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太子,哇哇哇地喊着我要回家,惹得太子既好笑又無奈。
“行,孤會想辦法帶你回家,你別哭了好不好?”
宋惜白抽噎着:“還有我的貓!我的書!我的牀!大大的圓牀,睡起來可軟了,這裏的牀都好硬,一點都不舒服。”
她的牀墊,那可是花了幾萬塊買的高級牀墊,還帶按摩功能呢!
太子輕聲哄着,不管宋惜白說什麼他都是“好好好”“行行行”,總算是把宋惜白安撫住了。
把宋惜白扶到了牀上,太子低頭看着她,最終還是沒忍住,低頭在她嘴角輕輕落下一吻。
若不是三月之期還沒到,想到自己的毒還未完全解,太子覺得自己都不一定能忍住。
他直起身,灌了好幾杯涼茶,又推開窗戶吹了會兒冷風,纔將體內的燥熱壓了下去。
隨後,太子叫來了拂柳等人照顧宋惜白,這才離開了東側殿。
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這一夜,太子在前殿的院子裏站了半夜。
反倒是宋惜白,睡得格外香甜,夢到了自己的愛貓和愛牀。
等她睜開眼,已是日上三竿,日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在窗前落下一道道拉長的影子。
宋惜白揉着眼睛坐起身來,外頭的魏紅聽到動靜立刻跑了進來。
“主子您醒了?”
宋惜白想說話,一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幹得像是撒哈拉大沙漠一樣。
“我怎麼了?”
“您昨晚上喝醉了。”
魏紅一邊說着,一邊服侍她穿衣,又打水給她洗臉。
宋惜白還有些迷糊。
“我喝醉了嗎?我怎麼記得,就喝了一小壺啊!對了,殿下呢?”
“殿下昨晚上就走了,吩咐奴婢們好好照料主子。”
魏紅朝外頭喊了一聲,不一會兒拂柳就端着一碗醒酒湯進來了。
宋惜白喝了醒酒湯,才感覺完全清醒。
想起昨晚的事,她忍不住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本來是請太子喫飯道謝的,結果話還沒說兩句,自己就喝醉了,這算哪門子請客喫飯呀?
也不知道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
宋惜白無力地趴在梳妝檯上,唉聲嘆氣。
兩個宮女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主子別擔心,在殿下心中,不管主子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好的。”拂柳開口勸道。
宋惜白坐直身子:“你不懂。”
這種尷尬,不體會過是不會懂的。
“是是是,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太子對您可好了,這不?一大早馮公公就派人送來了好多布料,讓主子挑選呢!”
拂柳捂着嘴直笑。
宋惜白這纔想起來這件事。
“那是因爲要去吳王府赴宴,得準備一些適合出門做客的衣裳。對了,我箱子裏有沒有合適的?有的話,就不用做新的了。”
正事要緊,宋惜白一下子站起來,朝箱子走去。
她進東宮後,陸陸續續添置了不少衣裳,有的是宮裏發的,一季度三套新衣,大家的樣式都差不多,就是顏色和花色有些區別。
除此之外,都是些尋常居家的衣服。
宋惜白帶着拂柳和魏紅挑了半天,居然挑不出一件出門穿的衣裳。
倒不是沒有,只是要去吳王府,就不太合適了。
“主子,還是去看看馮公公讓人送來的布料吧!奴婢瞧着有幾匹不錯,聽說還有新進貢的雲錦和蜀錦呢!”
雲錦宋惜白不知道,蜀錦她熟啊!電視里老是出現的。
於是,在兩個宮女的勸說下,宋惜白出了臥房,去了另一邊的次間。
原本的小客廳,如今堆滿了五顏六色的精緻布料。
“這也太多了吧?”
宋惜白吸了口冷氣。
一匹布,最少也能做兩身衣裙了,這裏堆着十幾匹呢!
有錢人都是這麼豪橫的嗎?
宋惜白表示不解。
幾個小宮女擡着一匹閃着光的布料,走到宋惜白麪前。
“這是新進貢的蜀錦,主子您瞧瞧?”
宋惜白摸了摸,只覺得布料光滑的很,並沒有尋常錦緞的厚重感。
“太亮了。”
宋惜白覺得自己是去赴宴的,是客人,搶別人風頭,總歸不太好。
於是,看來看去,她最後選了一匹淺綠底的蘇錦緞子,水波紋和團草紋,看着清新脫俗,不會太低調,但也不會太高調。
拂柳有些不滿意,但主子都決定了,她也不好說些什麼。
這時,菊清從外頭走了進來,看到那布料,眼睛倏地一亮,急急走了過來,主動說道。
“主子,這布就交給奴婢吧!奴婢先前在尚服局做事,做衣裳最拿手了。”
宋惜白看了她一眼。
菊清這段時間上躥下跳得厲害。
倒不是說她有什麼壞心思,就是一直極力表現自己,生怕被邊緣化,不得重用。
宋惜白想了想,決定給她這個機會。
“那就交給你了。”
菊清激動的啊,立刻跪下來磕了個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匹布料出去了。
宋惜白叫了兩個小宮女給她幫忙,結果被菊清打發去穿針和磨剪子了。
宋惜白知道的時候,忍不住發笑。
拂柳哼哼了兩聲:“就她愛顯擺,當誰不會做衣裳呢?尚服局那些姑姑,誰不比她厲害?”
宋惜白擺了擺手:“她有心掙表現,是好事呀!說明她暫時不會有外心,若是諸事不管,才叫人擔心呢!”
那是要跳槽的表現了。
菊清的速度果然夠快,在晚飯後,她就把做好的衣服送來了。
宋惜白換上試了試,居然剛剛好。
“這菊清,確實有點本事。”
宋惜白捏着自己的腰,嘀咕道。
只有她自己知道,最近喫得多,腰可是粗了一點的。菊清平時並不近身服侍,居然都能看出來。
“這樣吧!我以後的衣服都交給她來做了,魏紅,把菊清叫來,那些布匹讓她都看看,做個章程出來,說一說哪些適合做什麼。”
魏紅退出去後,沒多久,菊清就一臉激動地進來了。
“謝主子看重,奴婢定不會辜負主子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