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妻窈窕 >第172章 妄念與她
    與此同時,塔漠驛館。

    阿漠寒自秦韻竹走後還沉浸在自責中,他總覺得是自己請了她與她兄長來才導致這事發生,他將自己關在房中,長吁短嘆,想要怎麼補救。

    他怕秦韻竹會因這事而疏遠他,那他之前做了那麼多就白費了。

    此時,碩吉與阿骨裏入內。

    “殿下,老奴今日這個計策您滿意嗎?”碩吉突然說,惹阿漠寒屏息,問:“什麼計策?你做了什麼?”

    碩吉頷首,“殿下,老奴特意將定國侯夫人騙過來,便是想讓殿下看看她,您瞧在秦小姐面前她氣度成熟,即使遇到事情也不慌不忙,這樣的女人,纔是日後能輔佐殿下的人。老奴只盼殿下您能早日認清自己的心。”

    “嘭!”

    阿漠寒忽然厲掌拍桌,震驚地看他:“碩吉!你竟然!你怎能做出如此陰暗事!我早與你說過,我心儀的是秦小姐不是她繼母!你這樣讓我怎麼在秦小姐面前立足!”

    阿漠寒十分生氣,訓斥碩吉。

    碩吉不覺得什麼,與阿骨裏躬身:“殿下,我等都是爲您日後可汗之位鋪路,您不要再拿捏不清!老奴並未讓你捨棄秦小姐,只是在同您建議,秦將軍的寡妻,一定不要錯過!”

    碩吉言辭規勸:“殿下!難道您真的甘心塔漠一直趨於澧朝之後,我塔漠泱泱勇士,都在等着殿下能帶領我們走向更遠闊的天地!還請殿下以大局爲重!”

    面對碩吉的勸,阿漠寒的心生出一絲裂縫,他自然是要繼承可汗位的,也自然是要將塔漠發展壯大。

    可他…不能做出對不起霍凝的事。

    當時在獵場,霍凝的囑咐他還記在心頭,定國侯是他敬佩的人,定國侯夫人亦是他不能染指。

    阿漠寒憂心忡忡,忽然想到面紗之上樑菀那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

    這樣的眼睛,光是讓男人看便衝動不斷,若是她真的屬於他…那層層黑衣下的嬌軀……

    阿漠寒艱澀地涌動了喉結。

    思緒拉回,他大掌一揮厲聲道:“無論你說什麼,本殿都不會改變心中想法!碩吉,我念你跟我長久便不追究你的作爲,但今日之事以後我不想再發生一遍!秦小姐被我奉爲上賓,待她及笄禮後我便會向澧朝皇帝請旨賜婚!”

    “你二人快下去吧。”

    阿漠寒驅趕兩人,阿骨里拉了碩吉,與他搖搖頭。

    兩人見勸說不行,便合身退下。

    然而一旦被種在心上的刺再想拔出便要廢些力氣,阿漠寒內心的渴望,總有一日會淹沒他。

    ……

    鬼市.長使府。

    霍凝從裏出來。

    他在裏面待了很長時間,將那日在鬼市抓的兩人都審了一通,那賣茶的人交代很清楚,說他這茶有專人配送,但他從未見過那人長相,每次都是去鬼市某一處領。

    霍凝問他爲何漠桑茶添加的東西會增多,那賣茶主也說不出所以然,只說都是配茶的人說的。

    他說前不久他去領時正逢那人沒走,卻將身隱在一片黑色布簾後,只能聽到聲音。

    當時那人說,肉快熟了,茶味該是更濃了。

    然後霍凝又審了另一人,那個身戴斗笠又會功夫的人,在霍凝強壓的手段下,終於吐了真言。

    霍凝問他,他上面主子是誰,那人在地上寫了一個字。

    梁。

    這就難辦了。

    霍凝之前讓破竹去查梁元康在長安商鋪,皆未查出問題,可這人一招供,就招供出他。

    這人嘴巴很硬,提供完這個問題後當場咬舌自盡,不給他繼續機會。

    霍凝臉色很難看。

    在長使府前停頓很久,他現在在想一個問題,這茶的事該不該繼續查。

    若繼續查,傷到梁菀又該怎麼辦。

    “世子,您是否要去二夫人府上?”破竹剛纔也在裏面,自然知道霍凝審出什麼,年輕屬下想,與梁父有關,那世子總該去告知一下二夫人吧。

    霍凝勒緊腰間皮質玉帶,斜睨破竹:“我與她冷戰呢,不去。”

    “……”

    破竹垂下頭,心想就他主子那點定力,還冷戰…不用兩日就又熱絡貼上了。

    霍凝頗爲煩躁的打馬走了。

    一回府,管家來說:“世子,權相府的小姐來了。”霍凝挑了眉,將馬鞭交給管家,“她來多久了?”

    “有一會。”

    霍凝大步向裏走,一擡頭瞧見權惟真格外新奇的在院子裏逗弄那隻棘珍鳥。

    小姑娘特別喜歡。

    聽見腳步聲,權惟真回頭,瞧了眼他當即就要迎過來,霍凝壓了眼色,突然生疏地擡手製止住她。

    權惟真未抱住他。

    少女滿臉失落,“凝哥,你怎麼了?”

    霍凝微冷問:“聽說,你去找秦韻竹麻煩了?”

    一提秦韻竹,權惟真哼唧:“是她同你告的狀?我就知道她肯定會反咬一口!凝哥,你要相信我,我根本不是去找她麻煩,而事實是,我還被她罵的好慘。”

    權惟真可憐兮兮示弱:“還有那日,她那個嫡母也幫着她說我,你都不知我從未受過那樣的委屈!”

    權惟真想霍凝安慰她。

    卻得少年冷意回懟:“你本就不該上門,被說也是活該。”

    “凝哥!”

    權惟真跺了跺腳。

    霍凝鮮少的沒寵着她。

    瞄了眼立在旁的棘珍鳥,他喊道:“破碗,回籠子。”

    棘珍鳥挺聽話。

    而權惟真忽地上前攔住,她從剛纔就十分喜歡這個小傢伙,央求地說:“凝哥,你從哪裏弄來它?好軟萌可愛,你送給我養好不好?”

    權惟真走前兩步,去挽霍凝臂彎。

    少年竟是下意識避讓,道:“不好。”

    “爲何?凝哥!我以前找你要東西你向來不會同我說不,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權惟真覺得有點奇怪。

    然霍凝很堅決,“不行就是不行。”他說完便走,未察覺從府門外進來的兩道身影。

    權墨洐與梁菀,兩人一前一後,不知爲何而來。

    權惟真問他要一次不給,有些不甘心,再次追上他,猛然拽住他衣角。

    少女的雙臂從腰間穿過,從後面抱住他——

    而這一幕,恰好被梁菀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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