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接過盛淮北遞送過來的香檳,倒是沒有多想,一飲而盡。

    但是,她並沒有打算和盛淮北握手言和。

    她將香檳杯放在了一旁,定定地看着盛淮北,“我喝了這杯香檳,並不代表我和你,和盛山河就可以握手言和了,我只是覺得你今天好像還像個人,其他的就沒了。”

    說完,盛南梔轉身便離開了,並沒有打算繼續和盛淮北聊天。

    盛淮北看了看被放下的香檳杯,又看了看盛南梔的身影,她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脣笑了笑,“盛南梔啊盛南梔,你總擺出一副清高的模樣,是時候讓其他的人瞧瞧你浪蕩的模樣了吧?到時候他們肯定會嚇一跳的。”

    盛南梔換了個地方,她本來是想喫些甜點的,奈何盛淮北陰魂不散,她只能被迫去了法餐區。

    拿了一些食物之後,她剛剛坐下來,吃了一些紅酒鵝肝之後,竟有些暈乎乎了。

    她這是怎麼回事?

    一杯香檳加上一些紅酒鵝肝不至於讓她這樣吧?

    盛南梔起身去了洗手間,想洗把臉清醒一下,可她剛剛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就發現腳跟有些站不穩了,一陣暈眩來襲,她差點摔倒了下去,好在,旁邊的人扶住了她。

    “謝謝你。”盛南梔道謝的話說出口目光也朝着扶着她的人看了過去。

    待她看清楚扶着她的人之後,她心頭大驚,“藍笛?”

    沒錯,就是藍笛。

    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藍笛一直一蹶不振的,業內好多品牌都開始聯合抵制藍笛了。

    包括輿論,也一直都不太好。

    最近一段時間,都沒看到藍笛掀起什麼水花了。

    藍笛面臨倒閉,雖然是品牌創始人自己作死,但盛南梔奇葩見多了,自然知道這些奇葩心裏在想什麼。

    現在藍笛肯定是記恨她的。

    今晚突然出現,肯定沒什麼好事。

    果然,藍笛笑得很是輕蔑,“盛小姐今晚這是怎麼了?裝出一副柔弱無骨的模樣給誰看呢?這裏又沒有男人。”

    盛南梔努力想掙開藍笛的手臂,卻發現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她想說話,張了張嘴巴,卻很難發出任何聲音。

    藍笛笑得得意,“盛南梔,想不到吧!你有一天也會栽倒在我的手上!”

    盛南梔心口猛地收緊,這纔想明白,爲什麼盛淮北會突然像個人了。

    她居然還奢望一個人渣像個人,她真是太天真了,原來剛剛盛淮北不斷示弱道歉,竟只是讓她放鬆警惕罷了,最終的目的只是爲了讓她喝下那杯香檳。

    “早就看不慣你這種人了,仗着背後有幾個男人幫你,所以就無法無天了是嗎?盛南梔,你的這些狐媚手段使給誰看啊?”

    盛南梔雖然說不出話來,但眼睛緊緊的盯着藍笛,她的眼神,像是在質問藍笛。

    一切的禍端,不全都是因爲她纔開始的嗎?是她主動去網絡上炒作anna的醜聞,而盛南梔只是出面做了澄清罷了,有人給她潑髒水,她連反抗都不能反抗了嗎?

    藍笛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卻來詆譭她。

    藍笛看着盛南梔完全不服軟的眼神,聯想到最近自己品牌的低迷,氣不打一處來,擡起手來,一巴掌狠狠地落了下來。

    疼!

    這是盛南梔唯一能感覺到的了。

    她的臉頰瞬間就紅潤了一片,艱難的從齒縫裏擠出一句話來,“藍笛,你究竟想怎麼樣?”

    藍笛仰天大笑,“我想怎麼樣?”

    她擡手,捏着盛南梔的臉,“我想讓你跟我一樣,在高定珠寶界裏,沒有任何生存的縫隙!我要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是好惹的,惹了我,你後悔一輩子!”

    盛南梔提不起任何的力氣來,但還是集中了所有的精力,艱難地擠着不成句的話語,“我,沒有惹你。是你自己,給我潑髒水,我只是,澄清了而已…你爲什麼,不想想自己的問題?”

    如果不是藍笛惡意競爭在先,就不會被反噬了。

    但盛南梔的話,無疑是更惹怒了藍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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