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如此。”

    秦獸一說,衆人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當家的只是怕劉二奎堅持不住,迫不得已才讓人按住他的手臂,以防他破壞了自己的治療方法。

    這麼大一個蛇膽,就劉二奎那兩隻小眼睛,指定用不完。

    如果從中間一下子劈開,就浪費了一大半。

    這麼珍貴的蛇膽,別說浪費一大半,就算浪費幾滴膽汁,都會讓人心疼半天。

    不要小瞧這東西只有蘋果大小,它可比金子還要貴重不少。

    想要做到一滴都不浪費,確實需要動動腦子。

    一切整個膽汁就會流出來。

    目前來看,鐵定是不能切開了。

    既然不能切,看來只有紮了。

    秦獸立即從腰裏掏出快當籤子,找準蛇膽的合適位置,“噗嗤”就是一下子。

    蛇膽已經被秦獸戳出一個小口子,眼看就要往外流出紅色的膽汁來。

    說時遲那時快,秦獸立即大喝一聲,“二奎大哥快把頭仰起來,張麻子和朱建國,你倆把眼睛給他掰開,我要開始滴膽汁了。”

    “好嘞。”張麻子、朱建國待命多時,就等着秦獸這句話呢。

    二人爽快應了一聲,當即就將劉二奎的雙臂控制住,並各自騰出一隻手來將他的兩隻眼眶撐得大大的。

    張麻子衝秦獸喊道,“師弟,可以開始吧。”

    “嗯。”秦獸看在眼裏,早已將蛇膽拿到了劉二奎眼睛的上方。

    剛好一滴鮮紅色的膽汁從扎破的窟窿裏滲了出來,秦獸眼疾手快,直接找準位置。

    “啪嗒。”這滴膽汁不偏不倚,恰巧落進劉二奎的一隻眼睛裏。

    蛇膽剛一進眼,劉二奎就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啊,我的眼睛,疼死我了,當家的,這玩意不是治眼的麼,怎麼比山芋頭汁還讓人難受。”

    話剛落音,他就感覺被滴入膽汁的眼睛,越來越疼,彷彿被火燎一般,難以忍受。

    一轉眼的功夫,劉二奎已經疼得一頭汗,豆大的汗珠順着他的額頭,迅速流到地上。

    不一會,他的腳下就浸溼了一大片。

    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爲他尿褲子了呢。

    “當家的,這東西燙得我渾身難受,你們兩個快放了我,讓我去小溪裏洗一洗眼睛降降溫。”劉二奎不光衝秦獸大喊大叫,還奮力掙扎,試圖擺脫張麻子和朱建國的束縛。

    雖然眼瞅着劉二奎不舒服,可沒有秦獸的允許,張麻子和朱建國也不敢自作主張,將他放了出去。

    兩個人同時將目光轉移到秦獸身上,想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看着劉二奎那痛不欲生的架勢,秦獸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早就說過,這東西剛入眼的時候不好受,等一會兒就沒事了,你咬咬牙,堅持一下,我現在就把另一隻眼也給你點上藥。”

    一隻眼睛免不了疼,兩隻也是疼,秦獸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另一隻眼睛也給他地上蛇膽汁兒。

    只滴了一隻眼就把劉二奎疼得死去活來,可秦獸還要滴第二隻。

    劉二奎一聽立即鼻涕一把淚一把,求饒道,“哎呀,當家的,還是別了,你就饒了我吧,只滴了一隻眼就疼如鑽心,兩隻豈不是要了我的命。”

    對於他的哀求,秦獸充耳不聞,將蛇膽再一次放到了劉二奎的額頭上。

    對準他另一隻眼睛。

    秦獸輕輕捏動蛇膽,只見又一滴鮮紅的膽汁,從小洞裏流了出來。

    他如法炮製,讓張麻子和朱建國找準位置,將劉二奎的眼眶正好落在蛇膽的下方。

    就這樣,又一滴膽汁被滴入了劉二奎的另一隻眼睛裏。

    畢竟是兩隻眼睛全都滴入了蛇膽汁兒,這次的痛處明顯比上一次來得更猛烈。

    劉二奎忍受不了,開始大聲咆哮,“啊,當家的,你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這也太折磨人了,根本忍受不了。”

    看他如此痛苦,秦獸心裏也不是滋味。

    但他知道是藥三分毒,況且蛇膽這東西本來就是以毒攻毒,才能把山芋頭汁的毒性從劉二奎眼睛裏衝散掉。

    所以這種短暫的劇痛無可避免。

    “馬上就好了,再堅持一下。”秦獸靠近劉二奎,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也算對他一種鼓勵。

    就這一拍,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劉二奎突然就能停止了喊叫,他瞬間就感覺不到眼睛帶來的疼痛了。

    “當家的,我感覺眼睛不疼了。”他興奮地向秦獸說道。

    怎麼這麼快就不疼了,依秦獸對蛇膽的瞭解,按理說最起碼也要半袋煙的時間,才能徹底消失這種刺痛。

    “不疼了?”秦獸半信半疑,趕緊看向劉二奎。

    只見他已經不再繼續往外飆汗,神情也沒剛纔緊張了,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放鬆的狀態之下。

    這麼看來,那鑽心的疼痛感還真是消失不見了。

    再看劉二奎的眼睛,還沒有復明的跡象。

    看來果真如秦獸所料,蛇膽的作用並沒有發揮出來呢。

    那劉二奎爲什麼會突然之間就不再感覺到疼痛了呢。

    如此反常的現象,秦獸還是第一次遇見,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就在秦獸低頭的一剎那,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自己的吊墜,卻發現這東西正在發出微弱的紫光。

    難道是這傢伙把劉二奎的疼痛感消失了。

    於是,秦獸立即將玉佩吊墜拿在手裏,這時紫光突然暗淡了,猶如螢火一般,漸漸地消失不見了。

    直到這時,他才終於確定,劉二奎的眼睛之所以不再疼了,確實是這東西起的作用。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吊墜,自從加入了血色狼牙之後,卻有這麼多神奇的能力。

    秦獸大喜過望,緊緊將這個寶貝攥在手心裏,內心更是激動不已。

    想不到爺爺秦三風用盡一生,竟然將這麼一個好寶貝傳給了自己。

    想到這裏,他情不自禁流下了兩行熱淚。

    就在這時,劉二奎猛然睜開眼,正好看到秦獸臉上掛着兩行眼淚。

    他動情地喊道,“當家的,我能看到你了,你怎麼還哭了呢,是不是看到我的眼睛好了,你喜極而泣所以掉下了眼淚。”

    喜極而泣?

    “是,是,是。”秦獸連忙將眼淚拭去,情不得已應了一聲。

    沒辦法,氣氛烘托到這一塊,秦獸不撒謊劉二奎反而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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