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葉照?這次的魁首?”

    說話間,這太監總管微微擡了擡下巴,有不下轎子,彷彿是拿鼻孔在看人似的。

    葉昭不卑不亢,應了一聲。

    他連打了多場戰,除卻衣衫凌亂些。氣息卻未留半點不穩,身上也不曾見到太多傷。

    看他還算是乾淨清爽,太監總管總算是沒露出嫌棄的模樣。

    他側過身,讓葉昭一起上了轎子,

    “你們在此路等待,咱家很快就會把這人還回來了。”

    這話卻是對那邊銀薛乘開的口。

    後者袖子一合,點點頭開口言謝。

    轎子一路搖搖晃晃,不一會兒,便到了金鑾殿上。

    此時的金鑾殿一片輝煌。

    葉昭目不斜視,對於這樣的金碧輝煌,他早已是見怪不怪。

    如此淡定模樣,讓太監總管也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聽說這小子是從外城來的。

    原以爲他會像那沒見識的鄉野小子,但看這模樣,還是有些小看他了。

    可僅憑這些,他也沒那資格獲得陛下賞識!

    心中想着,太監總管輕哼一聲。

    “你跟某家過來。”

    他說話間,帶着葉昭迅速繞到了一處屏風後頭。

    靠近之時,葉昭也隱約聽見這屏風後頭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彷彿是破舊的風箱,不斷的拉扯着,在向葉昭昭示此人的殘燭之相!

    等太監總管在屏風的另一處站定,雙手一拱,對那偷的人開口道。

    “陛下,人已經帶來了。”

    被稱爲陛下的人微微轉過頭來。

    葉昭抱拳行了一禮,眼看晨王面色灰敗,只是行動之間都帶着一股難以掩蓋的死氣!

    彷彿是爲某事強撐着,不願意放下手中的權利一絲一毫!

    同七鬥或其他帝國的皇室不一樣。

    這晨王與其說是王,倒像是被某些東西束縛,不得不將自己捆在這位子上的奴役!

    他在打量晨王的時候,後者也在打量他。

    這小子看上去平平無奇,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惹了那個銀家主的青睞。

    或許便是這次能贏得武鬥比賽,那個銀家主看中了他的天賦罷了。

    如此想着,晨王捂着胸口又咳嗽了兩聲,對那邊太監總管擺了擺手。

    後者心領神會,轉頭對葉昭道。

    “陛下的意思便是給你送一個行軍教頭,往後這城中,三軍就交給你。”

    “頂着葉教頭的名號,好好爲陛下效力,明白了嗎?”

    他在這時候也不忘記敲打葉昭一番。

    然而兩人四目相接的一瞬間,葉昭便已經猜到了他們的想法。

    怕是覺得自己這般威脅不到他們一星半點,於是想用這樣的方法牽制他。

    同時也不至於給銀家太多的幫助。

    而他們如此急於將自己打發,或許還有一個原因。

    當今的夏家可謂是在朝廷之上,一家獨大!

    家主是當今宰相。

    夏家中後輩,也在朝廷上有斐然的地位。

    那個越鏢更是爲夏家效力!

    自己這回贏了他們,也是正中晨王的下懷!

    但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可不應該想的如此簡單!

    若葉昭當真就這樣回去,區區一個行軍教頭,可滿足不了銀薛乘的胃口!

    那人打從一開始便是攥着主意,希望“葉照”能給他帶來非比常人的利益!

    因此,葉昭並未答應,更不曾就此離開!

    “陛下,這番獎勵只是一個行軍教頭,恐怕是不妥。”

    他抱拳開口,語氣不卑不亢。

    那邊太監總管聽到這話,頓時眉毛一豎,手中浮沉一甩

    是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來,怒視着他道。

    “你這黃毛小子,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陛下與你的賞賜,你就收着,在這裏挑三揀四,難不成是怕自己脖子上的那玩意兒太結實了?”

    聽得這話,葉昭笑了笑。

    “在下只不過實事求是,想要一個公道罷了。”

    “怎麼總管連這樣的話都聽不得?”

    “在陛下身邊做事如此心浮氣躁,當真能伺候好麼?”

    他這一番話,直接讓太監總管的臉色氣的如豬肝一般!

    自己少說,也在陛下面前兢兢業業,做了十多年了!

    在他手下的那些小太監,哪個不是爲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哪怕是那些在朝廷上的官員,在見到自己時,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這便是他自己掙來的底氣!

    這個葉照好生討厭,這種話也說的出口!

    倒是晨王,頭一回見到太監總管被一個人幾句話的便氣成這般模樣。

    這份好奇,讓晨王有了些興趣。

    他擡手製止了太監總管,饒有興味的望着葉昭。

    “你說此事不妥,那照你看來應當怎樣纔算好啊?”

    他嘴上雖這樣說着,但眸底卻閃爍着一絲冷光。

    似乎只要聽到一句令他不滿的回答,那在他身後的那羣護衛就會隨時提刀砍來!

    葉昭也毫不客氣。

    “臣以爲,陛下應當給成一個將軍的名號!”

    “如此一來,才符合武鬥大會的魁首之準則!”

    然而,這番話只讓晨王心中十分不屑。

    所謂的武鬥會,也不過是十年舉行一次的擂臺賽罷了。

    這個擂臺賽的獎勵究竟是好是壞,自然是由他這九五至尊定奪!

    葉昭便是不願意,又能如何?

    “不曾想竟會有人對朕的做法心存不滿!”

    “難不成,區區一個擂臺,就能讓你如此滿足,覺得自己應當兵臨天下,衝鋒陷陣?”

    “你可知何謂將軍?”

    晨王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儼然是有些氣惱。

    那然而,葉昭聽到這話,卻絲毫不覺得慌張,反而而是笑着拿出了一樣東西。

    “在下既然敢同陛下說這話,自然是有底氣的。”

    說話間,只見他手中的綠光一閃。

    一枚通體發綠的玉髓在他手中成型!

    看見此物的一瞬間,即便是晨王都瞪圓了眼睛!

    “龍溪玉髓!”

    “此物爲何在你手中?!”

    他竟是直接從那軟榻上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盯着葉昭手裏的東西!

    可在驚訝過後,他的眸中就只剩下滿滿的警惕!

    眼見葉昭爲尋找此物的劍靈們,忍不住嘲諷。

    “這些人分明認得出來,面前的就是是他們的鎮國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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