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妻窈窕 >第65章 見不得人的事
    她忙制止秦韻竹的話,讓她噓聲,將秦韻竹拉向帳子一側。

    她爲何要與江寧換帳,便是想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麼,她母家的人帶了這些道士過來,實在太詭異了。

    她與秦韻竹躲了身,可眼睛卻看那些道士遠走的方向。

    小姑娘吞嚥了口水,疑惑問:“那不是大伯母跟嫡母換的營帳嗎,這麼晚,怎麼會從裏面出來這些人?”

    “嗯,先別出聲,等着看看。”

    梁菀叮囑她,秦韻竹聽話的捂上嘴,兩人貓着腰,藉着天上繁星月光,看到那幾個鬼祟的人手擡着一個東西,快速向無人的地方跑去。

    梁菀瞧,他們擡的東西好像是個三足鼎。

    她等了一會,記住那些人遠去的方向,又見他們跑了回來,再次進入帳內。

    確定安全後,她側頭說:“我要過去一趟,你要跟我去嗎?”

    小姑娘只覺得有趣刺激,好像在玩什麼探尋遊戲,她點頭,“要去!我會功夫,還可以保護你!”

    梁菀扯脣笑,與秦韻竹追上去。

    她根據那些道士走的方向,來到營帳的邊角處。梁菀垂頭似在找東西,秦韻竹問,“嫡母你看什麼呢?”

    “腳印。”

    她的眼睛在夜中也格外明亮,似一切蛛絲馬跡都逃不過她的雙眼。秦韻竹帶着笑容跟在她後面,宛若一個小尾巴。

    看了許久,梁菀忽地蹲下身,手撥開片寸的雜草,從這當中發現第一個腳印。

    她僅用手指丈量了長度。

    大體心裏有數,她便擡頭,順着這個腳印一點點向前走。

    其實,踩在土裏的腳印很淺,甚至秦韻竹學她的樣子蹲在那裏看,都沒發現。

    小姑娘歪頭想,對她這個嫡母又有新的看法。

    梁菀跟隨腳印,很快來到最終地,她擡眼看四周,方位算是坐北朝南,上風位,很有講究。

    她繼續在悶頭找着。

    忽然,讓她發現有塊土似乎被翻新了,上面的雜草都被剷斷了根,雖被重新填好,但還是很明顯。

    她讓秦韻竹從旁尋個木棍來。

    秦韻竹問她什麼事,她說她要將這裏鏟開,小姑娘一瞧那個小坑,心想還用什麼木棍,她大大咧咧,衝她笑:“我用手挖不就行了?”

    說罷,秦韻竹便雙手用力,猛地捧出一堆土來,扔到一旁。

    梁菀摁了摁眉心,無可奈何。

    秦韻竹此時化身成一隻小兔子,對着一個坑使勁刨,她動作也快,沒一會那本鬆軟的坑就被她刨完了,露出裏面的東西。

    是一堆灰燼。

    梁菀用手指捻起一點靠近鼻子聞了聞,眉心輕蹙。

    秦韻竹問:“嫡母,有什麼發現?”

    “嗯,燒了很多東西。”

    她答,眼睛看着這坑裏的東西,神色複雜。

    片刻,她與秦韻竹說:“把它們重新埋起來吧。”

    小姑娘任勞任怨,可開心了。

    兩人向回走,秦韻竹有好多問題想問她,可看梁菀一臉冷靜垂頭似在想什麼,她也閉了嘴。

    到了霍凝帳內,梁菀打了盆水讓她洗手,秦韻竹這纔將心中的憋問都問出來。

    “剛剛,咱們是發現了什麼大事嗎?”

    “嫡母,你說大伯母在做什麼啊?半夜三更,她該不會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梁菀沒回頭她的問題,反而打斷她,很鄭重的說:“今晚看見的事你要保密。明日就算見了他們,也不要表露出來。”

    “嗯!”秦韻竹看她神色,更覺神祕,笑着點頭,她絕對會將祕密保守起來!

    說完江寧,梁菀又想起那個塔漠皇子,她覺得還是要叮囑她一下好,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論那個阿漠寒是什麼心思,她都得讓秦韻竹小心。

    “你知道你爹曾與塔漠交手數次,還將塔漠可汗挑落馬下的事嗎?”

    “今天在馬所的那個人是塔漠皇子,無論怎樣你都該和他保持距離,同心不同族,若是他們一直記恨你爹當初作爲,那你,很可能成爲他們利用的棋子。”

    “我不便規勸你太多,但你也要給自己長個心眼。”

    秦韻竹被她說,怔怔的竟是許久沒說話。她沒有一點憤怒,反而覺得她娘死的早,她從小就沒人管過什麼。

    在侯府,她是女孩,也得不到祖母的喜歡,她爹經常出兵,一走就是數個月,別看她平時驕縱任性,可她內心是缺少愛的。

    她很早以前就希望若是能有個人像娘一樣管教她多好。

    秦韻竹之前看不上樑菀,對她格外兇,但最近接觸下來,她開始慢慢與她親近。

    特別是那日在馬場,看到她爲了侯府名聲在馬上風姿。

    秦韻竹倏然笑了,很甜,她向她解釋:“嫡母,你想多了,那個阿漠寒,我今天與他跑了一圈,他的騎術還不如你,我纔不跟他學,往後見面就是個點頭之交,其他,我沒什麼想法。”

    “我往後啊,纔不要嫁人,我要爲自己而活!”

    秦韻竹將心中最真實想法說出,帶着少女的青澀,這種感覺,令梁菀也愣了神。

    爲自己而活……她琢磨着這句話,想起霍凝之前總是說她的那些言論。

    霍凝也總是與她說,讓她不要忍耐,讓她萬事爲自己着想,不要在侯府被打壓欺負。

    這樣一想,這兩人也不是完全的對立,還是有共同之處。

    她道:“你能想明白就好。”

    “那,我們現在在說說睡覺的問題,”秦韻竹轉變很快,笑容一揚,她看了眼霍凝的帳室,打了個響指:“嫡母不能去跟我睡,那我今晚就留下來陪你!也不知他這裏的被子夠不夠,讓我找一找。”

    秦韻竹站起身,大刺刺地便向牀榻走去,她嫌棄地將牀上疊放的兩件霍凝的紅衣丟到一邊,彎腰去扯被子。

    梁菀沒再說什麼,她願意在這裏睡,就隨她。想起身上的傷,便打算脫衣處理一下。

    她走入霍凝帳內的屏風。

    將外衣一件件脫下,梁菀剛要坐下,便讓她發現這屏風後也放了一件霍凝的衣服。

    那是,少年穿的黑色長褲。

    她心想,這人怕不是故意的,說什麼收拾,結果到處他的生活氣息,這讓她如何自處?

    更別說,她拿起長褲丟到一邊時,看到一處地方,有泛白的污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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