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上我?

    王翠花一臉茫然,看着秦獸。

    關於看病,她是一竅不通。

    王翠花以爲秦獸在故意跟她開玩笑。

    畢竟她又不像秦獸,有個什麼都懂的爺爺,把畢生所學,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了自己的親孫子。

    王翠花停住腳步,直截了當回答道,“我不懂醫術,留下來也幫不上忙,況且你倆在牀上檢查,我在旁邊站着看,多難爲情。”

    她這話裏透着一股濃濃的酸味。

    不難聽出來,王翠花對秦獸跟柳軟兒獨處一室還是有所嫉妒的。

    況且自己真不會醫術,又派不上用場,眼不見爲淨,乾脆出去算了。

    免得看到秦獸跟柳軟兒親密的舉動,再心裏不舒服。

    但秦獸不這麼認爲。

    “怎麼派不上用場?我真需要你幫我搭把手。”秦獸非常誠懇,並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味,“根據軟兒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下腹岔氣,攪得腸子痛,你現在就脫了鞋爬牀上來。”

    什麼,還要脫了鞋上牀!

    王翠花一聽,整個人都呆住了。

    本來王翠花這張就是一米二寬、一米五長的單人牀。

    此刻柳軟兒已經躺好了在等秦獸。

    她要是再上牀,那可就是兩個人了。

    一張小小的牀上,擠兩個人,並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情敵。

    王翠花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不過既然秦獸一再挽留,說明他真就用的上自己。

    秦獸都已經幫自己家要陳年舊賬了,自己總不能一走了之。

    這麼不講情義的事,王翠花做不出來。

    在她看來,該幫的忙還是要幫的。

    於是,她掉頭轉回來,扭扭捏捏走到秦獸跟前說道,“幫忙可以,沒必要非拖了鞋子上牀吧,我就站牀邊,你有啥需要隨時叫我。”

    自己的牀自己不敢上!

    就這秦獸還勸了好幾次了。

    不對呀,以前王翠花也不這樣啊。

    她總不會以爲我讓她上牀是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這怎麼可能,柳軟兒還在跟前呢。

    我秦獸就算再不是人,也不可能同時糟蹋倆大姑娘吧。

    不光忙不過來,這也不是秦獸的作風。

    見她如此糾結,秦獸十分納悶,“讓你上牀你就上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王翠花。”

    秦獸認識的王翠花,雖然不像柳軟兒那樣直來直去,一身男孩子脾氣。

    但她也是不卑不亢,做事絕不會拖泥帶水,優柔寡斷。

    都說女大十八變,人家是越變越漂亮。

    難道王翠花改變的是性情。

    見秦獸數落自己,王翠花板着臉嗆聲道,“我平時什麼樣,你纔跟我相處多久啊,可別假裝瞭解我。”

    她說的沒錯,秦獸雖然打小跟她相識,但都是跟着爺爺秦三風來喫飯時,兩人才見上一面。

    就這一面,也只是食客與店家之間的交流,很少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更別說一起談天說地,說心裏話了。

    兩人最多的就是眼神交流。

    畢竟是兩個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那種心心相惜的感覺還是非常熱烈的。

    但僅僅止步於眼神交流,沒有更深入的溝通,明顯太單薄了。

    所以王翠花說秦獸不瞭解她,也不算冤枉他了。

    這話讓她說得,秦獸一臉尷尬。

    很明顯王翠花對自己有怨言啊,但秦獸知道柳軟兒可撐不住了,不能再磨蹭了,“現在瞭解也不晚,翠花,救人要緊,就算我求你了,趕緊脫了鞋上去吧。”

    求我?

    王翠花頓時一驚。

    自從認識秦獸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求自己。

    原本王翠花應該十分激動的,可秦獸卻是爲了另一個女孩求自己,她難免就有點不開心了。

    “誰讓你求,我想幫忙就幫忙。”

    說着,王翠花立刻彎腰解開了自己皮鞋的鈕釦,一隻腳蹬着另一隻腳,兩隻腳交替進行,把鞋子脫在了牀邊。

    王翠花穿得是一條花格子連衣長裙,一雙纖細的腿上,套的是兩隻剛剛蓋過腳脖地白色襪子。

    有一說一,她的腿型確實比柳軟兒的好看太多了。

    腰肢也是細細軟軟的,非常曼妙。

    再加上這一身穿着,整個人都顯得仙氣十足。

    注意到秦獸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王翠花怕自己的隱私部位暴露出來,她故意將兩條腿夾得緊緊的,併攏着提到了牀上。

    就這一提,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一雙玉足,剛好從秦獸的大腿根劃過。

    “嘶!”

    突然,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秦獸渾身一陣酥麻。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王翠花一翻身,越過柳軟兒,已經跑到了最裏面。

    現在他們三人的位置是,秦獸緊挨着牀邊,靠着柳軟兒,柳軟兒裏面是王翠花。

    見秦獸跟王翠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的,柳軟兒實在忍受不了了。

    她鐵青着臉,對秦獸抱怨道,“秦獸,你再拖拉一會兒等着給我收屍吧,我看你跟翠花郎情妾意的,眼神都能拉絲了,我死了正好成全你倆。”

    柳軟兒怒氣衝衝,不停用白眼瞪着秦獸,把秦獸瞪得直冒冷汗。

    雖然她怒視着秦獸,但王翠花也聽出了柳軟兒指桑罵槐掛啦自己,頓時臉色就變了。

    好傢伙,我連閨房都讓出來了,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幫這麼大的忙,一句感謝的話都沒聽到,還被人這樣罵,她自然不願意。

    王翠花十分氣憤,“柳軟兒你說話乾淨點,我跟秦獸認識這麼多年,也算青馬竹馬,別說沒事,就算真有事,也輪不到你插嘴。”

    她說這話雖然聽起來不那麼容易讓人接受,但句句都是實話。

    實話太扎心了,柳軟兒哪裏咽的下這口氣。

    她瞥了一眼王翠花,不留情面地說道,“說話乾淨不乾淨,完全取決於有些人做事幹不乾淨,既然做了就不要怕被人戳脊梁骨。”

    被柳軟兒當面嘲笑自己不乾淨,王翠花頓時火冒三丈,“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天地可鑑,她跟秦獸確實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

    別說越雷池半步了,兩個人連手都沒拉過。

    意識到柳軟兒的行爲有些過激,秦獸立刻勸誡道,“這不是求人幫忙,說幾句好話嘛,現在翠花也答應了,怎麼說我都可以,你就不要無事生非,添油加醋抹黑人家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