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鄉村野漢:與表姐一起鑽進山林白手起家 >第61章 冰火交織,這女人誰受得了
    秦獸明顯感覺柳軟兒最後兩巴掌的力度比較大,看她怒氣衝衝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稱讚自己。

    被柳軟兒搞了這麼兩下,秦獸都蒙了,“剛纔還好好的,現在下手這麼重,到底發的哪門子瘋?”

    “怎麼了,想瘋就瘋,誰讓你假惺惺地關心人家啦。”剛纔還喜笑顏開的柳軟兒,此刻繃着臉,沒好氣地回答道。

    雖然不知道爲了什麼,此話一出,秦獸可以肯定柳軟兒確實生氣了。

    但柳軟兒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了,自己這句話好像應該是責備她纔對吧,怎麼就成了關心人的話。

    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秦獸哪裏知道,女孩的心思又有幾個男孩能猜得明白呢。

    但他感覺得沒錯,柳軟兒確實有了多愁善感的小心思。

    剛纔柳疙瘩說到人美心善的施粥人,秦獸張嘴就說出了“顏如玉”這個名字。

    顏如玉是誰,她可不光是“真實惠”的老闆娘,人家還有一個女兒呢。

    她女兒柳軟兒見過,那長相標緻的如同出水芙蓉,不僅亭亭玉立,還含苞待放。

    就算自己長得也不差,可站在她面前時,還是心裏發虛,不自信。

    從上到下,從高到低,從裏到外,總感覺都差人家一點點。

    沒錯這個人就是王翠花。

    在“真實惠”,柳軟兒明顯感覺到她也對聰明伶俐的秦獸,窮追不捨,暗送秋波。

    此時說道顏如玉,柳軟兒瞬間就聯想到王翠花。

    她的醋罈子就在這一刻被掀翻了,“就你能,讓你厲害”,說着,還嫌不解氣,“啪啪”又拍了秦獸兩下。

    “哎喲,姑奶奶,打就打吧,能不能下手輕點。”秦獸疼得直咧嘴,求饒似的說道。

    哪知柳軟兒滿不在乎,“哼,就這我還感覺打得輕了呢。”

    這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上一秒還熱情似火,下一秒就讓你體會如墜冰窟的感覺。

    冰與火交織在一起,秦獸只感覺這三巴掌捱得莫名其妙,卻又無可奈何。

    沒辦法,誰讓打他的是柳軟兒。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母老虎,秦獸真惹不起。

    這時,柳疙瘩突然出面解圍,“咳咳,軟兒,不可任性,我正在與秦獸說正事呢,你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

    雖然平日裏沒有個做父親的樣子,但說到不讓柳軟兒欺負秦獸,她還是聽的。

    “是,爹,不打擾你們說話了,我去刷碗。”說着,柳軟兒開始收拾碗筷。

    一邊收拾,一邊用烏溜溜的大眼睛瞪着秦獸,那翻出來的眼白,活像一個吊死鬼。

    秦獸不但不覺得嚇人,看着反而有一點可愛。

    他也朝柳軟兒伸了伸舌頭,又拿眉毛挑了挑柳疙瘩,意思好像在說,“怎麼樣,跟我鬥,你就認輸吧,我有老將出馬。”

    柳疙瘩將兩人的舉動全都看在眼裏,突然,敲了敲桌子,假裝又咳嗽起來,“咳咳咳,秦獸,咱們說到哪兒了?”

    就在柳疙瘩問話的間隙,秦獸一瞬間感覺自己這個舅舅怎麼沒以前討厭了。

    那種尖酸刻薄的樣子,在他腦海裏漸漸模糊起來。

    秦獸甚至發現,柳疙瘩並沒有那麼壞。

    帶着一閃而過的疑惑,秦獸立刻回答道,“舅舅,說到施粥之人正是顏如玉。”

    柳疙瘩輕輕點了點頭,“對對對,話說顏如玉一連施粥十日,整個紅山鄉可謂無人不知,就連我也端着碗前去討要了,沒辦法,軟兒他娘餓得已經下不來牀了,家裏實在沒有一粒糧食了,不光孩子沒喫的,大人也餓了好幾天了。”

    說到這裏,秦獸明顯感覺到柳疙瘩有種無力的悲傷感。

    只聽他有氣無力地說道,“可就算要到了一兩碗熱粥,也於事無補了,軟兒她娘還是落下了病根,沒過多久,就撇下我們爺倆,撒手去了。”

    說這話時,正好柳軟兒去了廚房,眼部讓她聽到,估計要傷心好久。

    原本秦獸只知道柳疙瘩不務正業,好喫懶做,氣死了妗子。

    雖然這個說法都是聽外人說道的。

    但自從自己來了柳家,親眼見到柳疙瘩的沉淪,所以秦獸理所當然地認爲,舅舅就是別人口中說的那樣,爛泥扶不上牆。

    “軟兒娘對我不薄,她雖然走了,畢竟還給我撇下一個乖女兒,這就是命,我認了。”話未說完,柳疙瘩已經淚流滿面。

    這還是秦獸第一次見舅舅哭。

    這個外表邋遢的老男人,無論遭了別人多少白眼和謾罵,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和屈辱,卻從未在兩個孩子面前哭過。

    這一次他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軟弱,在秦獸面前灑盡淚水。

    秦獸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一個年過半百之人,而且自己以前還恨透了他。

    他接過柳疙瘩的菸袋鍋,磕出菸灰,重新給他裝了一斗新菸絲,在燈火上引燃,遞了過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日子還要過,我除了表姐跟你,不是一個親人也沒有了,不照樣活得好好好的。”

    柳疙瘩看了他一眼,緩緩接過菸袋鍋,放進了嘴裏,徐徐吐出一口煙,算是平息了心情。

    “無論如何,我也算受了顏如玉的恩惠,這個女人值得大家尊敬。”柳疙瘩鄭重其事地說道。

    這話秦獸贊同,顏氏果然巾幗不讓鬚眉,這麼早就撐起了“真實惠”飯店,在雪災荒年還能做出施粥的善舉,真是菩薩心腸。

    怪不得大家都以去她家喫飯爲榮,看來並不是光因爲飯菜可口,價格實惠,這其中還包含着對老闆娘顏如玉的感恩之情。

    聽到這裏,秦獸除了對顏如玉由衷的傾佩,還有一頭霧水,這顏氏慷慨之舉,解大家燃眉之急,固然值得稱讚,可又與爺爺有什麼關係呢。

    這事明明跟爺爺八竿子打不着嘛。

    畢竟與爺爺相依爲命多年,他更關心自己的爺爺與這事有什麼瓜葛。

    秦獸舉起大拇指,做出誇讚的動作,“顏掌櫃慈眉善目,慷慨解囊,施粥賑災,確實是活菩薩。”

    他轉而正視着柳疙瘩問道,“這卻是一件關於顏如玉的大事,此舉過後,她理應得到全紅山鄉的愛戴,可你這事也與我爺爺相干,但從頭到尾,我也沒聽你提及過。”

    “孩子別急,聽我慢慢說。”柳疙瘩邊抽菸邊解釋,繼續說道,“其實我在顏如玉的粥鋪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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