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獸這邊剛騰出手來,還沒來得及休息片刻。

    那邊鄭月靜就已經見縫插針跟了過來,她看着秦獸,嬉皮笑臉說道,“嘿嘿,秦獸兄弟,松塔我們已經剝差不多了,軟兒妹子剛纔偷偷跟我說,她現在就想喫松子,我看你現在也沒事做,要不,就炒一下松子吧。”

    這娘們還真會給秦獸安排活兒,自己嘴饞,非要說柳軟兒想喫。

    拿柳軟兒壓秦獸,她還真會來事。

    不過,松子既然已經剝出來,早晚都是要炒制的。

    早炒晚不炒,秦獸確實有這個空閒。

    “我看不光軟兒一個人想喫吧,難道靜姐就不想嘗一嘗麼?”秦獸提高聲調,盯着鄭月靜的大臉問道。

    沒想到自己這點花花腸子,還是被秦獸給翻出來了,鄭月靜咧着嘴一笑,“嘿嘿,既然你願意炒,我們姐妹幾個當然也想品嚐一下。”

    鄭月靜剛說完,柳軟兒和秦素娥還真圍了過來。

    柳軟兒沒說話,只看着秦獸發笑。

    但秦素娥卻沒羞沒臊地開口說道,“是呀,當家的,看在我們幾個這麼求你的份上,你現在就給我們露一手吧。”

    看一羣老孃們圍着秦獸一個人轉,張麻子瞬間就眼熱得不行。

    這種好事可不能讓秦獸一個人獨佔,於是,他也硬着頭皮鑽到鄭月靜身邊,死皮賴臉說道,“師弟,其實我也想喫。”

    由於他太心急,直接一頭紮在了鄭月靜的懷裏。

    這下可算惹惱了這潑辣的婆娘。

    她立刻揪着張麻子的耳朵使勁提溜起來,嘴裏罵罵咧咧說道,“你這個臭流氓,想喫也不能湊到我胸上來吧,光喫豆腐還不夠,難道你還沒斷奶,想喫奶不成,可惜老孃這歲數也下不了奶餵你。”

    把張麻子說成是喫她奶的孩子,明顯把人貶低了一輩兒。

    按理說,只有自己的孩子纔會喫自己的奶。

    言外之意,鄭月靜把張麻子比作了自己的孩子。

    這是變着法兒地罵他。

    “哈哈哈哈。”衆人被鄭月靜這耳目一新的罵法,逗得合不攏嘴,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見一大圈人都在嘲笑自己,張麻子臉色一沉,辯駁道,“我真不是故意碰你的,你這潑婦,怎麼出口傷人。”

    一聽張麻子罵自己“潑婦”,鄭月靜更沒有了好脾氣。

    她雙手叉腰,撇着嘴說道,“誰佔老孃便宜,我就罵誰,敢做就要敢當,有本事你別承認。”

    “你...蠻不講理。”碰了一鼻子灰,還被鄭月靜狠狠罵了一頓,張麻子頓時尷尬得無地自容。

    跟女人講理,也只有張麻子這種沒有女人的榆木疙瘩能想的出來。

    見自己欺負被張麻子揩了油,張狗蛋也握緊拳頭,躍躍欲試。

    眼看着火藥味越來越濃,秦獸立刻站了出來,“都少說兩句,不就是爲了一個松子麼,我給你們炒就是了。”

    他站在鄭月靜和張麻子中間,伸手將針鋒相對的兩人拉開。

    見兩人還是怒氣未消,秦獸立即對左手邊的鄭月靜吩咐道,“靜姐,你幫我準備一口大鍋來。”

    有秦獸從中調解,鄭月靜也不再糾纏,立即點頭應允道,“好,我這就去弄。”

    說着,鄭月靜拿眼瞪了張麻子一下,就回屋拿自家的鐵鍋去了。

    打發走了鄭月靜,秦獸回頭看向一旁有些得意的張麻子,沒好氣地說道,“還有你,拿個筐子,給我弄一塊碎石子回來,最好去山澗處弄些鵝卵石,那個纔好用。”

    “好吧。”張麻子雖然不情願,可還是提溜着一隻大竹筐出去了。

    暫時逃離這個尷尬的地方,也比讓大家隨意取笑好得多。

    可是山澗離這裏還是有些路程,他不明白明明漫山遍野都是碎石子,秦獸爲何非要自己去找什麼鵝卵石。

    不過既然秦獸要了,就算再辛苦,也要給他弄回來。

    依秦獸的嚴謹程度,隨便找一些碎石子回來,肯定不能糊弄過去。

    他揹着大竹筐,埋頭向山澗的小溪邊走去。

    看着張麻子遠去的背影,秦獸對身邊的朱建國、老姬等人說道,“張麻子一個人恐怕要撿到太陽落山了,你們幾個也跟上去,趕快撿些石頭回來,別耽誤喫午飯。”

    “好。”聽到秦獸的吩咐,幾個人二話不說,趕緊起身,追張麻子去了。

    將身邊的人支走了一大半,秦獸這纔不緊不慢地對柳軟兒說道,“軟兒,你去把咱們放的紅糖拿出來四五斤,我一會兒有用。”

    “嗯,我這就回去把紅糖袋子背過來。”

    雖然你不知道秦獸要紅糖到底有什麼用,但柳軟兒還是爽快地答應了。

    她立即彎着腰,鑽進了荊棘叢,快速往山洞裏走去。

    這時,鄭月靜也興沖沖拿來了一口大黑鍋。

    “媳婦,你歇着,讓我來吧。”

    張狗蛋怕她拿不動,趕緊迎過去,自己把鍋背在了身上。

    秦獸立刻用些大石塊,跟上次一樣,又支起了一個爐竈,方便把鍋架在上面。

    張狗蛋心領神會,“嘿喲。”一聲,趕緊將鐵鍋放到爐竈上。

    眼看着準備得差不多了,秦獸對在場的幾個大老爺們說道,“你們再去撿些乾柴回來,一會兒炒松子要用到。”

    幾個人一聽,立刻擼起袖子朝樹林裏去了。

    不多時,柳軟兒揹着一小袋紅糖回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張麻子一行人,也提着竹筐回來了。

    萬事俱備,就差燒火的木柴還沒到位。

    秦獸有些心急,對鄭月靜說道,“靜姐,你去看一下,讓大家隨便撿一些就夠了,趕緊回來。”

    “我這就去。”

    說着,鄭月靜一路小跑,朝不遠處的樹林子跑了過去。

    她是個急性子,其實秦獸不催,她也等不下去了。

    眼看鐵鍋燉的鍋裏,火苗子也漸漸熄滅了。

    秦獸柔聲對母親柳千惠說道,“娘,可以先把鍋裏的火星子往這口新鍋裏轉移一些,把這個鍋也引着。”

    “還是我兒考慮得周到,我這就開始挪。”

    用第一口鍋裏的柴火引燃第二口鍋,不僅更容易點着火,還省了一個火柴。

    柳千惠聽了,立即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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