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北刻意看了看盛南梔,語氣裏有埋怨,“南梔,你別總悶着不說話呀,這樣大家怎麼認識你?你被離婚之後,爸爸爲了你的人生大事可是操碎了心,你不像我,我是要接手整個盛家的,晚點結婚沒事,像你這樣的,婚姻可是大事,說不定就是你二次投胎的機會,嫁個好人,你也不用那麼辛苦的做珠寶設計師了。”

    盛南梔皮笑肉不笑,她的好姐姐,果然還是一如既往,跟從前沒有絲毫的改變。

    從小到大,這種大點的場合,對方都很喜歡把她當做背景板,來襯托自己的高雅。

    “爸爸如果真的關心我的婚姻大事,怎麼從來沒跟我聊過這些?再說了,我不覺得做珠寶設計師沒什麼不好的。”

    心之所向,是不畏職位高低貴賤的。

    那些自以爲高貴的人,纔是可笑的人。

    盛山河的面上有些掛不住了,他確實是沒操心過盛南梔的婚姻大事,準確來說,他都不想認這個女兒了。

    不過,這種場合,就越發看得出盛南梔的不懂事了,大庭廣衆之下,順着姐姐的話去說就行了,何必在這裏拆臺?

    反觀之下,還是他的大女兒懂事。

    盛淮北挽着盛山河的手臂,“爸爸一直都是內斂的人,作爲父親,他肯定擔心你在外面結交到什麼不好的朋友,但是你這麼大了,又不能總是干涉你,南梔啊,你自己也要懂點事呢。”

    她三言兩語,就將盛南梔形容成了一個不服管教的不良少女。

    一旁的邵遠嘖了一聲,“淮北啊,雖然知道你護妹心切,但是咱們可都不是傻子啊,什麼貨色,咱們一眼就認清了。”

    盛南梔自然聽得出來對方是在陰陽怪氣她了。

    盛淮北笑了笑,作出一副被人看穿的表情,“哎呀,邵總,不要介意那麼多了,我妹妹除了這些,其他的都挺不錯的。”

    盛南梔看着他們嬉笑的模樣,只覺得頭疼得很,“我想去看看奶奶,就先失陪了。”

    她剛想走,就被盛淮北給拉住了,“南梔,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都說了奶奶已經休息了,她老人家本來睡眠就不好,你還得跑去吵一下。

    再說了,這兒這麼多人要招待呢,你懂點事。”

    盛山河則是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一直看着盛南梔,“奶奶身體不好這麼久了,也沒見你回來看過,這會兒你又吵着鬧着要去看奶奶,你什麼時候能成熟一點,少讓我操點心?”

    盛南梔剛把香檳放下的手,愣了愣。

    盛淮北和盛山河,這兩個人爲什麼能一直刷新她的三觀呢?

    一旁其他的男士緊接着道:“盛總,她既然要去看奶奶就讓她去吧,雖然咱們都敬重您,也同樣應該敬重您的女兒,但是,咱們在場的,哪個不是集團的繼承人?誰又能看上她呢?”

    邵遠跟着附和,“是啊,盛總,她雖然是有幾分姿色,但是咱們又不是沒見過有姿色的人,一抓都是一大把的,未來的豪門太太,也不能空靠長相吧。

    比起讓她在人前,您還不如讓她去看看奶奶去。”

    盛南梔都還沒先說話,盛淮北就接了一句,“哎,既然大家都不喜歡的話,那我就不強行給大家介紹了,奶奶今天也確實休息得早,南梔啊,不如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你看看你在這裏,都影響到大家的心情了。”

    盛南梔無奈地笑了。

    想必,盛淮北花了這麼大的心思,特意讓盛山河叫她回來參加歡迎宴,等的就是這一刻趕她走吧?

    果然,狗改不了喫屎,哪怕是在國外繼續鍍金十年,盛淮北也還是從前那個盛淮北。

    盛南梔剛準備開口反擊,卻見別墅前一陣轟動。

    傳來竊竊私語,“盛總,沒聽說今天您還邀請了傅先生啊。”

    “是啊,早知道今天傅先生要來,我就多做些準備了。”

    盛南梔擡頭,就見傅沉墨朝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定製的昂貴西裝貼身,他渾身上下,就連腳踩着的那雙鱷魚皮鞋,都無不彰顯着他的矜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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