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衆人這副姿態,秦獸也是能夠理解。

    畢竟自己打死的那條蛇都大的驚人,尤其是那蛇肚子,一下子吞進去幾個人還不是輕輕鬆鬆。

    還有那蛇嘴上的尖牙,比一把匕首還長,這要是被它腰上一口,還不得把頭咬下來。

    並且大家根本沒有捉蛇的經驗。

    即便有,這麼粗的蛇,別說捉了,見都沒見過。

    誰趕上去捉。

    面對老姬的言辭,秦獸十分淡定回覆道,“你說的沒錯,蛇這個東西記仇,所以我讓大家小心爲妙,既然你們不敢過,那就由我給你們趟出一條路來。”

    說着,秦獸大步向前,邁開堅實的步伐,毅然決然地向着密密麻麻的荒草地走了進去。

    “師弟,我跟你一起去。”看秦獸隻身一人鑽進了荒草之中,張麻子趕緊放下手中的松塔,跟了過去。

    他跟着師父範代彪經常在山林裏穿梭,對蛇這個東西,早就習以爲常,沒什麼可怕的。

    而且句他師父範代彪所說,師爺秦三風當初還教會了他遇到毒蛇怎麼去躲避和捕捉。

    所以張麻子跟着範代彪對於捕蛇之術,也學會了一招半式。

    關鍵時候能不能派上用場不知道,但張麻子心裏清楚,自己跟上秦獸多少有個照應,最起碼不至於拖他的後腿。

    人常說立秋後熬熱十八天,中午這會兒太陽正毒辣,照得路面都冒熱氣,走上去都燙腳。

    可有一人頭頂着烈日,揹着個糞筐,拿一把鐵杴正在聚精會神地撿牛糞。

    這個人叫秦獸,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打小腦袋就不太靈光。

    不過也對,正常人誰能幹出這事,別人拾糞都是等太陽落山涼快了纔來。

    “這一泡真大,還冒着熱氣呢。”

    突然,秦獸發現了一大泡牛糞,高興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太好了,這一泡更大,就是有點稀了,不太容易鏟進糞筐裏。”

    正當秦獸津津有味地享受着自己的勞動成果時,突然被一個女人叫住了。

    遠處有個人影正騎着二八大槓從庫岔子村經過,突然一羣人圍了上來,堵住了騎車人的去路。

    爲首的一個小年輕,打扮得流裏流氣的,穿着一件花格子襯衫,還梳了一箇中分頭,活像個狗漢奸,抓住騎車人的後座就是不肯鬆手。

    “這不是勾欄子村的村花大美女,村長刁沖天的寶貝閨女刁盼子嘛,七裏開外我就聞出了你身上的香味兒了,真是香死個人了。”

    原來被堵住去路的是勾欄子村村長刁沖天的女兒,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十八年過去,盼子已經長大成人,出落得亭亭玉立。

    尤其是這身段和姿色,就是十里八村也是少有,別說村花,就是在鎮裏縣裏也能排上名號。

    “你這個臭流氓,既然知道我是誰,光天化日之下,還敢有狗膽調戲,還不快放我過去。”見這陣勢,盼子倒像個男孩子一樣,一點也不怯場,理直氣壯地驅趕起這個小無賴來。

    “放你走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跟我好,畢竟你爹刁沖天我天叔已經答應我們王家的求親,決定把你嫁給我王八蓋了。”

    說着王八蓋撫摸着盼子的髮梢,將臉湊上去深深吸了一口,接着說道,“我爹王天來幹這庫岔子村村長也有十來年了,咱們兩家聯姻,也算門當戶對,強強聯手,你嫁給我保你喫香的喝辣的。”

    盼子早就聽說,這王八蓋是遠近聞名的小色狼,專挑十里八村的漂亮小姑娘禍害,進局子就像回家一樣,每次都被他爹託關係撈出來。可他就是狗改不了喫屎,還是這副死德行。

    對付這種痞子,用嚇唬的方法肯定不行,盼子笑嘻嘻地說道,

    “原來你就是我爹常跟我提起的八蓋哥啊,果然一表人才。造化弄人,真是可惜啊,我已經有對象了,要不我巴不得跟你在一起呢。”

    “十個女的九個用這藉口拒絕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這麼好騙。你如果有對象,告訴我他叫什麼,人現在何處?如果敢騙我,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沒想到這王八蓋也不是省油的燈,聽到盼子的說辭,竟然反客爲主,將了一軍。

    “喏,我的對象就是他。”說着盼子指向了正在地裏拾糞的一個年輕後生。

    “哈哈哈,真是笑掉大牙了,你知道你指着的人是誰嗎?我們村的大傻子,乞丐徐瞎子撿來的孩子,你可能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吧,他叫秦獸,和他那瞎子老爹一樣,就是一對笑話。”

    看到盼子將手指向了呆呆傻傻的秦獸,王八蓋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的合不攏腿。

    “笑什麼笑,這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跟秦獸早就好上了,你們總覺得他傻,那是你們不懂他的可愛之處。”

    刁盼子將二八大槓支在了原地,蹦蹦跳跳地朝徐銀龍走去。

    此時的秦獸蓬頭垢面,一臉灰塵,穿得更是邋里邋遢,衣服上是補丁摞補丁。

    不光衣服破,家裏窮,而且他腦袋也不靈光,就他一個人大中午頂着烈日找牛糞,正常人誰能幹出這事。

    無論從外形還是內在,秦獸跟溜光水滑的王八蓋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秦獸,你真能幹,拾這麼多牛糞啊。你渴了吧,我趕集買的有大西瓜,走,我給你切一個喫。”說着刁盼子一把接過來秦獸的糞筐,另一隻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往王八蓋這邊拉。

    突然被一個妙齡女子拉住,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秦獸瞪大了眼睛,一時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離我遠點,臭乞丐。看到你我三天都不想喫飯。”

    王八蓋捂着鼻子,罵罵咧咧。

    手裏拿着刁盼子切的大西瓜,秦獸一臉懵逼,像做夢一樣,就算是做夢也沒夢到過自己有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啊。

    “秦獸,快喫吧,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切。這西瓜是新雜交出來的品種,又甜又沙,水還多,保證讓你吃了這一塊還想着下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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