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曹阿蠻說自己是他的再生父母,秦獸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畢竟母親柳千惠還在現場,如果自己曹阿蠻的父母,那自己惡母親豈不就是他的奶奶了。

    而自己母親這麼漂亮,也比曹阿蠻大不了多少,一下子輩分高了這麼多,顯得人也老了好多歲似的。

    她會不高興的。

    不過說到父母,秦獸立刻對曹阿蠻說道,“把你的父母也叫來,我一塊幫他們治了。”

    “掌櫃的,得眼疾的是我母親,你願意救我母親可真是太好了。她也是在我這個年紀眼睛開始看不見的,我現在就回家把她給你找來。”

    一聽秦獸願意救自己的母親,曹阿蠻激動得熱淚盈眶。

    他道了一聲謝,迅速衝出了店門。

    “看來還是個孝子。”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柳千惠忍不住感嘆道。

    就在這時,一羣人蜂擁着闖進店裏來。

    人羣裏都在嘟囔着神祕大禮的事,看來這些人都是張麻子他們拉過來的。

    而曹阿蠻着急忙慌,正好跟這些人迎面裝了個滿懷。

    “四叔、六舅你們怎麼也來了?”他本來想發怒,可一看都是熟人。

    來人中被他稱爲四叔的人,也認出了曹阿蠻,“阿蠻,是你呀,你的眼睛什麼時候好了?”

    “對呀,我記得以前你的右眼不是已經石化得瞎掉了。”六舅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見他們十分驚喜,曹阿蠻立刻指着秦獸,得意地說道。“就在剛剛,就是這個店鋪的小掌櫃,把我的眼睛治好了,我現在就回去把我娘也叫來,掌櫃的可是個大好人,他答應把我孃的眼睛也治好。”

    竟然會有這種事!

    就算是華佗重新活過來,也不一定能把失明多年的人復明。

    這不是神醫再世麼。

    衆人順着曹阿蠻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秦獸。

    果然是一個瘦削的小年輕,看樣子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

    這樣的人,怎麼就會有這麼高超的醫術,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雖然曹阿蠻說他的眼睛,就是這個年輕人治好的,畢竟這家店今天剛開業,沒有人知道這個小掌櫃的底細。

    曹阿蠻是不是他花錢僱的托兒,誰也說不好。

    這時,這個被曹阿蠻稱爲四叔的人,用質疑的口吻說道,“哎,小夥子,如果你真是神醫,就請你看看我有沒有病,如果看得準了,這店裏的東西我不看價格直接買走三樣。”

    說着,他還帶着不屑的眼神,對秦獸比了三根手指。

    他剛說完,曹阿蠻趕緊湊到秦獸跟前,介紹起這個面色有些蒼白的中年男子來,“掌櫃的,這是我四叔,人稱曹三萬,他可有錢了,如果你真看得準,他不會賴賬的。”

    其實不用曹阿蠻介紹,光從這個曹三萬的穿着來看,就與普通的鄉親不太一樣。

    人靠衣裳,馬靠鞍。

    他不光穿得乾淨,而且還都是市面上流行的時髦衣裳。

    秦獸仔細盤算了一下,光他這一身衣服就值百十塊錢。

    況且這人還穿了一雙明亮亮的黑皮鞋。少數也值個百兒八十的。

    要說他有錢,秦獸當然相信。

    不過,至於他有沒有病,秦獸還真看出了端倪。

    “我也不逼着你非要買我三樣東西,不過你確實有病,而且這個病已經影響到你們夫妻二人的正常感情了。”

    他話音剛落,曹三萬就揹着手,仰面大笑,“呵呵,簡直是一派胡言,還影響到我們夫妻二人的感情,純屬放屁,你也不打聽打聽,整個鎮上,誰不知道我跟我媳婦相親相愛,相敬如賓。”

    就連曹阿蠻都感覺秦獸絕對是看走眼了,他隨聲附和道,“這話不假,掌櫃的,我四叔跟四嬸幾十年如一日,兩口子好得像一個人似的,他們不可能有啥事啊。”

    一起跟着來的人也對秦獸表達出來懷疑,“這就是個江湖騙子吧,什麼瞎話都敢編,阿蠻你不會真是他的託吧?”

    他們不光對秦獸這個陌生人議論紛紛,甚至開始公然指責自己認識的熟人曹阿蠻。

    “這...”曹阿蠻嘴笨,不懂得如何反駁,無奈地看了一眼秦獸,默默低下了頭。

    畢竟剛纔自己把秦獸誇成了神醫,現在秦獸看錯了人,再說什麼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秦獸可不想讓曹阿蠻爲自己蒙冤,被別人隨意指責。

    面對衆人的責難,他斬釘截鐵說道,“是不是騙子,需要驗證了之後才知道,有些事並不像你們看到的表面那樣,我反正不會騙人。”

    驗證?

    還驗證個王八蛋啊,曹三萬兩口子是啥人,誰不知道啊。

    聽到秦獸無力的反駁,一旁的曹阿蠻六舅也露出鄙夷之色。

    這是一個有些肥胖的小老頭,兩隻眼睛圓溜溜的,看着比老鼠還要賊。

    最突出的當屬他那尖尖的招風耳,看着都有些瘮人了。

    他不留情面地指着秦獸的鼻子怒斥道,“小夥子,你還是回去多練練再出來騙人吧,這可是咱們鎮上出了名的模範夫妻,平日裏都沒紅過臉,哪來的感情問題,更用不着你驗證。”

    這老頭不僅人長得刻薄,說話也是如此難聽。

    可秦獸根本沒空跟他置氣,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不光他有病,你也有,如果不及時救治,你恐怕活不過這個年底。”

    什麼,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沒病沒災的,被你說成活不過年底。

    這不是赤裸裸的詛咒是什麼!

    俗話說青龍不壓地頭蛇。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在別人的地盤上,敢說出這種話,分明就是在作死。

    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嘴都快氣歪了,“你這小子出言不遜,竟敢咒我一個老頭子不得好死,真夠歹毒的。”

    這時圍觀的衆人也義憤填膺,給老頭幫腔說道,“說的就是,把他的店鋪給他砸了,讓他在這裏胡說八道,咱們這是爲民除害。”

    說着,衆人一臉怒氣,就要衝進屋裏。

    看到一羣人如洪水一般,來勢洶洶,柳千惠嚇得立即變了臉色,“這可怎麼辦,兒子,好漢不喫眼前虧,要不你跟他們賠個禮,道個歉吧。”

    秦獸已經來不及回答母親,他隻身衝到衆人面前,張開雙臂,惡狠狠地說道,“慢着,誰敢闖進我店裏一步,我讓他立刻慘死在我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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