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墨迅速地看向盛南梔,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好好地將她包裹了起來,俯身又將她抱起。
聞到傅沉墨身上的熟悉味道,那股冷冽的海洋氣息鋪面而來,這一刻,盛南梔纔有瞭如獲新生的安全感。
她摟住他的頸項,靠在他的胸膛,聽着他猛然跳動的心跳聲,赫然明白,原來安全感能夠如此清晰地感覺到。
傅沉墨抱着盛南梔,如神邸一般俯視着藍笛以及藍笛帶來的一票人。
藍笛被踹在地上瑟瑟發抖,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她在盛淮北的鼓動下做了多麼荒謬的事情,可現在後悔,已經太晚了。
傅沉墨的目光最後停留在了那羣準備對盛南梔動手的男人們身上。
他的氣勢太強大了。
那羣人此刻都低着頭,默不作聲,不敢說話,唯有一兩個大膽的試圖開脫,“我們,我們也只是收了錢辦事的。”
傅沉墨笑得冷冽,“你們真該慶幸,我來得早。”
連平日裏一向大大咧咧的慕琛都心有餘悸,他真不敢想,如若傅沉墨來晚了那麼一些,現在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傅沉墨走到慕琛的身邊,“這羣人我待會兒親自來處理,你先找人幫我看着,我送她回家。”
慕琛如擔大任一般,靠譜地點了點頭,“你放心去吧,這有我在,現在開始,一隻蒼蠅也別想從這裏飛走。”
說着,還一腳踹翻了拍攝的設備,傅沉墨離開的腳步頓了頓,回眸看向慕琛,“你是不是虎?那裏拍的都是犯罪的證據。”
慕琛收回了腳,抓了抓腦袋,“抱歉抱歉,太激動了。”
他轉身就去踹人解氣去了。
蘇晚晴想跟着盛南梔,卻被慕琛一把給拉住了,“你是不是虎?傅總英雄救美,帶着美人回家,你去摻和什麼?”
蘇晚晴剛想反駁,開口卻發現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但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沉默片刻後一拳捶在了慕琛的胸口,“你什麼身份,敢這麼大聲對我嚷嚷?”
慕琛喫痛地吸了吸氣,作爲男人,總不能痛得齜牙咧嘴吧?
蘇晚晴白了慕琛一眼,“懶得理你。”
盛南梔被傅沉墨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副駕駛上。
披掛在她身上的寬大西裝更顯得此刻她的嬌弱,傅沉墨的眼眸未曾從盛南梔的臉頰上移開過。
他細心地發現她的臉頰一片紅潤,“很熱嗎?”
他俯身,貼在盛南梔的耳邊,詢問着。
意識已然模糊的盛南梔點了點頭,“熱,好熱。”
說着,還掀開了身上搭着的西裝。
因爲貼得近,所以傅沉墨是能感受到她呼吸之間的溼熱。
他劍眉緊蹙,眸光收緊,“這個藍笛,居然用這麼不入流的手段,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藥,人渣!”
他擡手,撫順着盛南梔臉頰旁的碎髮,“沒事,我帶你回壹號院,讓醫生在那等着。”
現在樾嵐別墅肯定是去不了的,那裏有多米和盛老太太,讓他們知道了盛南梔的狀況,肯定是會擔心的。
出發前,傅沉墨給老周撥通了電話,老周也挺心急的,不等傅沉墨說話,就焦急詢問道:“傅總,盛小姐怎麼樣了?找到了嗎?”
“找到了,我帶着她馬上回去,你讓醫生在壹號院裏等着。”
老周還想問盛南梔受了什麼傷,要不要去醫院,怎知傅沉墨已經掛斷了電話。
從廢棄的工廠去壹號院,有一段距離,傅沉墨全程超速,因爲速度很快,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駕駛上了。
殊不知,副駕駛上滾燙而又白皙的手慢悠悠地伸了過來,搭在他肌理分明的大腿上。
霎時,被搭着的那一塊地方火熱無比。
“熱,沉墨,我好熱......”
沉墨?
她從未如此親暱地叫過他的名字,哪怕是四年前她還是傅太太的時候,也未曾這樣叫過。
她好像總是很有分寸,正常溝通的時候叫他傅沉墨,不正常溝通的時候叫他傅總或是傅先生,也唯有在意識稀薄的時候,纔會喚他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