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大強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腆着臉說道,“嘿嘿,孟兄弟,你說也說了,罵也罵了,就把褲子給強哥吧?”

    說完,他伸着手就要來奪。

    秦獸太知道這種不講道理的地痞無賴了,你前腳剛把褲子給他,他翻臉不認人的速度,可比穿褲子快多了。

    “怎麼,狗改不了喫屎,還要搶是不是?”說着,秦獸一隻手支開趙大強,另一隻手又將褲子垂到了水面上。

    秦獸來這裏的目的自然當然不是玩弄趙大強的褲子這麼簡單。

    既然抓住了趙大強的短處,不榨出點東西來,秦獸怎會善罷甘休。

    一看秦獸故技重施,又要扔自己的褲子,趙大強立刻求饒道,“別,別,別,孟兄弟別衝動,你誤會強哥了,想我趙大強雖然喫喝玩樂,無惡不作,但該有的道義還是有的,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下手搶的。”

    沒褲子等於沒面子,趙大強即便再爲非作歹不要臉,但面子還是要的。

    特別是像他這種一無所有的人,就剩這點面子了,好不誇張的順,面子就是他唯一的尊嚴了。

    見秦獸對自己信不過,趙大強趕緊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他真怕秦獸一激動,手一抖,把褲子丟到河裏。

    只要掉進河裏,再想找回來,雖說不是大海撈針,那也是刻舟求劍,再也沒有希望了。

    看到趙大強主動做出讓步,秦獸冷笑一聲,重新將褲子拿回橋洞,“還算你識相,不搶我還會考慮考慮把褲子還給你。”

    聽說秦獸有意將褲子還給自己,趙大強立刻討好賣乖,打起了道歉牌,“我先謝謝孟兄弟高擡貴手,你有君子雅量,不與我這個說話粗魯的人一般見識。”

    秦獸萬萬沒想到,趙大強都落得一貧如洗睡橋洞的地步,卻還有一嘴夸人的好口活。

    他這個拍馬屁的能力,聽起來用料十足卻肥而不膩,比張麻子可強上不少。

    但秦獸明白,自己是帶着所託來的,鍾老三還在岸邊的草叢裏隱藏着,等自己的好消息呢。

    況且王二莽、胡任霞父女二人此刻應該已經到了“真實惠”,正點好了菜等着自己去開席呢。

    再者說了,自己的心肝寶貝柳軟兒還領着張麻子一行人,等自己回去給他們報平安呢。

    事不宜遲,秦獸也沒空在這裏跟一個臭無賴促膝長談了。

    辦正事要緊,於是秦獸立刻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趙大強,先別急着要褲子,你不是問我爲何要與你作對麼,那你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得罪人?

    畢竟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連偷帶搶的臭無賴,鎮上的人見了都視爲過街老鼠,已經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這種情況下,讓趙大強回憶他得罪了誰,他感覺鎮上的人,他基本都得罪過。

    讓他猜具體是哪一個人,他哪裏能猜得出來。

    趙大強咧着嘴,苦笑一聲,“呵呵,不瞞你說,孟兄弟,我這個人以前沒注重過小節,與人相處過於強勢,口碑呢在大家心中,可能不太好,所以你讓我說得罪過誰,我還真有點說不準呢。”

    還真有這老小子的,竟然得罪了一整個鎮子的人。

    秦獸原本還以爲趙大強剛剛襲擊過鍾老三,當自己問他的罪過誰時,他會不假思索地說出“鍾老三”這三個字。

    萬萬沒想到,這狗孃養的得罪這麼多人,以至於鍾老三在他眼裏,都排不上號。

    情況既然是這樣,秦獸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的好主意。

    打定主意,秦獸立刻板着臉,裝作一本正經,“趙大強,實話跟你說吧,我是山貨鋪孟掌櫃的親弟弟,是我哥哥讓我來給你點教訓,收拾收拾你。”

    “孟掌櫃的?”

    趙大強一臉茫然,自己壓根沒跟這個人來往過,剛別說有什麼恩怨了。

    雖然沒怎麼跟山貨鋪打過交道,但紅山鄉這個小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多,孟掌櫃算一個。

    只要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趙大強基本都認識,至於人家認不認識他,那他就不知道了。

    自己本來就與姓孟的八竿子打不着,哪裏得罪過他。

    趙大強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於是向秦獸發問道,“孟兄弟,我跟你哥無冤無仇,除了仰慕,再無非分之想,他爲何會派你來找我的麻煩?”

    秦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食指和中指竟然有些溼潤,就趕緊追上王八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

    “不多,才插進去十釐米。方纔用了四根手指,我已經治好了你的便祕,以後你臉上的暗沉和痘痘就會消失了,回頭好了別忘了給診金。”

    擦拭着手指,順便放在王八蓋的鼻子上一聞。

    頓時王八蓋就開始嘔吐起來,不但吐出了隔夜飯,連黃疸都吐了出來。

    這味道不但上頭,還有些辣眼睛。

    “以後少喫辛辣油膩,特別是大魚大肉,不然你早晚會死。”

    說着秦獸向刁盼子走去。

    迎面而來,刁盼子明顯感覺到秦獸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腦子好使了,而且變得越看越精神,越看越精煉。

    尤其是他那雙眼眸,放佛能映出箭光,將刁盼子的芳心射的千瘡百孔。

    “真有這麼神奇,秦獸哥,想不到你還會醫術。最近皮膚特別不好,都有黃褐斑了,我也想治一治。”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被秦獸這麼一說,刁盼子頓時來了興趣,拉着他的手,一個勁兒的求着。

    說起醫術,秦獸心想,不光你沒想到,我自己也沒想到。但無論如何,不能給盼子用千年殺,這是底線。

    “呃,這個,你的情況跟王八蓋的不太一樣,你是腰部以上,脖子以下出了問題。這個需要推拿按摩排毒,以後我會慢慢給你調理。”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治療手法也不一樣。

    看了刁盼子的身材,秦獸內心早就有了治療的方法。

    “那好吧,我等着你給我按。”

    從回答就能看出來,沒有立刻滿足刁盼子的要求,她有些失落。

    “秦獸,竟敢爆我菊花,還插這麼深。你們這對狗男女,給老子等着,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王八蓋夾着腚溝子,一瘸一拐,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小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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