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王翠花一個人跟她對峙,柳軟兒還能接受。

    一見秦獸也上陣,卻不是爲自己撐腰,她頓時就不幹了,“好你個秦獸,胳膊肘往外拐,跟外人一起合夥欺負我,嗚嗚嗚。”

    說着,柳軟兒的眼淚稀里嘩啦就下來了。

    這傢伙哭得梨花帶雨,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瞬間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秦獸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柳軟兒跟別的女孩一樣,也這麼愛哭。

    但明明是她挑事在先,故意招惹了王翠花。

    況且她嘴巴還太毒辣,當着人家的面,說一個女孩子不乾淨之類的,往人家身上潑髒水。

    王翠花還算脾氣好的,知道她有病在身,看在秦獸的面子上,沒把她趕下牀。

    秦獸看不下去,只是說了一句公道話,就被她指責偏向王翠花。

    這不是豬八戒掄傢伙--倒打一耙麼。

    簡直是可惡透了。

    按理說,王翠花纔是那個更應該哭鼻子的人。

    並不是誰哭誰就有理了。

    秦獸太瞭解柳軟兒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低下頭去哄她,只會越哄越糟糕。

    一句話,這丫頭不喫軟的。

    秦獸故作生氣,冷冰冰地說道,“你不要無理取鬧,老老實實躺好,把肚子露出了,我現在要檢查了。”

    畢竟疼痛的感覺一直存在,既然秦獸要檢查,柳軟兒也不再固執。

    雖然還是哭哭啼啼,但她已經正面對着秦獸,將身子平躺開來。

    嘴上不願意,身體還是蠻誠實的。

    雖然已經躺平了,可柳軟兒裹得嚴嚴實實,秦獸根本無從下手。

    於是,他柔聲對王翠花說道,“翠花,幫她把衣服往上掀一掀。”

    本來王翠花還生着柳軟兒的氣呢,但聽見秦獸的吩咐還是點了點頭。

    並不是被柳軟兒罵怕了,向她屈服了。

    王翠花只是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惹得秦獸不開心。

    還是那句話,她是爲了秦獸,才願意幫柳軟兒的。

    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她下手幫柳軟兒解開衣服,確實比秦獸方便點。

    於是,王翠花半跪着趴在柳軟兒身邊,開始將她上衣下方的幾顆鈕釦一一解開。

    奇怪的是,這次柳軟兒並沒有拒絕,也沒有說什麼不恰當的話。

    當三四顆鈕釦解開,柳軟兒雪白的肌膚頓時顯露無疑。

    王翠花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開始將解開的衣服往她胸前掀。

    這下柳軟兒整個腹部全都暴露在秦獸的眼皮底下了。

    王翠花一邊掀着柳軟兒的衣服,一邊扭頭問秦獸,“這個高度可以了吧?”

    “剛剛好。”秦獸裝作一本正經回答道。

    其實他比誰都清楚,王翠花把衣服掀得擡高了。

    但秦獸就是憋在心裏不說。

    畢竟能名正言順這麼看柳軟兒的身子,這種機會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秦獸只當做這是給自己的一次獎勵,也是黑柳軟兒的一次懲罰。

    誰讓她老是不分青紅皁白六找人麻煩的。

    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一個女人的肚子,這個人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秦獸有點激動,喉結忍不住抖動了一下。

    他嚥了一口唾沫,心裏不免感慨。

    表姐真是太白了。

    尤其是她那有些圓潤的小肚子,白得刺眼。

    秦獸也不再與她計較,開始採用叩診的方式。

    只見他將一隻手伸開放在柳軟兒疼痛的部位,另一隻手作拳握狀,輕輕敲擊在伸開的那隻手上。

    他每敲擊一處,就問一句,“這裏疼嗎?”

    畢竟還是第一次被秦獸撫摸自己的肚子,柳軟兒還有點不好意思。

    秦獸一摸,她就感覺癢癢的,暖暖的。

    現在她不但不想哭了,倒是有點憋不住想笑。

    被秦獸弄得哭笑不得,怕自己突然笑出來被秦獸和王翠花笑話,柳軟兒也不好意思張嘴說話。

    秦獸問一句,她也不回答,只是搖頭或者點頭。

    秦獸的雙手不停在柳軟兒的肚皮上游走。

    走走停停,摸摸扣扣。

    柳軟兒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就這樣,沒過多久,秦獸就將柳軟兒的腹部,全部檢查了一遍。

    這下,他終於摸清了底細。

    秦獸擡起頭,看了一眼柳軟兒,發現她面色潮紅,一副大汗淋漓的樣子。

    見她這狀態,秦獸十分不解,“不是,軟兒,我也沒用力啊,你怎麼疼得滿頭大汗啊?”

    秦獸說的沒錯,就是擔心柳軟兒疼得受不了,他都是用一隻手護着表姐的肚子,另一個手敲擊在自己手上進行的診治。

    按理說柳軟兒不應該是這副模樣啊。

    被秦獸一問,柳軟兒的臉更紅了,“不,不是疼的。”

    不是疼得?

    不疼怎麼還出這麼多汗?

    “那你怎麼了,難道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我沒檢查出來?”秦獸很是擔心,一本正經說道,“是我的疏忽,看來我要再給你檢查一下其他地方了。”

    “沒,沒有不舒服。”柳軟兒吞吞吐吐,“我,我是熱的,這屋子太熱了。”

    說着,她故意拿手扇了扇自己發燙的臉,裝作一副享受清風拂面的姿態。

    熱的?

    爲何我沒感覺天氣有這麼熱。

    秦獸趕緊擡頭看了看王翠花,想知道她熱不熱。

    這一看不當緊,王翠花正彎着身子,自己身前的春光早已映射進秦獸的雙眼裏。

    好傢伙,這個更白。

    秦獸壓根沒想到,王翠花的肌膚竟然會比柳軟兒的還要白嫩一些。

    “翠,翠花,你,你熱嗎?”秦獸的舌頭有些打卷,說話都有點麻麻的感覺。

    王翠花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走了光,低着頭回答道,“不熱。”

    爲了緩解尷尬,秦獸趕緊把臉扭向一邊,顧左右而言他,“真是奇怪,本來我也不熱,可自從軟兒說了之後,我也感覺有些燥熱了。”

    說完,他伸出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王翠花並沒有覺察到秦獸這些細微的變化,繼續問道,“先別管熱不熱了,你查出來柳軟兒得的什麼並沒?”

    秦獸自然知道,自己不能被外界因素所幹擾,給柳軟兒治病纔是正事。

    他立刻嚴肅地說道,“和我猜想的一樣,就是腸絞痛。”

    腸絞痛?

    對於這個病柳軟兒聽都沒聽過,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她更不知道該怎麼辦。

    擔心自己活不了多久,柳軟兒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地問秦獸,“秦獸,我不想死,我還有救嗎?”

    “唯一治療的辦法,就是通過手法復位,把腸子恢復原樣。”秦獸一臉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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