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吞地喂着她喝完藥之後,主臥的門被老周焦急地敲了敲。

    傅沉墨一臉不悅地擡起了頭,“有事嗎?”

    老周猶猶豫豫的,想說不敢說。

    “你要是不說的話,現在把門關上出去。”

    老周委屈地瞥了一眼盛南梔,那目光似乎是在向着盛南梔求助一樣。

    盛南梔開口,“沒事,老周,您有什麼事就直接說。”

    得了盛南梔的允許,老周這纔敢開口,“傅總,今天傅氏的年會,您現在已經遲到了。”

    “不就是個年會嗎?我不去還能怎麼樣?”傅沉墨不屑一顧。

    可老周卻滿臉的爲難,“年會安排了您去致辭的,這個環節可不能少,年年都是這樣的。”

    傅沉墨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年年都是這樣,今年就非得是這樣嗎?往年我去,是因爲我沒什麼事,今年我不去,是因爲我有事。”

    盛南梔發問,“你有什麼事?”

    他幾乎是不帶考慮地直接說道:“照顧你。”

    “我哪裏需要照顧啊?我這麼大個人了,再說了,壹號院裏這麼多幫傭阿姨,你有那些阿姨會照顧人嗎?”

    看着盛南梔不領情的模樣,傅沉墨的臉上居然冒出了一絲絲小小的委屈,那模樣,反差感極其強烈。

    老周有幸看到這個畫面,想笑,卻不能笑,只好硬着頭皮憋着了。

    許是捕捉到他臉上閃過的委屈,盛南梔放柔了語調,繼續說道,“你放心,我沒什麼事情的,至少,和集團的事情比起來,也根本不算什麼事,你就去吧,我等你回來。”

    我等你回來。

    聽到這五個字,傅沉墨的情緒很是複雜,不過他還是起了身,只是,起身之前,他貼在盛南梔的耳邊,悄悄說道:“你不要拿自己和其他的事情去比,因爲在我這裏,你是最重要的。”

    盛南梔面色一紅,嬌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嘀咕道:“別貧嘴了。”

    傅沉墨笑了笑,叮囑道:“好好待在壹號院裏,等我回來。”

    車庫裏。

    老周甚是好奇,忍不住詢問道:“傅總,您剛剛在盛小姐的耳邊說了什麼?我看盛小姐好像格外不好意思。”

    傅沉墨上車的動作頓了頓,“說了什麼,和你有關係嗎?你最近操心的事情怎麼變得五花八門起來了?給你安排的工作還不夠嗎?是不是太清閒了?要不要給你調到其他的部門?”

    老周連忙擺手,“傅總,剛剛那話不是我說的,我剛剛魔怔了,您別往心裏去。”

    主臥外,傭人關心地看着面容有些憔悴的盛南梔,“盛小姐,您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樣,要不要再休息一會?”

    盛南梔搖了搖頭,“不用了,休息久了頭也痛,我的朋友說來找我的,不知道過沒過來?”

    她往樓下走着,正準備給蘇晚晴打電話,就見壹號院的保鏢上了前,“盛小姐,院前有位自稱是蘇小姐的人,說過來找您,能放進來嗎?”

    盛南梔點了點頭,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壹號院竟也這麼森嚴戒備了。

    “是我朋友,帶她過來吧。”

    蘇晚晴一見盛南梔,恨不得流兩斤的眼淚,“南梔,你沒事就好了,嚇死我了,都是我的錯,我如果和你一起去祝先生的宴會的話,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盛南梔這會兒還得安慰蘇晚晴,“你不要自責,就算你和我一起去了,他們總會挑到合適的時機,有壞心的人,是怎麼都藏不住的,就算昨晚不那樣做,他們也還是會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被她這麼一安慰,蘇晚晴也止住了眼淚。

    “對了,你看新聞了嗎?”

    不哭了的蘇晚晴,立馬就換上了一副八卦的神色。

    盛南梔搖頭,“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沒什麼精力,那還有時間去看新聞。”

    蘇晚晴興致沖沖地拿出手機,遞到了盛南梔的面前,“你看,現在新聞上鋪天蓋地的都是藍笛打了馬賽克的照片。”

    盛南梔接過手機,心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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