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會這般緊張秦獸主動進攻了。
不過,既然秦獸已經說過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此刻的張麻子,也認識到了這一點。
所以他揪着的心也舒展了許多。
當秦獸再次拿起快當籤子走向草叢時,張麻子不但不再膽怯和阻攔,反而也緊握雙拳,跟了上去。
眼看離自己不到兩米的草叢裏,有個東西正在快速向自己這邊移動,秦獸立即舉起手中的籤子,就等着用力紮下去。
給這傢伙來個措手不及。
只聽草叢“嘩啦啦”作響,這聲響離自己越來越近,還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張麻子多少還是有點緊張,他的喉結抖動了幾下,面色凝重地提醒秦獸,“師弟,這傢伙來到跟前了。”
秦獸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自己慢慢向那一團抖動的草叢走去。
他想出其不意,給這東西來個突然襲擊。
可就在秦獸鉚足了力氣,一簽子扎進草叢裏,突然有個人“啊”了一聲,直接從草叢裏跳了出來。
這個人一手捂着屁股,鬼哭狼嚎一般,而屁股上還留有秦獸插進去的快當籤子。
說實話,秦獸可沒少使勁,籤子都扎進去一大半了,而此時鮮血順着籤子流了出來。
只見他另一隻手奮力揮舞着,大聲急呼,“是我,當家的,是我呀。”
這聲音聽着好熟悉。
就在這時,張麻子卻大喝一聲,“師弟,是朱建國,被你扎的人是朱建國啊。”
秦獸一看不是朱建國還能有誰。
這傢伙怎麼在草叢裏趴着?
一聽張麻子嚷嚷得這麼大聲,秦獸又氣又惱,忍不住問道,“建國大哥,你不好好走路,在草叢裏爬什麼啊。”
“對呀,你又不是被蛇上身了,怎麼還學會爬行了。”一旁的張麻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被草叢裏的動靜嚇得提心吊膽,沒想到卻是朱建國。
誰知被兩人一盤問,朱建國一臉委屈地回答道,“怕你們兩個有危險,我想着過來幫幫忙,可我心裏也害怕啊,心想萬一有巨蟒站着走容易被它發現,所以就爬着過來了。”
什麼,過來幫忙的!
敢情還是自己冤枉了人家,這傢伙是動了頭腦,才做出這種行爲的。
聽了朱建國的回答,差點沒把秦獸和張麻子氣吐血。
“不幫還沒有這麼忙,讓我說你什麼好。”面對朱建國這種彰顯智慧的善意之舉,秦獸更是哭笑不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見秦獸並沒有生氣,朱建國這才咬着牙,忍着疼痛,一步一步挪了過來。
他趕忙將插着籤子的半邊屁股撅到秦獸面前,可憐兮兮地央求道,“當家的,快幫我把籤子拔下來吧,疼死我了。”
“我這就給你拔下來,忍着點疼。”看着朱建國一屁股血,秦獸也是心疼不已。
他一手抓住快當籤子,另一手按住朱建國的屁股,“呵”,猛一發力,“嗖”一聲,將籤子拔了出來。
隨着籤子被拔出,朱建國一陣顫抖,尖叫了一聲,“哎喲,我的親孃,真是要了親命了。”
既然這動靜是朱建國發出來的,那說明大家想要找的東西並沒有出現。
所以至此,危險並沒有解除,還把朱建國屁股搞出了一個洞。
秦獸自然不甘心,他一邊用草葉子擦拭快當籤子上的血跡,一邊怒聲吩咐道,“都怪這些雜草礙事,你們兩個現在就把這些擋眼的東西,給我統統踩倒。”
對呀,把這些一人多高的雜草給它踩下去,不就什麼都能看得到了。
“是,我我這就去把這些可惡的野草全都踩斷。”張麻子答應地十分爽快,他正愁幫不上忙呢。
說完,他就從身邊的雜草下手,一腳接着一腳,用力將它們攔腰截斷。
眼瞅着張麻子已經幹得熱火朝天,朱建國想加入卻一動彈就疼得難受。
他苦笑着對秦獸說道,“當家的,我這屁股還沒癒合呢,一擡腿光疼不說,還流着血呢,是不是……”
朱建國一說,秦獸這纔想起來他屁股上的傷勢,於是連忙說道,“哦,你不說我都忘了,屁股的問題不大,養一養就好了,至於拔草的事你就不要參與了。”
“多謝當家的。”得到了秦獸的允許,自己可以安心養傷了,朱建國急忙道了一聲謝。
朱建國不能幹,就少了一個人。
畢竟這片草叢有一個院子大小,光靠張麻子一個人可要耗費不少時間,而天空中還飄着雨點,他們又要着急回家。
秦獸可沒閒工夫在這裏久等,必須加派人手。
於是,他立即對着人羣所在的方向喊了一聲,“張狗蛋和李牛皮你們兩個過來一下。”
“哎,我們來了。”明知道草叢裏有危險,可面對秦獸的呼喚,張狗蛋和李牛皮二人絲毫不敢怠慢。
況且張麻子和朱建國都跟着進來了,不也沒發生什麼危險。
都是兩個肩膀架一個腦袋,誰也不比誰差多少。
想到這裏,二人的膽子也跟着大了起來。
眼看着他倆腳步匆匆,大方從容,並沒有表現出戰戰兢兢的感覺,秦獸很是欣慰。
到了秦獸面前,張狗蛋面帶微笑,輕聲問秦獸,“當家的,叫我們倆啥事啊?”
看似輕鬆,其實張狗蛋和李牛皮內心還是有點忐忑。
他倆以爲秦獸讓自己過來抓大蟒蛇呢。
尤其是李牛皮,打小就害怕長蟲,更別說這麼大的蛇了。
誰知秦獸淡淡地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個小活需要你倆幫忙幹一下。”
說着,它伸手指了指正撅着屁股幹活的張麻子。
李牛皮並沒有理解秦獸嘴裏說的小活到底是要幹什麼。
他以爲秦獸是要讓自己和張狗蛋一起,打張麻子一頓。
反正張麻子又不是自己大哥,他倆壓根也沒跟着這個土匪頭子混過,打了也無妨。
於是,連忙對張狗蛋使了個眼色,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