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王翠花倒了這麼滿一杯酒,有意看自己笑話。

    柳軟兒哪裏這麼容易屈服,自然不甘示弱。

    她果斷地端起酒杯,衝王翠花說道,“喝就喝,誰怕誰。”

    說完,端起酒杯也不管難不難喝,直接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口氣把滿滿一杯酒全都灌進了肚子裏。

    “咳咳咳…”酒一喝進嗓子眼,柳軟兒就被嗆得眼淚直流,雙手扶着桌角,不停咳嗽。

    看她臉色頓時潮紅漲滿,站都站不穩,這明顯是不勝酒力的表現。

    看到自己的心上人這般模樣,可把秦獸心疼壞了。

    “軟兒,哪有你這樣喝酒的,這又不是白開水,哪能一口氣全喝光。”說完,他立即大步走過來,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由於已經被這杯火辣的白酒折磨得渾身難受,柳軟兒根本沒注意秦獸向自己走來。

    突然被人抱住了腰肢,她強忍着身體的難受,立即抓住這雙纏在自己腰間的手,猛然回頭一看,卻發現是秦獸站在自己身後。

    沒想到他會突然關心自己,只見柳軟兒一把推開秦獸的手,賭氣地說道,“我願意怎麼喝就怎麼喝喝,要你管了麼。”

    “咳咳咳。”話沒說完,柳軟兒又咳嗽了幾聲,現在她感覺自己整個嗓子眼都像被火烤了一樣,熱辣辣地疼。

    現在酒都喝到肚子裏了,秦獸知道心疼她了。

    已經晚了。

    要不是因爲秦獸,自己也不會喝這杯酒,壓根也不用受這份罪了。

    柳軟兒越想越氣,一臉委屈地埋怨道,“再說了,我都喝完了,你再說這些話還有什麼用,我不需要你的虛心假意。”

    還沒見過柳軟兒如此委屈過,秦獸心一軟,當即說道,“都怪我沒把你照顧好,你放心,以後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再沾一滴酒。”

    任憑柳軟兒用力推着他的身體,秦獸緊緊摟着她的腰,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被秦獸這麼一說,柳軟兒頓時感覺心裏舒暢多了,再也沒有一塊石頭壓在上面的感覺了。

    雖然心情舒暢了,但在衆目睽睽之下,被秦獸又摟又抱,她還是不太習慣。

    於是,柳軟兒假裝生氣地掙扎着,“你這個流氓無賴,快鬆手,這麼多人看着,你不嫌害臊,我還嫌丟人呢。”

    儘管柳軟兒一臉害羞,可秦獸完全沒有顧慮,他淡定地說道,“丟什麼人,他們這是嫉妒,就讓他們嫉妒去吧,我摟自己的女人,有什麼可害臊的。”

    這話說的還真氣人,一羣光棍聽完立即搖頭嘆息。

    就在這時,鄭月靜悄然來到秦獸和鄭月靜二人身旁。

    她開玩笑似的說道,“秦獸,你不會想用抱軟兒的辦法,躲避喝酒吧,別忘了,你說陪我喝一杯,你可還沒舉杯呢。”

    就算鄭月靜不說,秦獸也不會忘。

    只不過現在柳軟兒不舒服,他要先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安頓好了,纔能有閒暇顧及其他。

    眼看着柳軟兒漸漸恢復了過來,秦獸這才安心接了鄭月靜的話茬,“區區一杯酒,我還用得着拿軟兒當擋箭牌,你也太小瞧我了。”

    其實既然柳軟兒已經這樣了,秦獸完全有理由一口回絕鄭月靜。

    可他並沒有這樣做。

    之所以堅持要跟鄭月靜喝這杯酒,是因爲秦獸認爲既然答應了別人的事情,說什麼也要努力兌現。

    於是,秦獸柔聲對柳軟兒說道,“軟兒,你先坐下來休息片刻,我去陪靜姐喝一杯,喝完了咱們就回迷魂嶺。”

    畢竟鄭月靜也是自己人,柳軟兒並不擔心秦獸跟她喝酒會出什麼意外。

    “嗯,你去吧。”柳軟兒嘴上答應了,但她同樣知道秦獸的酒量不好,於是叮囑道,“不能喝的話,意思一下就行了,別像我這樣,爲了爭高低,死要面子活受罪。”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秦獸用力點了點頭。

    見秦獸滿口答應,鄭月靜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回到了自己座位前,端起酒杯單等他秦獸前來應戰。

    秦獸也不墨跡,端起自己的酒杯,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鄭月靜面前,舉起酒杯說道,“來,靜姐,我敬你一杯。”

    見秦獸要與自己碰杯,鄭月靜卻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臉色微紅,人也變得靦腆,輕聲說道,“你突然這麼客氣,我還有點不太習慣。”

    說實話,不光鄭月靜不太習慣,秦獸心裏也有點七上八下。

    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女人喝酒,不光有點放不開,還要擔心自己酒量不行,喝不過一個女人,被別人恥笑。

    秦獸的這一細微變化,恰巧也被鄭月靜逮個正着。

    “哈哈哈,秦獸,怎麼着,你也知道害臊了。”她像發現了什麼稀奇的事情,激動地合不攏嘴。

    就連秦獸也沒想到這個殺豬匠出身的鄭月靜,平日裏大大咧咧得與一般男人無二的女人,也會粗中有細,觀察入微。

    竟然會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被鄭月靜看穿了自己的窘迫,秦獸立即舉杯敦促道,“來來來,喝酒,喝完酒勁上來了,什麼都不用顧忌了。”

    喝完酒什麼都不用顧及了?

    鄭月靜聽完嚇了一跳,連忙說道,“秦獸你可不能酒後亂性,胡作非爲啊,姐畢竟是有家室的人,你狗蛋哥心眼比針眼都想,我怕他會想不開。”

    秦獸一聽頓時憋不住笑,他真沒想到鄭月靜還知道酒後亂性這句話,更加沒想到是,她竟然會以爲自己會對她圖謀不軌。

    秦獸搖了搖頭,尷尬一笑,“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說實話,我還害怕你亂來呢。”

    秦獸說的沒錯,別說自己對鄭月靜沒有半點那方面的想法,相反,他還擔心這女人喝酒了硬往自己懷裏鑽呢。

    鄭月靜將自己的酒杯輕輕在秦獸的杯邊上碰了一下,微笑着說道,“喝吧,都在酒裏面,咱們一起幹了。”

    “幹。”秦獸隨聲附和。

    他倆同時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鄭月靜用衣袖一抹嘴,興奮地說道,“痛快,自從嫁給張狗蛋這個窮鬼,我是一滴酒都沒有沾過,實在是饞這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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