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獸疼得滿頭大汗,汗水都已經浸透襯衫,洇出大小不等的圖案。

    眼看王翠花還要動手,顏如玉趕緊上前拉住了女兒的胳膊,“閨女,你是不是下手太快了,他解開上衣或許並不是想耍流氓,有可能是給你看我給他的東西呢。”

    以爲母親不忍心看見秦獸受苦,在心疼自己這個小情郎。

    王翠花一聽見她來求情,更加惱怒,“光溜溜的上半身,能藏什麼東西,你糊弄三歲小孩子呢,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想着爲他開脫,還是考慮考慮該怎樣向我爹交代吧。”

    既然已經有了二心,顏如玉的說法,她是一點不認同。

    她萬萬沒想到,跟自己搶男人的不止有柳軟兒,就連自己的母親,都能捷足先登,佔了秦獸的身子。

    王翠花越想越氣,必須再打幾棍,給自己出出氣。

    剛纔打他下面,是爲父親出口惡氣,現在她要打秦獸的腦袋。

    雙管齊下,才能讓他長長記性。

    想到這裏,王翠花又揮舞起手中的掃帚杆,毫不猶豫地往秦獸頭上打去。

    眼看棍子帶過來的風,已經吹動了秦獸額頭前的頭髮。

    說時遲,那時快,他立即大喊一聲,“停。”

    好險!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王翠花還是眼疾手快,收住了手中的棍子。

    如果秦獸再晚一秒鐘,即便他叫出來,也照樣被一棍子打倒。

    “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王翠花將棍子放到自己胸前,俯下身子問秦獸。

    其實,生氣歸生氣,她也並非真下得了狠心將秦獸一棒子打暈。

    問秦獸,也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只要秦獸像個男子漢一樣,敢作敢當,敢於承認,王翠花就會手下留情,放他一馬。

    只見秦獸雙手分別抓住兩側的衣領,用力一撕,“哧啦”一聲,襯衫被秦獸撕了個稀巴爛。

    這下擋都擋不住,他的上半身一絲不掛展現在王翠花面前。

    本來,王翠花都已經打算背過臉去,卻被秦獸一把拉住,動彈不得。

    這一招,可把她嚇壞了。

    她一邊掙扎,試圖擺脫秦獸的控制,一邊轉過身向顏如玉求救,“呀,臭流氓,你膽子也太大了了,娘,快救我。”

    令她驚訝的是,母親顏如玉一動不動,眼睜睜看着自己被秦獸捉到身邊。

    看來只有自救了。

    可她嬌小柔弱的身體,哪裏抵得住秦獸兩隻鐵鉗大手的蹂躪。

    即便她使出渾身力氣,還是不能掙脫分毫。

    沒辦法,秦獸的力氣太大了。

    王翠花眼前一黑,頓時兩行熱淚盈眶而出。

    她絕望了。

    完了,這下全完了!

    鐵定要被這臭小子糟蹋了。

    這下秦獸不光要報自己偷襲他下三路的仇,還要侮辱自己的身子。

    她心如死灰閉上雙眼,已經做好了任由秦獸擺佈的準備。

    可等待了半天,想象中的情形並沒有出現,秦獸沒有對自己發動獸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緩緩睜開眼,卻看見秦獸正仰着脖子望着自己。

    見她睜開了眼,秦獸指着光溜溜的脖頸子,輕聲說道,“翠花,你看,我說的就是這個。”

    王翠花定睛一看,秦獸的脖子上掛着一串天青色玉佩吊墜。

    在昏暗的雜物間裏,這條吊墜,竟然發出幽幽亮光,十分美妙。

    這亮光同樣引起了顏如玉的注意,她立刻走到秦獸跟前,盯着玉佩看了又看。

    喃喃自語道,“奇怪,這東西放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也不曾見它會發光呀,爲何一到了這小子身上,就出現這麼奇妙的現象?”

    被顏如玉這麼一說,王翠花忍不住問道,“母親,你是說這條吊墜,就是你送給秦獸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母親爲何會把這麼珍貴的吊墜送給秦獸,但她也看出了寫東西的不凡之處。

    顏如玉鄭重地點了點頭,“其實也算物歸原主,這東西本來就是秦獸的爺爺託我保管,等時機成熟了再還給秦獸的。”

    王翠花推斷,既然現在東西已經在秦獸手上了,看來這個時機已經到了。

    其實她猜的沒錯,自打不經意間從鍾老三口中得知秦獸馬上就要離開紅山鄉,去朝陽縣城的那一刻起,顏如玉就已經打算好了,要把吊墜還給秦獸。

    是誰的東西就是誰的,她必須遵循秦三風的遺願,不然顏如玉晚上睡不着覺。

    這時,秦獸好像發現了什麼,興奮得喊了起來,“顏掌櫃,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戴上這條吊墜,我就感覺渾身使不完的勁兒,先前的疲勞感也消失不見了。”

    說着,他竟然突然摟住王翠花,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舉離了地面。

    而且,秦獸只用了一隻手!

    王翠花家庭條件好,人長得不胖不瘦,該大的大,該小的小,每一處都剛剛好。

    她這個身形,怎麼說也有一百斤出頭的體重。

    單手直上直下舉起一百斤,在這個人人喫不飽的年代,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甚至可以說,整個紅山鄉,壓根就沒幾個人能完成這一壯舉。

    但秦獸就不一樣了。

    就在王翠花驚訝於秦獸竟然有如此威猛的臂力之時,他突然出其不意,用另一隻手,緊緊抱住了顏如玉。

    輕輕一發力,把她也舉了起來。

    左手一個王翠花,右手一個顏如玉。

    左摟右抱,卻絲毫感覺不到秦獸有一絲粗喘。

    兩個人加一起絕對二百斤往外了,就這麼被一直舉着,他的力氣也太大了。

    頓時,母女二人,在他懷裏樂開了花。

    解除了誤會,最高興的當屬王翠花了。

    她賴在秦獸懷裏,摟着他的脖子死活就是不撒手,“秦獸,我就說你不可能人如其名,真變得禽獸不如,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好傢伙,女人說起瞎話來,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剛纔還懷疑秦獸亂搞男女關係,拿着掃帚杆,差點沒把他命根子打斷。

    現在全忘得一乾二淨,看王翠花笑得這麼開心,就當沒發生過一樣。

    還是顏如玉心思多一些。

    見識了玉佩吊墜的神奇之處,她由衷的感慨,“難道這就是天意,看來秦三風說的沒錯,這東西就應該屬於秦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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