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墨定定的站在原地,他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是真的,可一切的感覺都那麼的真實。

    他很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在夢境中發生的事情,可就算是在夢境中發生的事情,他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現實裏真切地發生的呢。

    轉身的時候,盛南梔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好在,烏明喆攙着她,一路在往前走。

    直到,她跟着烏明喆上了車,纔敢展露出真實的情緒。

    坐在副駕駛上的烏明喆看了看依舊站在原地發愣的傅沉墨,有些惋惜地說道:“南梔,傅先生他,好像很傷心。”

    其實烏明喆想說的是,傅沉墨很愛盛南梔,想問問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需要他今天過來演一場戲。

    但又覺得,如此難受的事情,他去深挖的話,也是對盛南梔的一種傷害,只能委婉地提醒着盛南梔,愣在原地的傅沉墨看起來很難過。

    本來晴朗的好天氣,忽然之間下起了瓢潑的大雨,萬里無雲的天空裏幾道轟隆的雷閃過,驚得周遭的人四散地逃走。

    傾盆的大雨打在車窗上,噼裏啪啦的。

    盛南梔朝着車窗外看了過去。

    所有人都在躲雨,唯有傅沉墨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肯走。

    她心一橫,拉開車門下了車,任由雨點打在自己的身上。

    “南梔,你來了,我知道你是跟我開玩笑的,現在咱們可以去復婚了嗎?”

    見盛南梔朝着他走過來,傅沉墨的臉上頓生喜悅。

    可看到盛南梔冷着臉之後,那一刻,傅沉墨也徹底的意識到,他們之間,似乎不可能復婚了。

    “傅沉墨,我回來是告知你,我和明喆準備結婚了,明喆不想留在海城了,我也不會繼續留在海城了。

    多米我會帶走的,每年的暑假我會讓他回傅家,好讓你對爺爺有個交代。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自此以後,你我二人,我不希望再有任何的瓜葛。”

    雨水灑在傅沉墨的臉上,卻遮蓋不住他悲慼的情緒。

    突地,他一聲冷笑,“盛南梔,你以爲,你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嗎?你以爲我堂堂傅氏的總裁,會纏着你不放嗎?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想嫁給我傅沉墨嗎?你知道我隨便揮揮手,都有無數的女人前仆後繼想要靠攏我嗎?

    不用你在這裏叮囑我,你我二人再無瓜葛,既然你想走,那你就走,既然你要離開海城,那日後最好是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我傅沉墨,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的人,下次再看到你,我不保證任何事情。”

    明明她就是爲了聽到這番話才下車的,可這些話真實地迴響在她的耳邊,她的心就好像被撕裂開來了一樣,疼痛難忍。

    盛南梔的心隨着雷聲在上下起伏着,可她的神情,卻只有冷漠,“那就好。”

    她丟下三個字之後,轉身上了烏明喆的車。

    直到將車門徹底的關上之後,她纔敢放聲大哭,還一邊提醒着烏明喆,“開,快點開,離開這裏。”

    她怕再繼續待在這裏多一秒的時間,就會忍不住飛奔下車抱住傅沉墨。

    車子飛速地行駛在馬路上,濺起了無數的水花,連成一條直線。

    開了好遠,烏明喆才心疼地看向盛南梔,她的臉上,早已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了。

    他抽出紙巾,“這又是爲何呢?發生了什麼事情,搞得你們成了這樣?”

    盛南梔接過紙巾,苦澀地笑了笑,“我和傅先生原本就無緣,是命運給了我們短暫的機會,但命運給予的東西,早就標好了價格,但是我們都買不起,所以唯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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