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店員譏諷地笑了一聲,“趁着咱們向老闆沒說更狠的話之前,我勸你啊,還是趕緊的滾吧,昨天就覺得你是來浪費大家時間的,三言兩語把你給打發了,嗨,沒想到你今兒個還來,長得挺好看的,沒成想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

    向匆冷哼一聲,“在我們原石圈裏,長得好看是沒有用的,你得有錢纔行!沒錢學人家看什麼原石?”

    盛南梔被一聲聲攻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江南的原石圈裏的這羣人這麼兇。

    “還不走等着我們趕你啊?趕緊的滾滾滾!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你要是真有這個實力,還用得着這兒打電話那兒打電話嗎?誰家好人大中午的就不接你電話了?我都覺得你在我這演戲呢,像你這樣的人我可見多了,沒錢還要來硬看,不過你比那些人臉皮厚,人家被拆穿了都灰溜溜的走了,就你意志堅定,是不是找罵呢?”

    盛南梔着實是被一頓猛噴,她都有些恍惚了。

    這江南一帶的人,都這麼能說會道的嗎?

    就在盛南梔快要被人給趕出去的時候,茶店前緩緩停下了一輛賓利。

    是向匆的助理率先發現的,“老闆,有真客戶來了。”

    盛南梔瞟了一眼外面停着的賓利,原來她之所以會這麼不順暢,歸根結底就是因爲她搭乘公共交通來的。

    低碳出行居然成了她被人趕的主要原因?

    向匆看了一眼茶店外停着的車,眼睛都開始放光了。

    他匆忙跑到門口,路過盛南梔的時候,甚至將她給拽了一下,“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的給我滾,你要是壞了我的生意,可沒那麼容易讓你回海城!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對方狠話已經放到這個地步,再加上連拖帶拽的。

    盛南梔還是識趣的,這家不行,那就換一家嘍,她起身,剛擡頭,就發現從賓利上下來的人有些眼熟。

    這不是傅沉墨的助理嗎?

    助理下了車之後,繞到了後排,恭敬地拉開了門,“傅總,請。”

    傅沉墨?

    盛南梔瞪大了眼,有些呆愣在原地,他怎麼會來這裏?

    或者說,傅沉墨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裏的?

    眼看着貴客就要進來了,但盛南梔還呆愣在原地,向匆很是不滿地推搡了一下盛南梔,“趕緊走啊!別讓我叫人來把你扔出去!”

    盛南梔一個踉蹌沒站穩,好在,傅沉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向匆一臉諂媚地看着傅沉墨,“老闆您好,這位就是過來問路的,馬上就走,不耽誤老闆您看貨。”

    傅沉墨的眼眸黑了下來,輕嗤的聲調淡淡從鼻腔發出來,“你剛剛推她了?”

    向匆被這莫名強大的氣勢給壓得不知如何回話了,剛剛能說會道罵人的那股勁一下子就沒了。

    此刻的傅沉墨就像是一隻老鷹一樣,而向匆就像是一隻小雞。

    向匆的第一反應是解釋,“沒有,我沒有......”

    誰知換來的卻是一聲怒喝:“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還說你沒有!”

    看着傅沉墨震怒的模樣,盛南梔這纔開口,“發火傷肝。”

    她說完,傅沉墨的神色纔有所收斂。

    向匆這才意識到,這兩位應該是認識。

    不過,江南可是他的地盤,他還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受人欺負了?

    剛纔只不過是因爲對方的氣場太過於強大罷了,他出於自然反應纔會那樣。

    這會兒反應過來了,向匆怒着臉,“你們倆認識啊?那看來你也不是什麼貴客了,別以爲自己開個賓利就很了不起了,我告訴你們,我這裏隨便一塊原石,都比得上你這輛車了。”

    盛南梔有些咂舌,心底裏卻盤算着,莫不是有好戲看了?

    她還從未見過有人敢和傅沉墨叫板,這不是踢到鐵板上了嗎?

    這個向匆應該被載入史冊。

    傅沉墨還沒說話,他的助理就站了出來,“注意你的態度。”

    向匆大手一揮,“我什麼態度?這兒是我的地盤,老子想什麼態度就什麼態度,一輛破賓利,我車庫裏也有,咋了?

    今兒個不想開張了,你們都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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