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以他的這種資質,完全有資格進入赤瓊宗祖師堂!
全觀心念一動,本命飛劍郢都掠回。
看着重傷倒地都陳北海,全觀緩緩開口。
“李密兄,你怕是誤會了什麼。”
“全觀無意與你爲敵。”
陳北海冷笑一聲。
自己進入已經在全觀面前,暴露了真實實力。
要是任由他活着離開這個烈焰領域,只怕自己第二天就要被赤瓊宗的諸多老祖,直接打殺!
看到陳北海手持長劍,又遞出數劍。
全觀只得再念咒語,他身後的那座城池大門,再次打開。
這一次,從城門之中,出現許多觸手。
那些觸手擺動不斷,朝着陳北海打殺過去。
陳北海被這一幕驚呆了。
毫無疑問,他身後顯現出的那座城池,就是他飛劍郢都的本命神通。
陳北海不敢想象,如果全觀進入上五境,那殺力又該是何等巨大。
同時他也在心中盤算不斷。
這郢都的神通如此變態,自己倒是可以想法子馴服全觀,將郢都據爲己有。
兩人之間的戰鬥陷入焦灼,那觸手彷彿無窮無盡,不斷地從城門之中涌出,朝着陳北海抽去。
陳北海屏氣凝神,長劍一揮,劍光大綻,一下炸碎無數觸手。
只是這些觸手剛剛破碎,就有新的觸手從城門內涌出。
看來一時半會,他是別想破開全觀的觸手防禦了。
陳北海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如此貿然對全觀動手。
至少要摸清他的實力,再思考對策。
如今兩人誰都無法破開對方防禦,這場戰鬥註定一時半會不會結束。
可陳北海此時,畢竟身處赤瓊宗。
和這全觀耗費的時間越長,越容易被那赤瓊宗的一些修爲高深的修士察覺。
他出劍的同時,也在心中不斷反思。
自己自從進入蠻荒天下,多次越境擊殺大妖。
以至於自己都有些飄飄然了,當從系統給出的消息中,得知那全觀只是一個元嬰修士。
自己就小看了他一眼,完全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是自己的盲目自大,才使自己陷入如今這個進退兩難,騎虎難下的境地。
若再有下次,決不會如此貿貿然。
另一旁的全觀,看着陳北海遞劍不斷,心中叫苦不迭。
他今夜本是察覺到了茱萸峯那個人皮符籙的異樣,再加上他早對突然出現在赤瓊宗,名爲李密的少年身份有所懷疑。
所以今夜才小心翼翼的潛入茱萸峯,想打探一下李密的身份。
可誰知道,自己剛剛進入那李密的房間,就被拉入了一個神祕地界。
那李密二話不說,就對自己出劍不斷。
他實在想不通就算李密發現了自己偷偷潛入茱萸峯,也不至於對自己下如此殺手。
他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導致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那李密心中有鬼,他來到赤焰宗,極有可能與自己一樣,別有用心!
全觀也不想再繼續和這李密僵持下去,因爲一旦這邊的動靜被赤瓊宗其他的修士察覺,他的身份極有可能也會暴露!
“李密兄弟,你可想知道那人皮符籙背後的祕密?”
畢竟那少年剛剛進入赤瓊宗,就擾動了兩次那本命蠟燭的動靜。
所以全觀猜測,那少年出現在赤瓊宗的目的,極有可能和那些本命蠟燭有關!
陳北海聽到全觀的這番言語,又想着自己一時半會,也殺他不得。
於是收起長劍,不緊不慢的開口。
“那人皮符籙背後,能有什麼祕密?”
“你又爲什麼,打算告訴我?”
全觀一咬牙,看來今天自己不拿出一些誠意,這李密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我知道李密兄來到赤瓊宗,別有用心。”
“我們兩個,或許能達成一個合作。”
陳北海心思急轉。
怪不得那全觀殺力如此之大,仍沒有被赤瓊宗收入祖師堂。
原來這全觀,一直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
陳北海心中又生出一個疑惑。
那全觀爲何要在赤瓊宗中隱藏實力,他又是如何得知,那人皮符籙背後的祕密。
陳北海輕聲開口。
“那請全觀兄先說說,如何合作。”
聽到陳北海的這番話,全觀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他鬆了一口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李密並不是你的真名。”
“你來到這赤瓊宗,是爲了那些本命蠟燭!”
陳北海一頭霧水,李密不是自己的真名倒是不假,只是全觀嘴中的本命蠟燭,又是何物?
陳北海順着他的話,繼續問道:“那你說說,我爲什麼要爲了那些本命蠟燭,來到這個赤瓊宗?”
全觀沉吟片刻,緩緩開口。
“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那乃是一個鬼修,想將赤瓊宗的本命蠟燭,悉數吞噬,增強自己的實力。”
聽到這番話,陳北海大致猜出了那些本命蠟燭的作用。
那些本命蠟燭,大概是以修士靈魂製成。
不僅是蠻荒天下,哪怕是浩然天下,也有那種殺人之後,捉住他的靈魂,將靈魂製造成蠟燭,使其時時刻刻遭受灼燒之痛!
只是陳北海不理解,按照全觀的說法,這赤瓊宗豈不是有很多的本命蠟燭?這赤瓊宗堂堂一個大宗門,製造這些本命蠟燭做什麼?
要知道,以靈魂製造蠟燭,將其靈魂燃燒殆盡的方法,太過歹毒,即便是在蠻荒天下,也是會被衆人所恥的。
陳北海驅散自己心中的諸多疑問,繼續開口。
“那第二種可能呢?”
全觀的眼睛中,露出一抹精光。
“第二種可能,就是你是人族劍修!”
陳北海心中大驚,渾身殺意暴漲。
看到陳北海如此作態,全觀也大致明白了陳北海的真實身份。
他朝陳北海擺了擺手。
“別誤會,你是人還是妖,和我有什麼關係。”
“既然咱們兩個都在赤瓊宗中有所求,那就一定有合作的奇蹟。”
陳北海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調整了一下心態,散去渾身殺意。
“爲什麼會想到,我是人族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