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請客?

    本來說好了,秦獸賣了紅參,就帶大家去“真實惠”喫頓好的,開開葷。

    現在怎麼突然冒出來個請客的。

    離開自己這段時間,秦獸到底經歷了什麼。

    柳軟兒十分不解,“秦獸,你的意思這頓飯咱們不用花錢,誰這麼好心,竟然會請咱們這麼多人下館子?”

    畢竟在鎮上秦獸也沒什麼親戚熟人,人生地不熟,之所以問得這麼詳細,柳軟兒是怕他遭人算計,認識了一些不三不四之人,到頭來再被人欺負。

    秦獸挽着柳軟兒的胳膊,含情脈脈地說道,“還能有誰,鍾老三唄。”

    一聽請客的人是鍾老三,柳軟兒頓時駭然,“他就是一個欺行霸市的臭無賴,他怎麼會平白無故請咱們喫飯,你別中了他的圈套,再被他騙了。”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鍾家六兄弟惡名遠揚,尤其這個鍾老三剛纔在攤子前還耀武揚威,甚是威風。

    雖然秦獸憑本事將他制服了,但柳軟兒看得出來,這街上之人,但凡認識鍾老三打,沒有不怕他的。

    再說了被鍾老三毀壞的糖葫蘆,根本就不值一千塊錢,秦獸這屬於是明着訛人家。

    現在秦獸又說鍾老三要請他們一行人喫飯。

    除非這傢伙腦袋被驢踢了,不然柳軟兒真想不明白,鍾老三怎麼肯出來當這個冤大頭。

    “他騙我?”秦獸一聽柳軟兒勸自己不要被鍾老三騙了,頓時哈哈大笑,“這麼跟你說吧,就算借給他倆膽,他也不敢,再說了,感謝我還來不及呢,他哪有心思害我。”

    柳軟兒被秦獸說得暈頭轉向,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她滿臉疑惑的看着秦獸,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他感謝你,今天日頭毒,你不會又被曬中暑了吧,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說着,柳軟兒焦急地伸出手,去摸秦獸的額頭。

    奇怪,頭也不燙手啊。

    於是,她又仔細端詳了秦獸的臉。

    呀,臉也不紅。

    那心跳一定不正常。

    接着她又要去解開秦獸上衣的口子,查驗他的心窩。

    秦獸立刻攥住了她一雙雪白玉手,制止道,“軟兒,我沒中暑,也沒說胡話,怎麼跟你說呢,我跟鍾老三屬於不打不相識,他現在求我辦事呢。”

    見柳軟兒一雙大眼忽閃忽閃,還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秦獸乾脆將手裏提的布袋放到她面前。

    “來,給你看樣東西。”

    看着袋子鼓鼓囊囊,塞得滿滿的,柳軟兒更是一頭霧水。

    她撲閃着大眼睛問秦獸,“這袋子裏裝的什麼呀?”

    秦獸扭着頭,點了一下袋子,故作神祕地說道,“打開它不就知道了。”

    看他那嘚瑟的樣子,柳軟兒頓時有點上火,“真麻煩,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得了。”

    嘴上說着麻煩,可她還真沒嫌麻煩,一把從秦獸手中奪過布袋,麻利地解開了扎着袋口的繩子。

    繩子剛解開,她一個不小心,袋子迅速傾斜,直接來了個底朝天。

    “嘩啦啦。”一瞬間,袋子裏的紙幣全都飛了出來,飄得到處都是。

    此時街上確實沒啥人,這個小小的意外,並沒有造成什麼恐慌。

    要是放在上午人多那會兒,這麼多錢灑出來,轉眼就被人搶光了。

    目光所及,到處都是錢,柳軟兒頓時僵在原地,木訥地問了一句,“錢,這麼多錢?”

    直到現在,她還不確定袋子裏裝的都是錢。

    覺察到異樣,秦獸也顧不上撿錢了,他立刻扶着柳軟兒的胳膊,心疼地問道,“軟兒你沒事吧?”

    柳軟兒直勾勾盯着滿地鈔票,並沒有搭理秦獸,嘴裏還是一個勁兒地說着“錢、錢、錢”。

    這個突然狀況。秦獸有點始料未及。

    畢竟這布袋裏一共才裝了三五千塊錢,況且柳軟兒跟着自己已經見過大錢,秦獸做夢也沒想到,她竟然會震驚成這樣。

    秦獸有點手忙腳亂,不停呼喚她的名字,“軟兒,軟兒你醒醒呀。”

    叫了幾聲,一點反應也沒有。

    女人呀,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剛纔還不相信秦獸袋子裏裝的是錢,可讓她見識了真相,一下子擁有了這麼多錢,柳軟兒又承受了這麼強烈的衝擊。

    解鈴還須繫鈴人,迫不得已,秦獸只好用點非常手斷了。

    “對不起了表姐,別怪秦獸下手狠,我這都是爲了你好。”

    說着,秦獸擼起了衣袖,伸出了巴掌,在柳軟兒左臉上比劃了一下。

    這架勢不用猜就知道,秦獸這是要用過激法把柳軟兒扇過來。

    說實話,他還是不忍心,有點下不去手。

    救人要緊,秦獸一咬牙,擡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啪。”巴掌拍在柳軟兒臉上,發出一聲脆響。

    “呵,嘶,好疼。”由於太用力,秦獸的手掌都被震得生疼。

    再看柳軟兒臉上,已經清晰地引出了一座五指山。

    這座山先是白色,然後發紅,最後變成深紫色,還腫出老高。

    儘管這一巴掌,已經使出了秦獸喫奶的力氣,但柳軟兒還是絲毫沒有反應。

    還是那句話,救人要緊,秦獸自言自語道,“看樣子,一巴掌還不行呀,那我就委屈一下右手,再來一次。”

    於是,他兩隻手放在一起搓了搓,讓被震得麻木的右手,重新有了知覺。

    秦獸憐惜地摸了摸柳軟兒被打成饅頭的臉,囑咐道,“軟兒,這一下應該會更疼,你要是忍不住就叫出來,叫出來就好了,我就不打你了。”

    說着,秦獸鉚足了力氣,再次舉起右手。

    “啪。”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重重抽打在柳軟兒臉上,發出震耳發聵的聲音。

    這一次果然沒有白費力氣。

    “啊,疼死了我了。”柳軟兒痛苦地呻吟起來。

    秦獸先是一喜,後又細驚。

    喜的是柳軟兒終於甦醒,自己的付出也算沒有白費。

    驚的是自己結結實實扇了他兩個大嘴巴子,萬一被柳軟兒發現了,非活剝了自己不可。

    “軟兒你醒了,可嚇死我了,你要再不醒,我可真沒力氣救你了。”

    說着,秦獸圍在柳軟兒身邊,十分關心地問長問短。

    怕柳軟兒有所察覺,他悄悄將右手藏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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