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條郊區的小道上沒有來往的車輛,但車上坐着盛南梔,他實在是不敢冒險,只好將車靠邊停在了林蔭的小道旁。

    他擡手,想將她的手挪開,可盛南梔的手就跟生了鏽一般的,緊緊的貼在他的大腿處。

    遲遲不肯收回去。

    傅沉墨輕聲嘆氣,“你這樣,很影響我駕駛。”

    盛南梔轉過臉來,面色朦朧,瞳孔甚是溼潤,面潮泛紅,眨眼間,就似帶着柔情萬種一般。

    駕駛座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光是看着這樣的盛南梔,他的心跳就跟漏了一拍一樣。

    盛南梔的手,大膽地朝着大腿處的某個地方探索了過去。

    好在,傅沉墨及時地呵止了,“盛南梔!”

    而被喊到名字的人,則是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膽戰心驚的看向傅沉墨。

    她這般無辜的眼神,讓傅沉墨頓時自責,霎時便開始反悔,他怎麼能這麼凶地對待眼前這個被下了藥的人呢?

    旋即,他的臉色變得少有的溫和,輕輕朝着副駕駛靠了過去,擡起手腕來,粗糲的手掌內側輕輕的撫摸着盛南梔的臉龐,“乖,讓我專心開車,我帶你回壹號院,那裏有醫生在的,他們不會讓你這麼難受的。”

    而盛南梔如秋水般起漣漪的眼眸,單純的眨巴了兩下,就是這兩下,傅沉墨便明白了,現在和她說什麼應該都沒有用,她早就沒有了思考的能力了,哪裏還能懂他在說什麼?

    想到這,傅沉墨就一陣頭痛。

    副駕駛的人見傅沉墨變得溫柔了起來,於是手上的動作更加的大膽了一些。

    她先是掀開了自己身上披掛着的西裝,利索地朝着後排扔了過去,嘴裏還小聲地嘀咕着,“熱死了!”

    掀開西裝之後,盛南梔就只剩一件半露不露的黑色晚禮服了。

    本來這款晚禮服的款式相對來說比較的保守,但因爲這一路的顛簸,她的衣衫就變得格外不整。

    相比於不穿來說,更加誘惑人。

    傅沉墨深吸了一口氣,腦子裏有一道聲音很清醒,他這是在趁虛而入,正人君子又豈會趁虛而入呢?

    不行不行!

    可他的目光卻始終都無法從盛南梔的身上移開,可是越看,他就發現自己好像越是不對勁了。

    下腹處一陣收緊,這感覺可不好受。

    他嘗試着最後一次安撫着盛南梔,“乖,只要二十分鐘,我就能帶你回家了,好不好?”

    他的手剛貼在盛南梔的臉頰上,就被她霸道又果斷地拉了下來,直到貼合在那一片柔軟處,傅沉墨才清楚的意識到,現在的情況。

    “沉墨,我好熱......”

    “我知道你很熱,但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盛南梔就主動地貼了過去,當火熱的脣碰到冰冷的薄脣之後,霎時之間,就好像一顆小石頭扔進了波瀾不驚的湖面。

    激起層層的水花四濺。

    這是傅沉墨第一次被她強吻,那種感覺很奇怪,卻又讓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這上面。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主動的盛南梔,他連喉嚨都收緊了幾分。

    尚在剋制階段的傅沉墨用手捧起了盛南梔的臉頰,墨眸很是認真的盯着那一片秋水眼眸,“盛南梔,我在提醒你一遍,這裏是在車上,你是要選擇我帶你回家看醫生,還是要選擇......”

    盛南梔燥熱到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甚至還低聲的吐槽了一句,“你好囉嗦!”

    這四個字,讓傅沉墨愣了愣,很快,他就貼了上去,死死的封住了盛南梔的脣,“這是你選的,別後悔。”

    結束完亢長的一吻之後,傅沉墨下了車,繞到了副駕駛處,直直地將盛南梔從副駕駛上面抱了下來,旋即又拉開了後排的車門,一套動作,堪稱行雲流水。

    盛南梔自始至終都掛在他的身上,不肯下來。

    月色搖晃稀疏的樹影,豪車的車燈已經熄滅,雲雨來襲,山丘延綿起伏。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