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海帶着那件半仙兵束魂索,來到兩張人皮符籙面前。
只見那束魂索和昨天晚上如出一轍,升至房間上空,散發着濃厚的陰冷之氣。
地上的一張人皮符籙被那陰冷之氣影響,抽搐不已。
不一會,那個黑氣人影又重新出現在房間之中。
那黑氣人影看着眼前的少年,捂着大腦,似乎在竭力想要想起什麼。
陳北海拍了拍腦袋,有些頭疼。
他在心中腹誹不已。
看這黑氣人影的表現,似乎已經沒了昨天的記憶。
難道自己要將這黑氣人影再拉入領域之中,胖揍一頓?
與此同時,在赤瓊宗中的一個神祕的擺滿蠟燭的房間內,一支蠟燭彷彿被風吹動,閃爍不已。
一旁的一個黑衣人看着那支火光搖曳的蠟燭若有所思。
那黑衣人彷彿心中做了什麼決定似的,站起身,走出房間,在夜幕中,御劍前往茱萸峯。
陳北海看着眼前的黑氣人影,癱倒在地上,使勁拍打着自己的腦袋,痛苦萬分。
爲了防止那黑氣人影發出的動靜,驚擾了其他人,陳北海心念一動,將黑氣人影拉入飛劍煉獄的領域之中。
被拉入領域的黑氣人影,看着周圍熟悉的一幕,突然停下動作,呆呆的愣在原地。
幾息過後,那黑氣人影彷彿想起什麼似的,眼神怔怔,淚流滿面。
陳北海看着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那黑氣人影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陳北海的衣衫。
陳北海體內氣機,一下升至頂峯。
五把飛劍一起掠出,盯着那黑氣人影,蠢蠢欲動。
只是看那黑氣人影似乎沒有惡意,陳北海又散去氣機,撤掉飛劍。
那黑氣人影張口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陳北海揉了揉額頭。
和昨天一樣,看來不破除那黑氣人影身上的法陣,是別想得知他想說的消息是什麼了。
就在此時,陳北海突然察覺到一絲陌生的氣息,出現在茱萸峯上。
他心念一動,烈焰領域散去,那件半仙兵束魂索,也被陳北海收入咫尺物中。
沒了半仙兵束魂索所散發的那股至陰之氣,黑氣人影哀嚎一聲,又鑽回人皮符籙之中。
一個黑衣人悄悄地進入到宅院中,系統的聲音響起,有關那個黑衣人的全部信息,都出現在陳北海的大腦中。
得到了系統傳來的信息,陳北海心中大驚。
這個在半夜突然潛入到自己房間的神祕黑衣人,竟然是全觀!
陳北海活動了一下手腕,在心中盤算起來。
既然這全觀以身穿黑衣模樣潛入到茱萸峯,想必是對自己身份已經起了疑心。
這樣一來,自己倒是可以將計就計,借今夜這個機會,誅殺全觀!
畢竟這全觀如此小心翼翼,必然是沒人知道他今夜的行蹤。
就算今夜全觀莫名其妙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恐怕也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頭上。
心中有了決斷,陳北海一躍跳到房梁之上,只等那全觀,進入自己的房間。
全觀在屋外觀察了許久,卻沒看到陳北海的身影。
他心中疑惑不已。
陳北海不在這茱萸峯,還能去哪?
等他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赤紅的空間內。
更另他驚訝的是,在不遠處,數條火焰巨龍,口吐火焰咆哮不已。
他擡頭看向天空,一片烏雲懸浮在天空之上。
烏雲之中,悶雷滾滾。
全觀被這一幕,驚駭的說不出半句話。
陳北海從火焰巨龍身後走出,緩緩開口。
“全觀兄深夜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全觀看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識破,索性直接摘下黑色面罩。
“一個金丹境的劍修,怎麼會引發的如此異象?”
陳北海冷笑一聲,他心中早有決斷。
全觀既然已經懷疑自己的身份,那今夜,勢必不能讓他活着走出這茱萸峯。
所以那全觀此刻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被自己誅殺在這領域之中,二是被鎮妖關馴服!
陳北海不再與全觀廢話,整個人如脫弦之箭,朝全觀衝去。
在他的前衝過程中,渾身氣勢不斷攀升。
衝至全觀身前,陳北海的一身氣勢,已升至頂峯。
他擡起右手,一劍斬下。
一道璀璨劍光,直接將全觀炸飛了出去。
全觀單膝跪地,嘴角處流出一縷鮮血。
他眼神陰狠。
他實在搞不懂,爲什麼這李密,一見面就對自己下如此死手。
陳北海擡手不斷,接連遞出數道劍光。
全觀擦去嘴角的那縷鮮血,身形騰挪不斷,躲過了數道劍光。
陳北海拉開一個拳架,想要再向全觀衝撞過去。
那全觀看陳北海得理不饒人,也不再留手。
他心念一動,本命飛劍郢都現身。
隨着郢都出現在這片領域之中,領域內的溫度猛的一降。
全觀嘴中唸唸有詞,一下刻,一座城池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只是那座城池,只有城門處趨於實像,其餘的地方,虛幻縹緲無比。
陳北海的一拳轉瞬即至。
面對陳北海的一拳,全觀絲毫不去躲避。
他怒吼一聲:“開!”
這座城池的城門,猛的打開,一頭巨大骨龍,從城池中探出腦袋。
那骨龍張開大嘴,將全觀含入嘴中。
陳北海的一拳猛的砸在骨龍的頭顱上,細微的咯吱聲,響徹整個領域。
那個骨龍的頭顱上,出現細小裂縫。
陳北海擡起右臂,又是一拳。
整個骨龍頭顱,一下破碎開來。
在那骨龍頭顱破碎的那一刻,一把飛劍從古龍頭顱中掠出,直直向陳北海刺去。
陳北海躲避不及,一下被飛劍刺中胸口。
陳北海一下倒飛出去,胸口處,一把通體黝黑的飛劍,竟然破開了他身體表面的那層甲冑,刺入他的體內數寸!
陳北海心中大驚。
要知道他身體表面的那層甲冑,最少也是件仙兵品秩的防具。
可一件仙兵防具,竟然被一個元嬰修士,一劍破開!
這全觀的殺力,實在是有些高的離譜了。
陳北海心中又升起一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