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秦獸露出兇殘的目光,從懷裏掏出了快當籤子,將尖子對準了衝擊自己的人。

    此時的他像一頭髮怒的雄獅,這聲咆哮更是震耳發聵。

    沒有一個人敢冒死向前。

    雖然不敢繼續向前,但曹三萬卻不願意撤退,他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主兒,既然逮到了這個外來戶的短處,怎麼着也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打架拿傢伙算什麼本事,如果承認自己是站着尿尿的男子漢,有能耐你把手裏的東西扔了,瞧我不把屎給你打出來。”

    還把快當籤子扔了纔是站着尿尿的男子漢,就算蹲着尿秦獸照樣是男子漢。

    這傢伙試圖用激將法讓秦獸丟掉手中的籤子。

    但秦獸又不是傻子,只要自己信了他的話,把快當籤子丟掉,這羣人就會立即圍上來,將自己一頓暴打。

    “你這伎倆哄哄小孩子還行,想騙我,門都沒有。”秦獸冷笑着回擊道。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不上套。

    被識破了的曹三萬,哼了一聲,也沒了其他主意。

    但是,曹阿蠻他六舅卻怒目圓睜,跳出來指責道,“哄你什麼,小娃娃,你說我活不過今年,就憑這一條我就可以去告你,讓你把牢底坐穿。”

    好一個牢底坐穿,這傢伙還真敢說。

    別說秦獸沒有咒他死的意思,就算有,自己這種行爲頂多算厭惡辱罵,也夠不着犯罪,更別說坐牢了。

    曹三萬哄騙不成,這個老頭竟然想用恐嚇的方法逼秦獸就範。

    這兩人還真是花樣百出,但都是雕蟲小技,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

    兩方人都互不相讓,就這樣一直僵持着。

    他們有的是時間,可秦獸耗不起啊,畢竟今天是開業的日子,被一羣找事的人堵着門口,還怎麼做生意。

    柳千惠急得直嘆氣,不停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其實秦獸分明可以動用武力將這些鬧事的人直接打出門外,可如果真那樣做了,那自己的口碑就會一落千丈,以後這山貨鋪子可就徹底黃了。

    就在這時,只見曹阿蠻緩緩走到秦獸跟前,輕聲說道,“掌櫃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他們又都是我的親人,這件事因我而起,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我幫理不幫親,不如你把四叔的治療方法告訴我,我讓他回去試一試,如果有用,咱們的誤會,自然也就解除了。”

    想不到這糙漢子還能說出折中的辦法,如今來看,這也不失爲一種好辦法。

    於是,秦獸也是點頭答應了,“好,就依你說的,但是神仙難救該死的鬼,咱們醜話說在前面,他們如果不願意聽,非要硬闖我店鋪,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這也算是秦獸最後的忍讓,如果他們還不肯退讓,那隻好用武力的方式,解決這件事情了。

    秦獸和曹阿蠻的對話,被曹三萬聽了個正着。

    被污衊感情不和,他餘怒未消,顯然不願意就這樣放過秦獸,“你先說說我跟我媳婦到底有啥不和的,不然你就是一個十足的大騙子。”

    萬萬沒想到這傢伙死灰復燃,會揪着自己不放,秦獸頓時火大,“我本來不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將你的問題說出來,所以直接給你開藥讓你回家治療,現在你卻苦苦相逼,那就只好如實講出你的病情了。”

    還留面子不願意講出病情。

    哼,糊弄誰呢。

    曹三萬還以爲秦獸故弄玄虛,於是冷笑道,“哼哼,我行得正坐得端,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纔不怕你胡說八道。”

    “你的病狀都在臉上寫着呢,你有嚴重的腎虛,尤其是最近兩個月是不是常常感到力不從心,每次剛一舉起來,就草草了事,根本堅持不到一袋煙的時間。”

    腎虛?

    “哈哈哈。”

    人羣中突然迸發出一陣大笑。

    “想不到有錢人也得這病啊。”

    “怪不得我看他都走幾步就出汗,還是不是扶着腰喘氣,原來是虛的啊。”

    “連自己媳婦都伺候不了,日子久了,可不就要感情不和,出岔子嘛。”

    ......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言談中看曹三萬的眼神都有了異樣之感。

    很顯然,衆人選擇相信秦獸的話。

    被當衆議論自己那方面不行,這可是一個男人的死穴,曹三萬頓時感覺顏面掃地。

    混亂之中,額頭上不覺就流出了許多汗水,把他的臉浸潤得更加蒼白。

    看他這副衰樣,就連曹阿蠻的六舅都帶着鄙視的眼神,充滿疑問地說道,“老曹,你也不過人到中年,不會真就廢了吧?”

    “你別聽他瞎說,我一點毛病沒有。”想不到就連這老頭都敢明目張膽質問自己,曹三萬一臉氣憤,“你...你這年輕人血口噴人,分明就是故意陷害我,想讓我在人前出醜。”

    看着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秦獸卻一臉淡定地說道,“咱們素不相識,你有什麼值得我去陷害的,我來問你一個問題,你只需要如實回答就行,我就能判斷出來你到底有沒有事。”

    曹三萬毫不示弱,“有什麼不敢回答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隨便問。”

    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看着他裝腔作勢的模樣,秦獸突然發問,“最近是不是起夜比較多,時不時就想去茅房尿一泡,尤其是睡不着覺的時候,一晚上都能跑十幾趟,想尿卻又尿不出來?”

    聽秦獸這麼一說,曹三萬頓時一陣駭然,心想這傢伙不會是天天晚上跟蹤自己吧,不然這點小祕密怎麼全都被他知道了。

    雖然被秦獸看出端倪來了,但他還是死不承認,狡辯道,“就算有又能說明什麼,就不興我喝多了水撐的,或者是上了點火,尿得勤了些。”

    這時,曹阿蠻的六舅跟着附和道,“對呀,我有時候上火了,跑廁所也可勤快了,這說明不了問題。”

    秦獸根本不理會這老頭的聒噪,直勾勾盯着曹三萬逼問道,“那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尿裏帶血絲呢?”

    尿尿帶血絲!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衆人立即將目光齊刷刷看向曹三萬。

    這傢伙不會真有這種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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