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還不待幾人回神,蕭弈已經猛地一踏地,騰躍而起。

    天邊,傳來了封淵歇斯底里的叫喊聲:“給我動手,殺了他。”

    此言一出,一直嚴陣以待的血魔宗一衆好手紛紛出手。

    雖然蕭弈表現出來的實力深不可測,但魔道修士,本就是悍不畏死的。

    如今並沒有人怯戰,紛紛提着各類兵器向着蕭弈殺去。

    方纔沒人動手,不過是因爲魔道中,敬重強者,開戰前,有着雙方強者單挑這麼一個規矩。

    既是對對方的尊重,又是對己方頭領的尊重。

    若是直接一擁而上,不是表明看不起自己家頭領嗎?

    不過如今少主顯然生氣了,衆人也就不再收斂,紛紛露出了兇性。

    蕭弈身處空中,無處借力,卻是怡然不懼。

    見有人殺到近前,直接在其身體上面一踩,居然也是將逍遙步施展而出。

    而後,蕭弈便是如同在人羣中飛舞一般,沒有一人能夠沾到他的衣角。

    但對於魔道這些人來說,蕭弈的一拳一掌都恐怖如斯,若是打實,那便是輕則吐血重傷,重則一命嗚呼。

    僅僅一次交錯而過,血魔宗的一衆好手,便是直接折損了小半。

    連一向嗜血好戰、膽大包天的血魔宗的人,也是心頭髮冷,實在是切實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蕭弈倒也沒興趣跟他們耗下去,擒賊先擒王,蕭弈直接掉轉身形向着封淵撲去。

    剛剛穩定了自身翻涌的氣血,封淵卻是看見蕭弈再度向着自己殺來。

    心頭大驚的同時,又是有些惱羞成怒。

    真覺得可以隨意將自己捏扁捏圓了?

    “血魔吞天。”封淵怒喝一聲,一道恐怖的虛影在其身後凝結而成。

    如同一尊怪物一般,凝視着地面,下方的衆人都是瑟瑟發抖起來。

    正是血魔宗的鎮宗之法。

    蕭弈也是面露驚異之色,這般威勢,倒是讓得蕭弈對血魔宗以前很不凡的說法相信了幾分。

    不過可惜,這封淵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再強的靈技,對方施展出來,也不可能能對自己造成威脅。

    蕭弈直接一拳轟出,在巨大的虛影面前,如同螻蟻一般微小的拳頭,卻是捲起了誇張的風暴。

    一拳下來,那道虛影根本抗不住,直接被攪碎,化作虛無。

    這便是所謂的一力破萬法。

    封淵吐出一口鮮血,神情恐懼,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

    當即就是掉轉身形,想要直接逃離,蕭弈淡然一笑。

    這麼近的距離,若是能讓對方跑了,那自己也不用混了。

    僅僅一個閃身,蕭弈便是已經掐住了封淵的脖子,將其提在手中。

    “我是...血魔宗的...少主...,你要是...敢....”封淵的口鼻中都是冒出了汩汩鮮血,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來。

    “我知道,敢殺你的話,血魔宗就不會放過我的對吧?”蕭弈淡然地開口說道。

    封淵冷哼一聲,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

    可下一秒,蕭弈手掌中勁氣微吐,便是擰斷了封淵的脖子。

    帶着滿臉的不可置信,封淵的肉身便失去了生機,而後,一道虛幻且小巧的元嬰自其體內飛出,慌不擇路地想要逃離。

    蕭弈伸手一招,將其抓回。

    搖了搖頭,真是好弱的元嬰啊,魔道修士,雖然進階速度極快,但是根基不穩,同階戰力,實在是有些貽笑大方了。

    沒有絲毫猶豫,蕭弈直接將對方的元嬰也捏碎。

    從此,血魔宗的少主封淵,正式成爲了過去式。

    隨着封淵的陣亡,餘下的血魔宗衆人方寸大亂,戰意全無,各自奪路而逃。

    一旁的姜雪雖然喫驚於蕭弈真的敢殺血魔宗的少主,如今卻是十分焦急地叫了起來:“快,公子,不能讓他們逃掉,若是把消息帶回去,你就危險了。”

    蕭弈卻是淡然笑道:“無妨,就讓他們回去報信好了。”

    開玩笑,自己還要找拜入天魔門的方法,這血魔宗既然以前還算不凡,想來應該是知道片鱗半爪,至於像七星門這種被圈養的羔羊,蕭弈自然不認爲他們能知曉這些。

    如果對方不來找自己,自己也得主動找上門去詢問他們,那樣多麻煩。

    所以,蕭弈打定局面,放一些人回去報信,這樣便可以以逸待勞,等對方送貨上門了。

    見一旁的姜雪幾度欲言又止的模樣,蕭弈以爲對方有些擔心,也是笑道:“放心吧,這都是我個人行爲,跟你們沒有關係。”

    卻見姜雪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會錯意了。

    而後,姜雪玉脣輕啓,輕聲開口:“公子,能否請你到寒舍上坐坐,也好讓我等表示感激。”

    一旁的小黃也是期待地看向自己。

    自從蕭弈大發神威之後,小黃的大眼睛就沒有閉上過,一直在閃耀着奪目的光彩。

    蕭弈輕笑一聲,反正自己現在也沒有住處,“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姜雪欣喜的眼神中,蕭弈答應下來。

    而後,車隊衆人便是草草收拾了一番,直接掉轉車頭,打道回府。

    原本不知道是往何處去的車隊,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自然也不敢再貿然前進了。

    那位被擒拿下來的肖供奉倒是極爲老實,作爲俘虜被關押起來,畢竟見識了蕭弈的實力,他也生怕對方給自己來一下。

    只是其內心想不通的便是,那天自己明明探查到蕭弈的狀態已經離死不遠了,怎麼如今這般生猛。

    最終,在姜雪的盛情邀請下,蕭弈也只得,坐上了對方的馬車,隨着車隊返程。

    可剛一登上馬車,蕭弈便是有些後悔起來。

    只因看上去頗大的馬車,內部空間居然只能堪堪坐上兩三個人而已。

    與姜雪相對而坐,甚至呼吸之間,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體香。

    這樣坐着一路回去,不是自討苦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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