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盛南梔開着車,目光看向謝景澤,而副駕駛的謝景澤則是目光炙熱的看着盛南梔。

    兩人說說笑笑,在傅沉墨眼裏看來,兩人太親密了。

    咖啡杯被重重的摔在桌上,滾燙的咖啡在杯子裏翻騰了幾下,盪出了杯口,淅淅瀝瀝地灑在了桌面上。

    傅沉墨咬着牙,“說了什麼開心的事情這個女人能笑成這樣?”

    下一秒,老周就被喊了過來,“跟!”

    老週一頭霧水,“您說什麼?”

    “盛南梔和謝景澤的事情,繼續跟!還有,待會的視頻會議幫我延期到後面的工作日,備車,去幼兒園。”

    傅沉墨一掃剛剛的頹靡,雷厲風行的起身。

    老周望着傅沉墨朗朗背影,滿頭的問號,一臉的不解。

    隨後他低頭看了看桌上的咖啡漬以及旁邊的一沓照片,瞬間就懂了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家boss,難不成是喫醋了?

    老周開車去幼兒園的路上,一路都是謹言慎行的,就怕一句話不對付,惹怒了本在氣頭上的傅沉墨。

    他從後視鏡裏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後排的傅沉墨,往日他都是利用坐車的時間來看看財經報紙,或者一些外語書籍的。

    今天卻什麼都沒看,臉色沉沉的望着車窗外。

    車子穩穩停在幼兒園前,老周猶豫不決的提示了一句,“之前盛小姐說過,讓您不要再擅自接多米放學了。”

    雖然傅沉墨是多米的爸爸,但畢竟撫養權還在盛小姐的手上,這麼不打招呼的來接孩子,不太好。

    本以爲傅沉墨會發脾氣,但他沒有。

    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也沒打算來接多米,我是來找盛南梔的。”

    他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一輛熟悉的紅色車子緩緩停靠在了幼兒園前的停車位上。

    看這並不熟練的停車技術,傅沉墨幾乎能夠確定,那就是盛南梔的車了。

    不過,她的車技比四年前好了不少,起碼四年前她連方向盤都不敢握。

    盛南梔今天和謝景澤去找了一部分的投資人,雖然大部分都拒絕再投資了,但小部分的人還是被她說服,選擇繼續投資。

    她打算接了多米之後請謝景澤喫個飯,兩人聊着後續如何自證並未抄襲的事情,一道陰影就傾斜了下來。

    隨後,是盛南梔再熟悉不過的冷漠腔調,“盛大設計師心情不錯?看來並未受抄襲事件的影響?”

    盛南梔擡起頭來,就見傅沉墨一臉敵意的杵在那兒。

    老周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身後。

    只是,這股子敵意,盛南梔實在是分析不出來到底從何而來。

    “傅沉墨,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再來接多米放學了嗎?”

    “我不是來接多米的,我是來找你的。”

    盛南梔錯愕,“你找我做什麼?”

    他們之前,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好說的。

    “這周帶着多米去一趟山水園。”

    山水園?那不是傅老爺子住的地方嗎?以前她還是傅太太的時候去過幾次。

    “我不去。”

    傅沉墨的眸子黑了下來,“行,你不去的話,我就跟爺爺直說了。

    他老人家,比較心急,到時候會用什麼手段,我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你!”盛南梔狠狠咬牙倔強的秋眸狠狠盯着傅沉墨。

    謝景澤此時挺身而出,“需要我爲你做點什麼事情嗎?儘管開口就行了。”

    謝景澤這個模樣,儼然就是一個騎士,看得傅沉墨心底的那股火更加大了。

    “你不會覺得自己真的能做什麼事情吧?謝景澤?”

    傅沉墨的話裏,帶着些似有若無的嘲諷。

    謝景澤則是不卑不亢,“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點什麼,但起碼我做了,不像某些人,只會做一些爲難南梔的事情。”

    南梔?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都能這樣稱呼了?

    傅沉墨的整張臉,如黑雲壓城一般難看。

    盛南梔拉着謝景澤的胳膊,一邊朝幼兒園裏走去,一邊回答着傅沉墨,“週末我會帶着多米過去山水園的。”

    傅沉墨看着他倆的肢體接觸,深吸了一口氣,直直的將盛南梔往自己面前一拽。

    “盛南梔!”

    盛南梔蹙眉,“你到底要做什麼?不是你說讓我週末帶着多米去一趟山水園的嗎?我現在答應了你,請問傅先生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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