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太子,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就好像早就料到似的。

    他朝金祥一擡手,即刻吩咐道。

    “叫人守住所有出入口,即刻捉拿謝昭訓。”

    金祥一臉殺氣騰騰地退下去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片刻後,金祥一臉挫敗地回來了。

    “殿下,屬下去晚了,謝昭訓已然自盡了。”

    “這麼快就自盡了?帶孤去瞧瞧。”

    太子眉頭一皺,唰得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太子妃急急起身要跟上,卻被太子攔下。

    “太子妃今日累了,先行回去歇着吧!”

    說完,也不等太子妃回答,太子大步流星出了門。

    太子妃怔怔看着門口,良久不語。

    一直跟在她身側的姚黃低聲勸道:“娘娘,殿下都發話了,咱們先回去吧?”

    太子妃撫了撫髮鬢,忽然問道。

    “姚黃,從什麼時候開始,殿下對我已經沒有一點耐心了?”

    連去後殿,都不讓我跟着去?

    姚黃心底爲難,不敢說實話,只能說道。

    “娘娘您怎麼會這麼想?殿下一向敬重您啊!只是謝昭訓突然死了,恐怕死相難看,殿下或許是怕嚇着您。”

    太子妃扯了扯嘴角。

    她深吸了口氣,一低頭,看到自己素色的衣裙,滿臉嫌棄。

    “那就回去吧!先把這衣裳換了。”

    姚黃暗自鬆了口氣,忙扶着太子妃出去,返回中殿。

    與此同時,另一邊,太子已經來到了謝昭訓的房間。

    謝昭訓住在後殿那一排罩房內,靠東邊第二間,此刻,一羣內侍們正把守着門和窗,不讓任何人靠近

    太子一步踏進,就看到樑上飄着根長長的帶子,地上翻到了一張凳子。

    她是上吊死的。

    而謝昭訓的屍體,已經被金祥弄了下來,平放在地上。

    太子掃了一眼,就見她臉色灰黑,滿臉痛苦之色。

    金祥在一旁低聲解釋。

    “屬下進來時,就發現她吊在上頭,急忙和小子們一起割斷帶子,把人救了下來。只可惜,救下來時人已經沒氣了。”

    太子走近了些,低頭打量着謝昭訓的脣色,又蹲下去翻看她的指甲。

    “這怕是提前服毒了吧?”

    指甲和嘴脣都有些發黑。

    金祥跟着點頭:“應該是鴆毒,發作極快。”

    太子重新站起來,目光掃視着整個屋子。

    “這屋子,也太乾淨了……可審問過她的貼身宮女了?”

    金祥搖了下頭,向身後一擺手,立即有兩個內侍押着個宮女進來了。

    “這就是謝昭訓的貼身大宮女翠芽。”

    翠芽渾身發抖,慘白着臉,一看到太子立刻就跪下來咚咚咚磕了三個頭。

    “殿下,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太子神色淡淡的,看也沒看她一眼,只問了一句。

    “謝昭訓平時和誰有來往?”

    那宮女想了半天說道:“昭訓一向看不慣他人,也就和吳昭訓能說上幾句話。”

    太子眼神一掃。

    金祥立即帶着手下朝吳昭訓的房間奔去。

    太子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總覺得這屋子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哪裏奇怪,遂又問道。

    “這屋子平時都是你收拾的?”

    “是。”

    “謝昭訓今天一整天做了什麼?一五一十道來,任何小事不可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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