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傅沉墨身旁的助理深吸了一口涼氣,這得多大的膽兒纔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傅沉墨倒是不疾不徐的迎上前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有盛南梔知道,這份笑意其實比他平常時候的冷冽更嚇人。

    儘管嘴裏放着狠話,可真當傅沉墨朝着他走來的時候,向匆還是被這強大的氣場給嚇得後退了兩步。

    越是心裏頭沒底,嘴裏說的話就越是猖狂。

    向匆嗤了一聲,繼續說道:“我要早知道你跟這姑娘一夥兒的,我連門都不讓你進來。”

    說完之後,還朝着自己的助理使了使眼色,“愣着幹啥?叫人啊!把這幾個沒錢硬要裝的人給我攆出去!”

    向匆的助理瞥了一眼門口停着的那輛賓利,磕磕巴巴地說:“老闆,這車牌,看着有點眼熟。”

    向匆不耐煩地朝着門口的車看了過去,赫然發現這車牌,整齊劃一得很。

    而且,如果記的沒錯的話,這輛車,應該是江南這一塊第一政界風雲人物的車。

    傅沉墨的助理癟嘴輕笑,這會兒該認出他們傅總是誰了吧?

    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被這輛車接送的。

    但向匆好像是鑽進了那個牛角尖裏了一樣,“喲,這賓利都不是自己的吧?我看你這西裝革履的,應該是個司機吧?”

    說完,他還朝着傅沉墨助理的地方看了一眼,“司機都開始裝起逼來了?還給自己配了個助理?你咋這麼能裝呢?還不走我喊人來給你這車颳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跟你老闆交代!”

    而此刻的盛南梔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她腦海中在演練着,傅沉墨到底要用何種方式去教訓眼前這個人呢?

    拿出自己的賬戶餘額嚇死他?或者是挑明自己的身份嚇死他?

    只能說平日裏傅沉墨行事高調但做人低調,不怎麼在財經新聞上露臉,就算是被娛樂新聞拍到一些照片,能流出來的,都是一些高糊的照片,壓根就看不太清楚臉。

    不然的話,哪裏還輪得到向匆這樣叫囂?

    傅沉墨倒也不着急,滿臉輕鬆的坐在了沙發上,找個了舒服的坐姿之後,開始發問:“你怎麼覺得我是司機的?我看上去很像是司機嗎?”

    向匆的表情從始至終沒怎麼變過,臉上洋溢的那股子輕蔑和不屑從頭到尾都沒散去過。

    “江南的大佬,我有哪個不認識的?”向匆的語氣裏帶着幾分自豪,“你開着這輛車,好巧車主我也認識,你是車主嗎?”

    這句問話,甚至還有些咄咄逼人。

    最後,向匆總結道:“不是車主,你能是個啥?”

    這一番解析,聽得傅沉墨都忍不住鼓掌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這是車主給我安排的車呢?”

    “呸!還車主給你安排的車,你咋不再裝一點呢?你就說車主是你爸,說這是車主送給你的唄!”

    車主是他爸?

    傅沉墨怎麼聽着這話這麼帶有攻擊性呢?

    站在一旁的盛南梔忍不住笑了笑。

    這向匆是一點道理都不講,一點禮貌都沒有啊,不過她光是站在這兒欣賞傅沉墨的表情就已經夠有趣了。

    “你說話歸說話,別罵人。”傅沉墨眯着眸子警告着。

    “罵人?要是車主真是你爸,你做夢都得笑醒!”

    傅沉墨揉了揉額頭,跟這種沒素質的人打嘴炮真沒有什麼意思,他翹起二郎腿,拿出手機,“這樣吧,我給車主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和你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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