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旗下的醫院裏。

    老周還在疑惑,“爲什麼不和盛小姐說,傅老爺子暈倒進醫院的事情。”

    傅沉墨等候在病房外,有些煩躁的揉眉,“不和她說,她知道了會擔心的,等爺爺的情況好些了再和她說。”

    這樣體貼的傅沉墨,是老周從前從未見到過的。

    他跟在傅沉墨身邊這麼多年,見他從如白紙的少年廝殺到如今這般殺伐果斷,期間,他的身邊沒出現過任何的女人,除了盛小姐之外。

    老周忍不住讚歎道:“傅總,盛小姐真是您心中的寶貝。”

    也只有提到盛南梔的時候,傅沉墨的臉上纔會浮現一絲絲的笑容,“確實,她是我的寶貝,捧着怕掉了,含着怕化了。”

    老周笑了笑,“那也只能快快的把復婚給辦了,您纔會放心。”

    “是啊,我的傅太太那麼好看,外面不知道多少狗男人覬覦呢,可不能給他們機會。”

    說這話的時候,傅沉墨臉上帶着的驕傲自豪,是在其他時候都沒有的。

    城郊的醫院裏。

    盛南梔邁着格外沉重的步伐進了宇文修的病房。

    宇文修剛經歷了手術,面色還未恢復,一臉的慘白,受傷的地方都被白色的繃帶包裹住了。

    看來,這次的車禍,並不小。

    宇文修聲音很是虛弱,“盛南梔,你來了啊。”

    盛南梔站在門口處的地方,點了點頭。

    她心裏頭情緒萬千,可她無法對一個剛在生死門裏走了一遭的人去傾瀉她的情緒。

    “剛剛醫生和我說了,說有個女孩子一直堅持要給我鮮血,但我的助理卻告訴她,直系親屬之間不能鮮血,我便知道,那個女孩是你了。”

    或許是因爲說的話太多了,宇文修猛烈地咳嗽了兩聲。

    門外等着的護士聽到動靜,扣了扣門,提醒道:“宇文總,您剛做完手術,要靜養,不宜過多說話。”

    宇文修也不想跟提醒的人浪費精力,只是揮了揮手讓他們走。

    “南梔啊,你真是隨了你的母親,是個善良的小姑娘,那種時候居然第一個站了出來,說要獻血,你那麼一點小身板,我真怕你獻點血之後,會出什麼事情。”

    盛南梔的手指因爲緊拽的關係,有些發白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不是個善良的人,我甚至希望我是個見死不救的人,這樣的話,我就不會知道,我是你的女兒了。”

    宇文修輕聲嘆氣,嘴脣已經泛白了。

    “別說了,您需要好好休息。”盛南梔剛準備轉身,就被宇文修給叫住了。

    “南梔,你先別走,我有好多話準備和你說的,本來打算將這個祕密藏着一輩子的,可藏不住了。”

    像是生怕盛南梔走了一樣,宇文修迅速地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今天已經是你的母親走後的第二十年了。

    我還經常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想起她的笑顏,你們實在是太像了。

    你母親當年,就和你一樣善良,善良到不顧我是個窮苦的小子,一心一意地要跟我走,可我卻沒有任何的能力帶她走,只能眼睜睜地看她嫁給了盛山河。

    她嫁人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可她不管如何受盡冷眼,都不肯告訴他人,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就是爲了保護我。

    南梔,我對不起你的母親,也對不起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場車禍能帶走我,我已經立好了所有的遺囑,我死之後,我的財產全部給你。”

    “這些東西不能撫平我母親,還有我,受到的傷害,我母親已經死了,她不需要你的財產,而我,也不需要你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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