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秦獸說的很清楚,他心裏只有柳軟兒一個人。

    此言一出,王翠花的眼睛瞬間失去了光澤,她的心咯噔一下,人像掉進了冰窟窿一樣冰冷。

    本來在與柳軟兒的爭執中,她已經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把柳軟兒痛罵得啞口無言。

    誰知秦獸突然站出來吐露心聲,說什麼心裏只有柳軟兒一個人。

    這不是妥妥的幫她說話,站到柳軟兒那邊對付自己麼。

    可誰知王翠花滿臉不在乎,對着秦獸冷冷一笑,“你愛喜歡誰喜歡誰,但是,秦獸你記住,你也沒權利阻擋我喜歡你。”

    “…”秦獸心裏一疼,他沒想到自己把話說的這麼絕,王翠花還是執迷不悟,非對自己愛得死去活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可王翠花還是不肯回頭,秦獸也變得束手無策,搖了搖頭說道,“這世上好男人這麼多,你沒必要非要吊死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

    考慮到王翠花的執念太深,秦獸也不忍心再用傷人的話去刺激她。

    但明知道不會有結果,他也不想眼睜睜看着王翠花把時間浪費在自己身上,只得好言相勸。

    但願王翠花硬的不喫,喫軟的,能聽自己一句勸。

    可誰知王翠花性子竟然如此剛烈,聽了秦獸的話,朗聲說道,“我娘說過,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遍地都是,可我就看上你這棵歪脖子樹了。”

    好傢伙,這是軟硬不喫,秦獸頓時覺得再勸下去也是徒勞。

    其實他也清楚王翠花的性格,只要是這丫頭決定了了的事情,就是八頭大象也拉不回來。

    沒有別的辦法,秦獸只好任它去吧。

    與其苦口婆心相勸,還適得其反,不如暫時不管此事,或許等過段時間,王翠花自己就會醒悟,一不小心看上其他人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秦獸立刻換了一種語氣,略顯輕鬆地對王翠花說道,“翠花,先不說這些,你把軟兒的雙腿摁住,咱們開始給她復位。”

    本來秦獸他們三人相聚在王翠花的閨房,就是爲了給柳軟兒治病。

    既然別的問題解決不了,那還是繼續解決柳軟兒肚子裏的問題吧。

    聽到秦獸吩咐,王翠花也不拒絕,只是臉色並不好看,幽幽說道,“好吧,只是我警告你,以後這件事可不要再勸我了,不然我纔不會給你面子,給她治病。”

    很顯然,王翠花嘴裏的“她”說的就是柳軟兒。

    畢竟剛纔柳軟兒針鋒相對,剛跟王翠花吵過架,被人家忽略姓名,也是理所當然。

    王翠花確實沒有義務救柳軟兒,況且這女人還是自己一個人情敵,對自己也不尊重。

    只是不讓秦獸勸她,着擺明了是要一條道走到黑,給柳軟兒死磕到底了。

    秦獸真不想看到兩個這麼好的女人,爲了自己鬥得兩敗俱傷。

    於是,他忍不住問她,“翠花,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秦獸沒有開玩笑,只要能讓王翠花放棄對他的執着,要他幹什麼都行。

    “改?”她冷哼了一聲,“我喜歡你活着,改去吧!”

    “這…”秦獸一聽,頓時後背發涼,“那什麼,翠花,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還是接着喜歡吧,畢竟有個喜歡的人不容易,我就不打擾了。”

    本想趁機再勸勸這丫頭,結果她竟然要去死。

    死,真不行。

    還有一羣人等着他去改變呢。

    還有一大堆夢想等着秦獸去實現呢。

    “呵呵呵。”看秦獸驚得臉色都變了,王翠花立刻笑得前仰後合,她挺直了胸口問秦獸,“那你說說,這麼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到底哪裏有讓你不喜歡的地方?”

    要問秦獸不喜歡王翠花什麼地方,他又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將這個亭亭玉立的姑娘打量了一遍。

    前凸後翹、凹凸有致,這身段,多一分太肥,少一分太瘦,猶如三月桃花等春風,簡直恰到好處。

    在秦獸眼裏,王翠花如含苞待放的野玫瑰,雖然渾身長毛了尖刺,卻花香四溢、沁人心脾,如此嬌豔欲滴,誰看見了都想採回家。

    在秦獸眼裏,王翠花就是白天鵝,雖然自己不是癩蛤蟆,但白天鵝終究是夢,是秦獸得不到的夢。

    見秦獸久久不說話,王翠花急得直跺腳,她趕緊推了秦獸一把,“發什麼呆啊,在你眼裏,我不會一點讓你喜歡的地方都沒有吧?”

    不怪人家不耐煩,秦獸看入迷了,嘴角的口水都流脖頸子裏了。

    秦獸怕被她倆看見自己失了態,立即藉故整理衣領,趕緊快用衣袖將口水擦了擦。

    要讓他說不喜歡王翠花什麼地方。

    說實話,秦獸還真挑不出王翠花哪裏有毛病。

    該有的全都有,還比別的女人的好看,王翠花即便不是十全十美,也有七全八美。

    眼瞅着她還在催促自己,秦獸如實回答,“那我說說你吧,你呀,哪裏都好,就是有一點小-毛病,這倔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就更好了。”

    怕王翠花聽了不高興,秦獸故意把她執拗的性格,說成小毛病,並說只要她能改一下,就是完美的女人了。

    沒想到秦獸對自己的評價這麼高,王翠花頓時滿臉緋紅,這還是秦獸第一次當面誇讚自己,她心裏就像有頭小鹿在亂撞,別提多高興了。

    說道倔脾氣這個小毛病,她並沒有想改的意思,反而叉着腰衝秦獸說道,“對不起,姑奶奶已經這麼大了,早就定型了,改不了。”

    說着,她故意對秦獸抖了抖肩,嘚瑟得渾身亂顫,把秦獸晃得暈頭轉向。

    大了就沒辦法改了,這是哪門子道理。

    大有什麼了不起。

    況且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如果誰大誰有理的話,那柳軟兒可比她大太多了。

    就在這時,柳軟兒突然坐了起來,擋在了兩人中間,氣沖沖說道,“你們在這使勁熱乎,我就先走了,免得不打擾你們的好事…”

    話沒說完,在秦獸和王翠花的驚訝之下,柳軟兒已經麻利地下牀,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看來她是真忍受不了了,要不然怎麼會忍着劇痛也要走呢。

    怎麼着也不能讓她走。

    秦獸立即拉住她的胳膊,“等等,軟兒,還沒把腸子給你復位呢,你跑了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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