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

    張燈結綵,甚至比盛南梔出嫁那天的裝扮還要光鮮盛大。

    可見,盛淮北在盛山河心中的地位。

    別墅前的傭人認出了盛南梔,因爲許久未見,臉上也起了幾分尷尬,“盛二小姐,您回來啦!”

    盛南梔將表情粉飾得很好,回了個輕緩的笑容,再進去之前,她特意給傅沉墨打了個電話。

    她和傅沉墨約好了的,但是傅沉墨卻突然聯絡不上了。

    無奈之下,盛南梔只好將電話打給了老周。

    在撥通電話之前,盛南梔甚至還有些緊張,倒不是覺得傅沉墨不能和她一起過來,她只是單純的擔心傅沉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在得知傅沉墨只是因爲手頭上暫時有很重要的事情走不開之後,她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盛南梔再度擡眼,看了一眼整個盛家別墅,深吸了一口氣,才邁着腳步,踏了進去。

    盛山河將整個盛家最氣派的廳佈置成了晚宴廳,杯觥交錯,好不熱鬧。

    盛南梔的到來,讓整個現場的氣氛凝固了幾秒。

    此刻正站在盛淮北身邊,熱情地爲她引薦着海城青年才俊的盛山河突然停止了交談,側在盛淮北的耳邊,抱怨道:“真不知道,這種熱鬧的場合,你一定要喊她來做什麼?挺掃興的!”

    盛淮北笑得明媚,人畜無害,“爹地,你這說的什麼話,小心人家說你偏心哦。”

    盛山河滿臉的不在乎,“她做了讓盛家那麼丟臉的事情,我沒和她斷絕關係就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哪個敢說我偏心了她?”

    盛淮北低眉笑了笑,溫婉地道:“各位,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好幾年沒見過妹妹了,我去敘敘舊。”

    說罷,她拿起一杯香檳,朝着盛南梔走了過去。

    盛南梔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南梔,你來了呀,這都多少年沒見了,我想死你了。平日裏你都不給我這個姐姐打電話的。”

    她語帶抱怨,外人看來,她們似乎是感情很好的兩姐妹。

    但只有盛南梔知道,這一切都不像是外人看起來的那樣。

    盛南梔擡手,接住盛淮北手中遞過來的香檳,指尖狠狠地捏着高腳杯。

    “來,我帶你認識一下,這幾位都是海城的才俊。”

    盛淮北揣着一臉笑意,拉攏着盛南梔往人羣最中間走去。

    盛南梔從小就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她覺得有些不自在,低聲的詢問道:“奶奶呢?”

    “你還關心奶奶呢?聽爸爸說你都好久不回來了,我以爲你都把奶奶給忘掉了,她老人家身體不是很舒服,休息着。”

    她這話一說,其他人看盛南梔的眼神裏,都多了幾分別樣的情緒。

    盛南梔訕訕地笑了笑,不知該說些什麼。

    難不成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她不回來是因爲盛山河說過這裏不歡迎她嗎?

    很快,人羣中就有男士發言了,“淮北,原本見了你覺得很驚豔,覺得既然是你妹妹的話,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這麼看來,你的妹妹比起你差了可不是一點半點。”

    盛南梔捏着高腳杯的手又緊了幾分。

    盛淮北接着話茬:“哪有!我妹妹也很棒呢,她現在可是珠寶設計師,未來可期。”

    對方在聽到珠寶設計師之後,冷冷笑道:“我以爲咱們圈子裏的人都是開公司搞金融,怎麼還會有珠寶設計師?真是活久見了。”

    盛淮北笑得很燦爛,“邵總,不是所有人都有搞金融的頭腦,我妹妹沒讀過什麼書,她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和頭腦也是能理解的,雖然說珠寶設計師賺不到什麼錢,和你們也不在同一個檔次上,但她長得還不錯,性格也好.......”

    這些話,看似在誇她,實則......

    邵遠繼續冷笑,“長得還不錯?那不就是個妥妥的花瓶嗎?要找花瓶爲什麼不去娛樂圈裏找戲子呢?”

    說完,對方甚至還輕蔑地睨了一眼盛南梔。

    盛淮北假裝生氣,怒嗔着邵遠,“邵總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樣一來,我妹妹還怎麼找個好人家呀!可不能毀了咱們盛家的好事啊,畢竟今天到場了這麼多的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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