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妻窈窕 >第245章 勾到心裏
    此時權墨洐府邸,權惟真被她哥關在房中出不來,權墨洐正在府中酒窖待着,聽下人報說霍凝找,權墨洐挑眉一笑,真是來的巧不如來的好,他的試酒小白鼠到了。

    權墨洐命下人開後門,請霍凝進來。

    這些天長安的傳言他也聽了,霍凝對外說自己已不在長安,但權墨洐如此聰明的人又豈能想不通這裏面的原因?

    權墨洐知霍凝隱蔽而來,定是有重要的事。

    趁着霍凝沒來權墨洐打開酒罈舀出一勺原漿,提前備好,就等少年上套。

    霍凝病懨懨地進來,見他衝自己笑的不懷好意,少年一擺手:“別指望我,我如今有傷在身。”

    “阿凝,本相的酒不醉人,也對身體沒什麼影響,甚至說不定還有療傷奇效呢!”權墨洐睜眼說瞎話,將倒好的酒碗往他面前一放,“你瞧瞧,清澈無比,回味無窮。”

    權墨洐這般就如王婆賣瓜,霍凝沒興趣地托腮:“拿走。”

    “阿凝...你莫不是還因小師侄的事在生氣?你沒在的這些日子裏本相可有好好替你看她,除了那日她與霍宴齊一同去梨園聽戲,兩人都很守禮。”

    “聽戲?”

    少年心思被調動起來,“她竟然還與他去聽戲?”

    言語裏盡是酸意。

    權墨洐笑:“是,不止如此,那日還發生了奇怪的事,霍宴齊被一些人刺殺,招招致命。”

    霍凝挑了眉,擺正坐姿,“展開說說。”

    權墨洐便將那日事一五一十講了。講到顧鬱,霍凝眉心更擰,氣的吐槽一句:“他還真是隻針對我?什麼道理?”

    “本相可是舍師弟向着你了,爲了這感情你也得將酒都喝了。”

    權墨洐言語誘惑,貼近他:“其餘你要想的事本相管不着,但有句話我卻是不得不說。”男人故意停頓幾分,與霍凝悄聲說:“難得你生病,又傷的這樣重怎能輕易便好了呢?阿凝,對待女人要勾到她心裏去,讓她真的心疼你,才能化解誤會。”

    少年眸光閃動,看他。

    權墨洐話說到這兒再看霍凝,瞭然地端起酒碗:“喝了吧,喝了這個還有一個。”

    ......

    梁菀未回宮裏,在新府裏坐着,聽秦韻竹好奇問她,關於她爹爲她早訂的婚事。

    其實這都是梁菀胡編的,當年秦豐然的確有一個好友,秦豐然也曾說過要爲兩個孩子訂娃娃親。

    然最終被秦豐然否了,他自己女兒他怎麼捨得將她交給一個陌生人,秦豐然那時說以後如何誰都不知。

    唯有秦韻竹自己把握。

    梁菀說不出什麼,可如今她已將話說出去,那是否可以考慮讓人家幫個忙。

    “他曾是你爹同僚的兒子,早年那人在軍中傷了腿便退了,你爹每年都會往蘄州送銀子接濟他們。”

    “那他的公子,與我差不多嗎?”

    梁菀垂頭想了想,“應是差不多的。”

    “那嫡母將人叫來吧。”秦韻竹竟然不反抗,反而充滿好奇,她道:“即是與我有婚約我還真想看看,爹爹的眼光是怎樣的。”

    梁菀心中斟酌。

    四條便在這時來了,手中拿着信給她使眼色。梁菀一見小婢子這樣就知這信是誰給的,她起身與秦韻竹說:“也不早了,我再坐會便回宮去,你回房吧。”

    秦韻竹沒一點懷疑走了。

    四條猛地將信給她,“夫人,是權相給您的。”

    梁菀眼有驚色,竟然不是霍凝。

    她拆開信看了片刻,想了想,與四條說:“備車,去他府上走一趟。”

    四條立刻答應。

    此時的權府,霍凝躺在牀上正熟睡着。

    少年的身姿很隨意,上身在牀內,下身還落在外面,靴子也未脫,面容泛着不正常的紅。

    梁菀悄悄入內,在權墨洐帶領下來到他身邊,刺鼻的酒氣直頂她鼻間。

    權墨洐道:“快領他走吧,身子未好非要來我府上與我對飲,勸都勸不住。”

    梁菀擰眉,“權相叫我做什麼,應該叫破竹。”她自進來看他這樣便止不住的氣,眉眼清冷幾許,她扭頭要走。

    前幾日她特意叮囑過讓他不要沾水不要撓癢,還有不要喫發物,不要飲酒食辣。

    他是一點沒聽進去。

    權墨洐哎了一聲在後攔:“夫人別走,阿凝他這樣也是心中藏事,受刺激了,聽到你馬上要與霍宴齊訂婚......”

    梁菀心頭更燥,“刺激?難道不是他自己白送的?那日若他說了——”

    “二夫人,你心思聰慧怎還不明白?那天那種情況,阿凝即使說了,太后皇上會同意嗎?他身份受寵你也看在眼裏,霍宴齊根本不是皇上的兒子,但阿凝不同。”

    權墨洐替霍凝說話:“我記得之前二夫人您還說您與他身份地位懸殊,想在一起實屬不易。怎麼如今卻忘了。”

    “我沒忘。”

    梁菀悶悶道,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覺得與他在一起太困難,纔想斷掉。

    的確如權墨洐說的,那夜她什麼都想的通,但也僅僅是心裏最深的渴望罷了。

    渴望霍凝能在那時講出來。

    梁菀捏緊手心,“正如權相所言,我更不能與他好,他如今神智不醒便先在權相府上躺着,等他酒醒讓他自己回去。”

    梁菀強壓內心想法不去看他,正要往外走,卻被一道聲音制住。

    門外,權惟真問:“我聽說凝哥來了?是真的嗎?我要進去見哥哥!”

    梁菀猛地回身看權墨洐。

    男人勾脣一笑,與她安慰:“你先在房中待着,本相來應付。”權墨洐衣袖拂動,翩身走出去。

    很快梁菀聽到一陣喧吵,權惟真與權墨洐的談話全被她聽見。

    梁菀不想坐以待斃,回身看霍凝,便咬牙去抱他,想帶他先在房中哪裏躲一躲。

    少年身重,梁菀拽了半天才拽起,霍凝雙臂搭在她身上,所有熱氣都呵在她脖間。

    她看這房中有個櫃子,立式,裏面東西很少。

    梁菀將人推進去,也提了裙角邁入。她將房門默默關上,屏住呼吸盯着外面。

    權惟真同權相吵了起來。

    兩人吵的很兇,梁菀聽權惟真講她與霍凝在北漠發生的事,說霍凝因她背傷發作如何貼心照料。

    還說霍凝答應她回來會上府來看。

    心裏被酸意腐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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