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墨玄宸沒有進一步動作,就只是乖乖貼着聽她心跳。
就在她剛要鬆一口氣,這氣還沒出去就被卡住了。
某人先是用鼻尖蹭了蹭軟弱的白饅頭,接着又咬了咬白饅頭。
黎洛整個人都不好了。
潛意識裏黎洛想要推開面前的男人。
卻聽到他發出一聲悶哼:“疼……”
又委屈又虛弱。
黎洛哪還敢動,生怕碰到他的傷口,猶豫了的那一會兒,男人開始肆無忌憚爲所欲爲。
月色透過窗紗灑在地上。
黎洛他折騰的面紅耳赤,又羞又惱。
翌日,清晨。
黎洛坐在銅鏡前發呆了好半晌。
腦海裏全是昨晚的情景。
越想臉頰越發紅髮脹。
她十分懷疑,這個看似淡漠的男人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仗着她心軟,不想讓他扯着傷口,就那麼得寸進尺。
黎洛掀開衣服看了眼,好像破了點皮,怪不得早上一直覺得有些疼。
她默默捏緊了小拳頭。
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寒春。
黎洛把衣服整理好,走過去開門。
寒春利落的把早膳擺在桌上,恭敬道:“辛苦王妃了。”
王爺右肩受了傷,自己不好進食。
黎洛看了一眼門外,問道:“管家,墨淺他們呢?”
讓管家去喂吧。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寒春說:“管家剛剛出門,墨統領大早起就出去辦事了。”
“單手,也可以喫飯的。”
她比劃了下左手做了個進食的動作。
寒春:“……”
寒春愣了半晌才哭喪着臉說:“王妃,給我幾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說這話。”
黎洛嘆氣,走到桌前,端起托盤進了裏室。
墨玄宸靠在牀頭,氣色沒昨晚那麼蒼白了。
見黎洛進來,墨玄宸眉頭微皺:“你昨晚回去了?”
黎洛擡臉和他對視,發現他神色鎮定,除了早上醒來那會沒看到她在身邊有些不滿之外,並無太多別的情緒。
“嗯,後半夜走的。”她說:“怕碰到王爺的傷口,睡得有些不舒服。”
墨玄宸沒再說話。
盯着她看了半晌之後,發現她眼神躲閃,不用正眼看他。
她將杯子遞到他脣邊看着他抿了口水之後,不知道想起什麼,立刻將臉別了過去。
然後就是沉默喂他粥。
墨玄宸喝了一口粥,看她垂着眸心不在焉的模樣,伸手擡高她的下頜,問:“發什麼呆?”
黎洛目光這才和他對視上。
心中頗爲疑惑。
難道是她想多了。
白饅頭以下,腰部以上都被沾上了某人標籤,想起來都覺得臉燥熱。
這人怎麼如此淡定?
難道是忘了?
黎洛清了清嗓子:“昨晚,王爺有點發熱。”
墨玄宸應了聲:“嗯,我還做了個噩夢。”
黎洛睜大眼睛:“王爺夢到什麼了嗎?”
“不記得。”墨玄宸皺眉。
果然是!
這個男人玩弄了她。
然後忘記的一乾二淨。
墨玄宸看她表情變化豐富,微微眯起眸子上下打量了會她,目光落到她的脖頸處沒有任何痕跡,他挑眉:“昨晚,我……”
黎洛直接將一勺子粥塞到他嘴裏。
黎洛幫墨玄宸換了藥。
特效藥作用效果很強,昨晚抹了點,傷口癒合速度很明顯。
黎洛用小心翼翼替他塗抹傷口說:“我聽墨離說,傷王爺的人是個年幼的孩子?”
“嗯,救過他,大概受人挑唆。”。
“有眉目嗎?”
墨玄宸抿脣。
其實不難查。
此事和軒轅軒脫不了干係。
他轉過臉對黎洛保證說:“這次是我大意,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黎洛撇了撇嘴:“腿剛剛有了知覺,如果再傷到神經怎麼辦?”
墨玄宸垂眸,看着自己腿上的傷口。
她縫合的細密精巧。
看得出來是相當熟練。
甚至於昨天孫御醫看到的時候都說傷口處理得很好。
墨玄宸若有所思。
內心翻涌諸多疑問。
她總是讓他有很多疑惑,也藏着不少祕密。
不過,他要是追問。
她肯定會拿諸多借口搪塞,畢竟她很精明。
如果這次問她會說跟雲大夫學習了一段時間,所以會處理傷口。
墨玄宸:“孫太醫昨晚說你傷口處理的很好。”
黎洛點頭:“跟雲大夫學醫之後,他最常教的就是傷口處理。”
墨玄宸眸色幽深,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說:“謝謝你。”
男人要識大體。
如果對方不肯說一直逼問除了讓這段關係僵硬之外,沒有任何益處。
但對於想要知道的事情。
他向來都有辦法去了解。
墨玄宸收斂神色,又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幫我拿一下奏摺。”
黎洛皺眉:“都傷成這樣了還要看奏摺?”
“嗯,江州水患,要及時處理”
“不行,王爺要多休息。”
墨玄宸溫和道:“答應皇上今天會給他處理辦法的。”
江州水患不容有誤,拖一日江州百姓就多一日危險。
黎洛皺眉:“朝廷難道就沒其他人能處理了嘛?”
“有是有,但可能處理辦法會欠缺一些。”
知道了,身爲翼王要求行事完美,力求做到最好。
墨玄宸盯着她的臉看了會,說:“你來寫。”
她能跟上他的思路。
“?”黎洛看他。
不去壓榨他手下小,來壓榨她。
但自己的男人,自己寵。
黎洛嘟囔了嘴說:“行,我去拿奏摺。”
等她拿完奏摺回來,坐在牀邊打開,聽到他笑着說:
“別一臉不高興,不讓你白寫,給你送個禮物……”頓了頓,他補充道:“不過會費點時間。”
黎洛下意識就問:“什麼?”
“攝政王王妃之位。”
他對攝政王之位勢在必得。
他有自信能將離國成爲四國之首。
可是在那權利之巔。
只有他一個人。
太過孤寂。
現在不一樣,他有想要一同牽手走上權利巔峯的人。
他想牽着她的手看遍離國的繁華與美好。
離國和她,都是他的。
黎洛愣住,她看過原書,原書中冷清絕愛的墨玄宸對攝政王之位也是勢在必得。
衿貴的翼王現在對她說出這話。
是不是代表,在他心中,她也慢慢重要了起來?
那她也要逐漸強大,強大到有能力和他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