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臂箍緊,攀上樑菀背脊,如藤蔓般纏繞,讓她向後靠去。
她跌於他懷中,被少年略帶酒氣的眸看着,聲音極輕地問:“菀菀...是你嗎?”
“你過來找我了?”
霍凝氣息不穩,扳過她臉便襲吻上去。梁菀想着剛纔聽權惟真的話一腔心火無處發,此刻是半點不想與他接觸。
她擡手去擋他,轉身過去想讓霍凝離她遠些,偏櫃內空間有限,少年纏她纏的緊。
梁菀雙手被摁住,身子也被擠到最裏邊,霍凝親暱蹭她,雙臂環抱她的腰,恨不得將她嵌入體內。
苦苦癡纏,頃刻便使櫃內空氣稀薄,她躲閃不開,霍凝親密的吻,細細綿綿,惹她心癢。
她實在控制不住,壓着霍凝亂動的雙手,低語:“這是在別人府中,霍凝...你老實點。”
少年醉意明顯,哪裏聽得她話。只當她還在拒絕他,便氣悶地將頭埋入她身前,“你就是不喜歡我。”
少年重複說着,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直,一直不喜歡我...我無論怎樣對你,你都討厭我......”
“霍凝,你在胡說什麼。”
她將眼閉緊,快被他折磨瘋了,耳中還時刻關注外面動靜,聽權惟真腳步更盛,權墨洐似要阻攔不住她了。
梁菀眉心燥熱,她無法推開懷中少年,唯有順着他說:“我沒有不喜歡你,我之前已同你表明過心跡。”
她此時所有心思都在外面,權惟真吵嚷的聲音漸漸從外面傳到房內,權墨洐在後厲喊:“惟真!!”
梁菀屏住呼吸,並將埋首於她身前的霍凝嘴堵死。
她此時只能哄着他,哪裏還敢發出聲音——
權惟真一進房中便大喊:“凝哥!凝哥?”
權墨洐在後無奈:“看見了嗎?他不在,你還不快出去?!”
權惟真咬牙瞪他,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她看了一圈的確是沒任何人在,便也泄了氣低語:“難道翠喜看錯了?可明明她說凝哥來了。”
“權惟真!”權相也失去耐心,不想在看他妹妹無休止地鬧下去。他連命府中小廝進來請權惟真出去,並吩咐他們以後將人看好,再不許她出房一步。
頓時,一聲極細的聲響發出,驚到兩人。
權惟真猛地將頭轉過,重新環看房中!
是霍凝。
少年步步緊逼,醉的不清醒的他此時只想着她,在她脖間親暱啃食一會,便將主意打到她衣服上。
梁菀的衣襟敞開,她看霍凝百倍索求,只想讓他停下。
而貼身小衣的纏帯,也落在他掌中。
梁菀忍無可忍,用力推了他一把。
霍凝身子撞到後,發生一道聲音,這讓她心臟幾乎提到嗓間,又迅速拉他回來,靜滅了聲音。
權惟真回身問:“一定是凝哥!是哥哥你將他藏於哪裏對不對?哥哥!你爲何總要阻止我!”
“什麼藏,本相沒那麼閒,來人,送小姐回房!”
權墨洐面色陰沉,揮揮手讓人快將權惟真帶下去。
少女氣的眼中含淚,咬緊脣瓣瞪他。權墨洐將不能動的權惟真交給下人,“帶她走!”
再不走,他快要忍不住對她動家法了。
權惟真一走,一直緊閉的櫃門被推開,梁菀臉含慍怒斂着衣領,將霍凝踹了出去。
這一腳,卻是半點情分不講。
權墨洐挑眉看着,見喝的醉醺醺的少年在地上滾了滾,蜷縮起身。
真慘。
權墨洐不禁在心裏評價。霍凝是一點不知發生什麼,只揉着頭起來,看向她,“嫂嫂......”
梁菀氣的牙癢癢。
她從櫃裏下來,再不看霍凝一眼與權墨洐說:“今日一場權相便當沒發生,他愛怎樣便怎樣,不要讓我再管他。”
權墨洐:“二夫人......”
梁菀謝絕他的勸說,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是真的氣了,心頭酸意與難受上涌,想自己這到底在做什麼,明明知道他與權惟真這樣還總是要對他心軟。
他是替她擋了一劍,甚至在那晚她見他渾身傷痕心疼的不行。
可這又怎樣呢...依舊擋不住他繼續做這些讓她心裏煎熬的事。
他一邊對權惟真好,一邊又霸着她,這世上哪有如此好的道理?
梁菀匆身離開,壓制內心波瀾。
而此時房內,權墨洐觀察霍凝喝他新酒的表現,從旁拿了筆墨記錄。
不由嘆氣搖頭,小阿凝這隻白鼠啊,似乎將事情辦的更砸了......
梁菀一路五味雜陳地回到皇宮,擦拭眼角淚,她換好佛衣出來,便見霍宴齊又在佛堂前等她。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如今沒任何心思應付任何人。
她硬着頭皮行過,與霍宴齊保持距離:“殿下,您找我有何事?”
“小姑姑,本王就是想來看看你,你...今日過的可好?”
霍宴齊問她,梁菀黛眉顰起,點頭。
“最近天氣多變,小姑姑在佛堂也要多注意加衣保暖,今日|本王又見到父皇,他與本王說了關於您身份的事。”
提及此,梁菀擡頭。
“父皇說,之前太后娘娘爲了不讓你嫁入塔漠纔將你召到宮中做侍佛使,但這個身份按理說是不能婚喪嫁娶,而如今與我的事,明顯違背了。”
霍宴齊聲音平緩:“所以父皇說,他身爲皇帝你身爲皇室人不能朝夕令改,恐落人話柄。便決定近日將你侍佛使的身份卸下,然後...爲了做的真一些,讓您搬於我府上住。”
梁菀聽到這兒眼眸一驚,立刻喊道:“不可!”
霍宴齊知她心思,也點頭應着:“是,本王也是這般回覆父皇,雖你我訂婚一事沒有幾日,但你現在仍是秦將軍的寡妻,如果讓你冒然入我府中定是不妥的。”
“所以本王向父皇建議,離我府外遙遙相隔的一戶人家正好要去別州定居,若小姑姑您能搬到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