲多餘的靈力去護住衣服。

    而在徐天再接幾劍之後,竟是不斷退後起來,最終,在其滿眼的不甘中,被劍氣轟出了擂臺。

    這場消耗戰,居然是蕭弈贏了。

    衆人嘀咕起來,看來硬抗劍氣還是比揮劍更耗費靈力。

    隨着裁判宣佈蕭弈取勝,蕭弈也是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手腕,回到了場下。

    可剛下場,都還沒坐下,卻是又聽見裁判叫道。

    “二十號擂臺,閻遠對戰蕭弈。”

    場下衆人驚呼起來,不明白蕭弈爲什麼剛下場,又要上了。

    有懂行的人解釋起來,小組賽是按一輪一輪進行的,每一輪所有人打過一遍之後,便是下一輪。

    但每一輪裏的對戰順序都是隨機的,按光幕上顯示的進行。

    這種情況,便是說明,蕭弈剛剛那一場剛好是上一輪裏的最後一場,而新的一輪,又正好抽到了其第一個上場。

    這種概率,可以說是極低的。

    衆人也是嘆息起來,這蕭弈可以說真是點兒背,本來對戰閻遠,可能還有一戰之力的,但偏偏剛剛消耗的差不多了遇上。

    另一邊的閻遠聽到裁判的叫喚,也是一愣,隨即臉上便是露出大喜之色,而後獰笑起來。

    蕭弈,連老天都不幫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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