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略顯狼狽的輕釦着病房的門:“沉墨,我有話想對你講......”

    換來的卻是傅沉墨滿滿的不屑,“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了,我嫌惡心。”

    透過門縫,盛南梔能看到傅沉墨冷漠中夾帶着不屑的側臉。

    他頓了頓,不曾回頭看她一眼,“從這裏滾出去,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噁心,你等着喫牢飯吧。”

    盛南梔拽了拽手中的包,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傅沉墨也如此想將她送進監獄啊,原來,傅沉墨和盛華蘭母女完完全全一條心啊。

    盛華蘭母女策劃了所有的事情,而他傅沉墨選擇無條件的相信,甚至不原因聽她多解釋一句,看她一眼都覺得噁心。

    盛南梔低着頭,看着腳踩着的那雙雖然有些昂貴,卻早已過時的鞋子,突生的一股悲哀在心頭蔓延。

    還是匆匆趕來的蘇晚晴拉起她的手腕,關切的詢問道:“南梔,你沒事吧?”

    病房內傳來傅沉墨的冷笑,“她一個殺人未遂犯,能有什麼事?”

    作爲盛南梔的好友,蘇晚晴心有怨念的瞥了傅沉墨一眼,隨後拉着盛南梔的手,“南梔,我帶你去喫點東西,你嘴脣都泛白了。”

    盛南梔剛踏起腳步,卻聽到傅沉墨譏諷的聲音,“她還能喫得進去嗎?柒柒躺在牀上生死未卜。”

    “走,南梔,別管他。”

    盛南梔每走一步,心都跟鈍刀在刺一樣的痛。

    醫院樓下的餐廳裏。

    盛南梔如數講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蘇晚晴聽完都不得不豎個大拇指,“6,實在是6,最狗血的編劇都寫不出這麼離譜的劇情,這對母女還真他媽的夠老6的!”

    “晚晴,我現在要怎麼辦?”

    蘇晚晴義憤填膺,“堅決不離!別便宜了那對狗母女!去打官司,打到天翻地覆,就算真坐牢了,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撈你出來!”

    “可—”

    盛南梔欲言又止,頓了兩秒,“我懷孕了。”

    說着,她從包裏拿出一份檢查報告,“大姨媽推遲了一週多,今早剛在醫院裏做的檢查,我還以爲,這個孩子的到來,能挽回一些我和傅沉墨之間破碎的關係,沒想到出了醫院就走進了陸柒柒的圈套。”

    蘇晚晴看着桌子上的檢查報告,有些懵。

    盛南梔的語氣裏帶着幾分冷靜,“晚晴,這個婚,我好像必須要離了,不是爲了我自己,是爲了腹中還未出生的小寶貝。小寶貝應該有個開朗光明的人生,而不是有個殺人未遂的母親。”

    “那你真捨得和傅沉墨離婚?捨得拋棄海城的所有,灰溜溜的離開這個你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你除了這裏,還能去哪兒呢?”

    作爲盛南梔的好友,蘇晚晴知道,雖然當初是陸柒柒作妖,偷雞不成蝕把米,陰差陽錯讓她嫁給了傅沉墨,但盛南梔確實是切切實實的喜歡傅沉墨的。

    盛南梔自嘲的笑了笑,“舍不捨得,不重要了。”

    傅沉墨,這一次,她是真的要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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