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兒,心臟不可控制的跳動。
兩人之間好像沒有冷淡期,霍凝面對她,永遠這般熱烈。
起初她避之不及,而今習慣的她,也慢慢開始享受。
他所說的一切話,都在她心頭記下。
提到孩子的事情,梁菀想到前幾日綠珠同她閒聊時說起的話,大意便是,霍雋身體不好,往後還不知怎樣,他這樣的病體,將來如果有個弟弟妹妹幫襯也好。
在御國寺供奉的長生牌誰知道管不管用,若是等到雋兒十歲那年撤掉後他身體還沒有好轉,又該怎麼辦。
再有個是好。
可梁菀初聽綠珠的話覺得這樣對另一個孩子不公平。如果將來這個孩子到來的原因是因爲要幫襯哥哥,要和哥哥做個伴,那生下它來,她都覺得對不起它。
梁菀更想的是自然而孕,無論有沒有,若是來了,她就接受。
然而,綠珠又問出第二個問題。
她看着梁菀,“若說不孕,在霍將軍那裏應該做不到吧?”
“夫人,將軍他與您之間,房事......”
一提到這兒,她捂上了臉。
綠珠瞧她這不好意思的樣子就知道,霍凝正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怎會虧了自己。
有這樣的人在身邊,不說日日疼愛,也不可能短了。
綠珠掩嘴笑:“那就好說了,等夫人您和將軍次子生下時,奴婢再隨禮錢。”
梁菀在愣神。
回想綠珠說的那話,一時忘了此時她正和霍凝在一起。
少年的話沒得到迴應。
細細一瞧,她竟然在晃神。
霍凝猛然扳正她的臉,“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梁菀眨了眨眼,心想有這麼明顯嗎。
她吞吐的,回他:“沒想什麼。”
霍凝扯脣笑,“沒什麼?菀菀,你從不會說謊。”
的確。
她笑:“只是,想到一些對話而已。”
霍凝彎身,與她平視。
鼻尖快要碰到了。
她躲閃地,不敢直視他。
少年喫準了她這樣,更是向前,她退他進,她向後躲,他就更靠近她。
非要同她纏膩。
忽而,一隻小小的手救了她。
便在霍凝不斷欺負她,試圖要將她弄倒在牀上時,霍雋伸出一隻小手,毫不猶豫地啪一聲。
拍在他爹爹臉上。
打的生疼。
雋兒打完,自己在那裏笑。
梁菀抱回雋兒,在他額頭親了親,驀然起身:“你身上這麼多汗,快去洗。”
少年下意識聞聞:“有味了?”
“不要薰到我和雋兒。”
面對她的話,霍凝乖乖聽話。
少年光着上身走出去,豪放地去擦身了。
等他再回,母子倆已在牀上躺好,她分明剛纔也出了汗,但身上絲毫沒有黏膩,反而清清爽爽,冷香撲鼻。
早在之前,他就喜歡聞。
少年緊接着上牀,撐身在她身邊,問:“夫人聞聞,這次香了嗎?”
“阿凝......”
她推了推他。
熱天總是往她身上貼,怎麼跟個孩子一般?
然霍凝早打好了主意。
趁着貼身的機會,他的手一勾腰,將人抱住不放了。
這次沒有雋兒在懷,她也逃不了。
身後,少年緊緊貼上來,枕着她的肩,臉容埋在她脖頸之間。
霍凝輕輕喊她,“你我之間的婚還沒成呢。”
說起這個。
梁菀靜靜聽他講。
“我送你的傾城聘禮你也收了,孩子也生了,什麼時候同我走個儀式,洞個房?”
梁菀一聽洞房,垂眸:“不用成婚,你也天天在洞房。”
“話是這樣說。”
霍凝的聲音更軟了些:“沒有那些個禮節,不太放心。”
梁菀問:“有什麼不放心?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嗯,”
她低頭笑,想了半晌:“好,洞房也行。”
“只是在哪裏?”
總不能在軍營?
身後抱緊的人沉默片刻,“我有個好地方,你定會喜歡。”
“哪裏?”
“鬼市。”
她神情怔住。
那個地方啊。
是她徹底將自己心無旁騖的獻給他的地方。
她與他在那裏的一切,想想還會心火燒,真是讓她無法忘記的記憶。
“好,等這邊戰事完,我和你回去。”
她答應他。
不知兩人再次去鬼市,又是什麼心情。
......
遙遠之外的皇宮,此時在發生一件事。
這晚秦修文在宮中擒賊,弄的宮裏人人自危。
聖殿內,秦修文將他擒到的人帶到,等候皇帝發落。
皇帝分別問了這些人從何處來,無一例外,都是不說。
秦修文受了些傷。
憐妃宮中,舜華姚華聽到他來了,偷跑來看他。
兩個姑娘藏在殿後,悄然探頭,皇帝誇讚他幾句話,正要打發他下去。
舜華大喊一聲:“父皇!”
皇帝側首。
舜華和姚華走出,兩個丫頭關切的看秦修文:“秦小將軍護駕有功,父皇您瞧他受了傷,能否多容他在宮中住一晚,讓太醫給他看看傷?”
秦修文:“公主可不必爲臣擔心,這點小傷臣回去自己便能......”
“秦將軍,您難道忘了還有要事要做?”
舜華的話,話中有話。
秦修文驀然想起,之前這兩人給他寫信往北漠,讓他得知的事情。
秦修文忙道:“若是公主盛意邀請,臣從命也好。”
皇帝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
這兩個丫頭對秦修文的心思他們都知。
只是,皇帝再看秦修文,好像他自己並沒什麼想法。
皇帝道:“也好,那朕便命人給愛卿安排住處。”
秦修文謝過。
兩丫頭暗暗自喜,連忙上前問他的傷勢。
夜,等出了政殿,秦修文當即說:“公主殿下,您們之前說的能讓我娘得以正大光明封誥命的事,是真?”
兩丫頭道:“自然。”
“...那,需要做什麼?”
秦修文問。
兩個丫頭笑了,揚了揚頭:“照你現在功勳,封個四品武將是沒問題,不過之前你們侯府已被父皇貶爲庶人,便也失去請封的機會,我們記得你們父親當年是封侯後聖上纔將你祖母封了誥命,而今...其實還有一個極其簡單的方法。”
秦修文怔住。
“什麼辦法?”
兩丫頭心想事成,分別指着自己:“這宮中尊貴的人,除了父皇便是我和姐姐,你只要挑我們當中一人成婚,到時你的母親便是我們的婆母,我們請封,這不容易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