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獸的氣勢如山一般壓下柳軟兒,她頓時呼吸急促,都有點喘不上氣來了。

    “相,相信了,你怎麼可能會騙我呢,呵呵呵…”被秦獸直視着雙眼,柳軟兒哪裏敢與他對視,慌忙將視線移向了自己胸前,連說話都有點哆嗦了。

    秦獸的視線也隨着她一起落到了兩個焦點上。

    確實夠大!

    比柳軟兒自己蒸的大白饅頭都大都軟。

    本來剛喫過飯,可秦獸感覺自己又餓了。

    他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回覆道,“我就知道軟兒對我好,一定會相信我,不然也不會給我喫白麪饅頭。”

    秦獸說的沒錯,柳軟兒把自己又香又白的大饅頭都就給了他。

    柳家清貧,柳疙瘩不務正業,但一家到頭,誰家還不改善幾回生活。

    每當柳疙瘩不知道從哪裏揹回半袋子白麪回來之時,就是一家人最高興的時刻,畢竟這個時候柳軟兒就會洗手和麪,給大家蒸大白饅頭喫。

    剛蒸出來的饅頭,熱氣騰騰,鬆軟甜香,秦獸一個人都能炫下去半饃筐。

    一筐子饅頭也就十幾個,秦獸一個人一頓飯就能喫四五個。

    這個食量不是一般的大。

    怕秦獸不夠喫,柳軟兒總會忍飢挨餓把自己的饅頭分給他喫。

    這一切秦獸都看在心裏,柳軟兒對他的好,猶如雪中送炭,讓他有了家的溫暖,不至於留宿街頭,無人問津。

    一起患難過,才能鍛造出堅不可摧的感情。

    而秦獸一直很珍惜和柳軟兒在一起的這些窮困潦倒的時光。

    但王翠花給自己的,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這也是他拒絕王翠花的一個重要原因。

    說到喫饅頭的事,柳軟兒的臉一下子紅了,她不好意思地低聲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幹嘛。”

    回味往事,這本來就是秦獸的秉性,他是一個念舊的人。

    柳軟兒慷慨給予的大白饅頭,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聽到秦獸盤問柳軟兒,竟然連王翠花都低下了頭,爲自己撒謊造謠感到後悔。

    “秦獸,是我不對,不該爲了一己私慾,添油加醋污衊你,我鄭重地給你道個歉。”說着,她深深鞠了一躬,胸口一片白,領口張得都能塞進一雙手了。

    秦獸趕緊伸出手來,把她扶了起來,“我知道你也是無心之舉,所以我根本沒往心裏去,你也不用太自責了。”

    能看的出來,自從秦獸的吊墜與血色虎牙融合後,可把王翠花震驚住了。

    尤其看到自己變得如此強壯,秦獸甚至都能感覺到她好像收到了驚嚇。

    不過不管王翠花受不受驚,正如秦獸所說,念及舊情,他不會無端指責王翠花。

    畢竟顏掌櫃一家可沒少幫助秦獸和他爺爺秦三風。

    而是顏掌櫃巾幗不讓鬚眉,在大饑荒之年,還傾囊相助,救過紅山鄉的父老鄉親。

    秦獸一家也受過恩惠,這個情,他不會忘。

    被秦獸攙扶住身子。安慰了好一會兒,王翠花頓時平靜了許多。

    不但身體不再顫抖,通過秦獸的手臂,她甚至感受到有種令人愉悅的氣流,正源源不斷進入自己的身體。

    這種感覺臺美妙了,有種讓人慾罷不能的快感。

    怕秦獸笑話自己,王翠花只能強忍着,不敢向他吐露半分。

    這時秦獸也注意到王翠花的氣色比以前好了許多,也不方便問她緣故,就沒有多想,只認爲是她平復了心情。

    於是,秦獸輕輕鬆開了王翠花,轉身對柳軟兒說道,“來,軟兒,快躺下,我給你復位。”

    說來也是奇怪,這次秦獸抓着王翠花的胳膊好半天,也沒聊柳軟兒大發雷霆,無理取鬧。

    “嗯。”一聽秦獸順要給自己治病,她再也不喫醋發脾氣了,乖乖躺好等着秦獸上手。

    女人有時候還真讓人捉摸不透。

    你以爲她想幹什麼的時候,她偏偏不想。

    你以爲她不想幹什麼的時候,她又偏偏沒完沒了。

    看着躺得老老實實的柳軟兒,秦獸稍微皺了以下眉。

    萬事俱備,還欠一道東風。

    於是,秦獸對着王翠花柔聲說道,“翠花,還是需要你幫忙搭把手,不然我怕一會兒我一上手,軟兒受不了會掙扎,影響我復位,待會我會用繩子將她的雙手捆住,你不要管她怎麼掙扎,只需牢牢按住她的雙腿就行了。”

    “嗯?”一聽秦獸要王翠花像捆豬一樣摁住自己,她立刻怒道,“秦獸,這是救人還是殺豬呢?”

    不光要捆住雙手,還要按住雙腳,這就是秦獸說得治病的方法。

    不光柳軟兒難以置信,就連王翠花都心生疑惑,這到底是哪門子救人的療法。

    見她倆如此激動,秦獸不緊不慢說道,“別問這麼多,按我說的做就是了,現在不要浪費口水,治不好別說罵我,你吐我臉上都行。”

    吐你臉上?

    竟然有人提出這麼變態的要求。

    王翠花一聽這話,忍不住“噗”一聲,笑出了聲。

    倒是柳軟兒知道,秦獸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

    於是,出於信任,她主動伸出了雙手,淡然地說道,“綁吧,但別勒太緊。”

    “嗯。”秦獸心領神會,輕輕點了掉頭。

    他需要在這間屋子裏找到一根繩子。

    秦獸擡眼看去,其實王翠花的閨房與鍾老三女兒的佈置基本一樣,也是掛了幾張明星的圖片。

    不同之處就是,王翠花還張貼了幾首唐詩宋詞,看筆跡雖然清秀卻略顯稚嫩,應該是她自己臨摹的名家作品。

    沒想到這王翠花還真是蕙質蘭心,心靈手巧。

    可當他掃視了整間屋子,卻沒有發現一樣可以捆綁手臂的東西。

    畢竟這是王翠花的閨房,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她比誰都清楚。

    無奈,秦獸只好求助王翠花,“翠花,麻煩借根繩子用一下。”

    繩子?

    秦獸猛地一問,還真把王翠花問住了,她想了好一會兒,纔有點害羞地說道,“有是有,但你要把身子背過去。”

    什麼繩子這麼金貴,到底放在哪裏了,怎麼還不讓看。

    “搞這麼神祕,難道這繩子還是金子做的不成。”

    嘴上嘀咕了一番,秦獸還是按王翠花說的做了,立即將轉向一邊,背對着她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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