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張狗蛋一頭霧水,秦獸什麼時候動的手,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不可能這麼神吧。

    對,就按照他說的,先擡擡胳膊試試。

    想到這裏,張狗蛋咬着牙緩緩舉起來那隻斷裂的胳膊。

    當他將胳膊舉過頭頂,想象中的劇烈疼痛並沒有出現。

    咦,還真不疼了哩。

    張狗蛋大喜過望,又飛快地甩動了幾下肩膀。

    完好如初!

    不但真不疼了,他甚至感覺這隻胳膊比以前還輕便有力了不少。

    無病一身輕,張狗蛋趕緊跑到李牛皮面前,向他展示自己接上的胳膊,“牛皮,這秦獸還真有兩下子,你看我的肩膀也好了。”

    看到張狗蛋像自己炫耀被秦獸治好的胳膊,李牛皮瞥了他一眼,不以爲然地說道,“還用你說,我的都被他接上多時了,我就感覺我這手臂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這小子真是個能人,給你打斷還能給你接上,這手段、這氣度可不是誰都有的。”

    說着,李牛皮使勁攥了攥自己的手臂,好一隻右手臂,果然青筋暴起,粗壯有力。

    “說的就是,單憑這一點,這小子就值得處,可比賴家父子強太多了,咱們總算跟對了人了。”說着,張狗蛋一擺手,“走,趕快回去搬家。”

    這次李牛皮倒是很配合,不但沒犟嘴,還有說有笑的,跟着張狗蛋,一前一後下了山。

    照理說,被人打傷了身體,還打斷了肩胛骨,應該恨之入骨纔對。可張狗蛋、李牛皮倒好,不但不生氣,還反過來稱讚秦獸。

    送走了張、李二人,秦獸並沒有着急進山洞,並不是害怕柳軟兒拉他上牀,他是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想啊,張狗蛋、李牛皮馬上就拖家帶口來到迷魂嶺,不久後張麻子也要帶着弟兄們前來。

    一下子多出這麼這麼多張嘴,每天可是要喫掉不少糧食。

    解決喫飯問題,是擺在秦獸面前的頭等大事,指望在山上種地一點也不現實。

    別說沒有可供開墾的荒地,就是有,這青黃不接的季節,眼下大傢伙就要喫飯,種什麼也來不及了收成了。

    秦獸心裏清楚,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挖參賣錢,然後買入糧食,先養住這些人再做定奪。

    於是,趁四下無人,他悄悄鑽進了爺爺留給自己的參窩子,對着山洞的方向,鄭重其事說了一句,“軟兒,對不起了,你的嫁妝錢暫時可能給不了你了,不過我發誓一定十倍百倍補償你。”

    說完,秦獸義無反顧拿出快當籤子,開始一根接着一根擡棒槌。

    身爲趕山後人,挖參對於秦獸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不論野山參品相如何,挖每一棵時秦獸都小心翼翼,雖然他很謹慎,但心細並不影響他挖參的速度。

    不一會兒,一棵棵招人稀罕的野山參,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秦獸經過的地壟上。

    不知不覺間一大片參窩子,已經被秦獸挖去了一大半。

    秦獸擡起頭,開始清點了一下自己挖出的野山參,“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他數得很快,卻很仔細,一棵不落,剛好五十一棵。

    “差不多了。”秦獸決定就挖這麼多,他直起腰,摘了幾片大樹葉,又去背陰處揪了幾把溼苔蘚,將苔蘚均勻地鋪在樹葉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安心地將野山參一棵一棵放進樹葉裏,然後將樹葉幾個角對摺一下,做了一個包裹。

    雖然防護措施做得已經很到位了,秦獸還是不放心,他又隨手拽了幾根藤蔓做繩子,將樹葉做的包裹,牢牢扎住了口兒。

    “大功告成。”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秦獸面帶微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雙手抓住包裹口,“嘿”,一使勁,將包裹拎得飛了起來。

    他不慌不忙張開雙臂,藉着慣性,包裹穩穩落在了他懷裏。

    抱着沉甸甸的參包子,彷彿抱着自己的希望和未來,秦獸滿懷期待地說道,“好寶貝,我秦獸能不能大賺一筆就看你們了,走,跟我回家。”

    將一大包人蔘弄到山洞口,秦獸這才安心放下包裹,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擡頭看了一眼日頭,還不到正晌午。

    見山洞被門板封得嚴嚴實實,秦獸很是欣慰,這說明柳軟兒擁有極強的自我保護意識。

    在荒山野嶺,有飛禽走獸,更有流氓壞蛋,有時壞人比野獸更加兇殘也更難對付,懂得防範尤爲重要。

    柳軟兒提高防範,懂得保護自己,免得秦獸擔心,讓他有更多精力投入到自己的奮鬥目標之中。

    但站在門口,秦獸心裏還是有點七上八下,他在心裏默唸着,但願回到家,不會再逼着我脫光衣服吧。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儘管心裏兵荒馬亂,秦獸還是敲響了木門,“軟兒開門,我回來了。”

    “哐當。”秦獸話音剛落,木門立刻就被搬走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門板後探出了頭。

    是柳軟兒,她雙手還用力搬着門板,一張俊臉憋得通紅。

    見到洞外站着的果然是秦獸,柳軟兒立刻驚叫一聲,“哇,秦獸,你可算回來了。”

    “怎麼,才一會兒沒見着,就想我了?”秦獸假裝嬉皮笑臉,趕緊鑽進洞來,接下了柳軟兒手裏的門板,順勢放在了牆壁的一側。

    這東西死沉死沉的,他一個大男人搬着都喫力,又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心上人一直負重。

    柳軟兒的臉本來就紅着,被秦獸這麼一問,愈發紅潤了,嬌嗔道,“討厭,整天沒一點正行。”

    說着立刻跑進廚房裏去了。

    就問了一句想沒想我,不會就生氣了吧,秦獸心裏還在納悶,這也不是表姐那飛揚跋扈的性格啊。

    就在這時,柳軟兒已經捧了一個粗瓷大碗走了出來,“看你這架勢,應該沒什麼壞人上山吧,出去這麼久累了吧,先喝完水解解渴,然後躺到牀上歇一歇,我給你做飯去。”

    先是智鬥張狗蛋、李牛皮,接着又去擡棒槌,忙碌到現在,秦獸着實有些乏累。

    他確實想躺在寬廣的大牀上,放鬆一下。

    可一聽到柳軟兒讓他躺上去,秦獸立刻來了精神,“軟兒,我不累,告訴你個好消息,咱們的隊伍擴大了,山上要來不少人定居,一會兒我還要出去搭建木屋,我怕躺下就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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