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梔的手被拽得生疼,“放開我!像你這樣的人渣,就應該得到制裁!”

    她說着,使出全身的力氣將肖離給推開了,轉而去包裏找着手機,“識相點,你就別過來,今天的事情咱們就當做沒發生,你要是再靠過來,我就報警了!”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盛南梔已經飛速地報警了,之所以這樣說,是爲了穩住對方的情緒,好給她做下一步的時間。

    “報警?哈哈,你看這一片警區裏的人,會出警嗎?還有,現在就算是我讓你走,你有那個本事能走嗎?”

    肖離的話剛說完,盛南梔就感到一片眩暈。

    果然,那杯水還是有問題,盛南梔死死地盯着肖離,“人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肖離得意地走了上去,笑得格外猥瑣,一手還攬住了盛南梔的腰身,“我說你就別裝烈女了,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我有錢投資誰不可以?我要來投資你啊?不知道是沒腦子還是裝清純,你演技可太好了。

    乖,現在叫我人渣,待會兒去牀上了,你說不準叫我什麼了,別的不能保證,起碼等下在牀上能包你喜歡!”

    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還是什麼,一陣噁心往上翻滾,她要是被這種噁心人的人渣給弄到牀上去了,那她得噁心一輩子。

    盛南梔抓起肖離的胳膊,拼了命咬了一口,口腔裏的血腥味一瞬間就開始蔓延了。

    “臭娘們,敢咬我,你他媽的是不是不要命了!”

    說着,肖離就揪住了盛南梔的頭髮,想拽着她的腦袋往茶几上撞。

    她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茶几,眼看着額頭就要被按在茶几的角上了,一道冷酷的聲音刺破了這個瀰漫着恐怖的夜。

    “住手!”

    這聲音......

    盛南梔不用擡頭便知,這是誰的聲音。

    她太熟悉了。

    儘管已經分別快一個月了,她依然能準確地分辨出他的聲音。

    只是,傅沉墨又怎麼會在這裏呢?

    不可能的。

    他雖然也在北城,但他這一趟來北城是來參加商宴的,更別談傅沉墨壓根就不知道她在哪裏,怎麼會好巧不巧的,在這種危機的時候,突然出現呢?

    那一瞬間,盛南梔以爲是自己思念過度,出現了幻覺。

    但肖離的手,就真的停住了。

    盛南梔艱難地擡起頭,看了過去,在發現傅沉墨是真的出現了的那一秒鐘,她終於是安了心,放棄了和藥物做掙扎,整個人直直地暈倒了過去。

    “南梔!”

    傅沉墨焦急地喊着,什麼都顧不上,直直地朝着她暈倒的地方衝了過去,在她倒向地面的時候,穩穩地接住了她。

    肖離有些慌張了,怎麼傅沉墨會出現在他這裏?

    他擡頭看了看傅沉墨,又看了看他着急摟在懷中的盛南梔,聯想到傅沉墨剛剛喊了她的名字,肖離有些瑟瑟發抖,“傅總,您,您認識她嗎?”

    原本以爲是個鄉野丫頭,欺負了就欺負了,但不想,這次的事情好像搞得有點大了。

    肖離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兩步。

    跟着傅沉墨一起過來的老周,也是咬牙切齒地看着肖離,把女孩子哄騙到家裏,再給女孩子下藥,再去行苟且之事,真他媽的是個人渣。

    但老周卻沒上前去教訓肖離,作爲傅沉墨的助理,他私心還是偏袒傅沉墨的。

    畢竟,盛南梔給了傅沉墨這麼重的傷害,他實在是無法忽略一切上去幫她出頭。

    傅沉墨緊緊的摟着渾身無力,暈倒的盛南梔,目不轉睛地看着面前的肖離,“見過人渣,沒見過像你這種人渣中的渣滓。”

    他都不想動自己的手去處理這個人了,那樣會髒了他的手。

    也不想在這噁心的地方繼續多待一秒了,傅沉墨抱着盛南梔就朝着別墅外走去,和老周擦肩而過的時候,不忘低聲交代道:“我先帶她走了,這裏的後續交給你了,叫警局的人過來,人證物證都有,後續再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老周着急地詢問道:“傅總,那今晚,今晚咱們不回海城了嗎?”

    因爲傅沉墨不喜歡北城的緣故,所以即便是過來出差,傅沉墨也會連夜搭乘航班回去海城,鮮少有在北城留宿的情況。

    傅沉墨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盛南梔,頓了頓,這才迅速地回答道:“今晚不回海城了,明天在北城不是還有會要開嗎?”

    老週一頭霧水,這明早要開會的事情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又不是剛剛纔知道的。

    何況,他之前還勸過傅總,明早要開會,不如就在北城過一晚,免得來回路上折騰,浪費時間不說,還很浪費精力。

    但他記得之前傅沉墨好像是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拒絕了在北城留宿的提議。

    傅總的臉,就跟盛夏的天一樣,說變就變了。

    可明面上,老周也啥也不能說,只能應和着傅沉墨,“好的傅總,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您注意安全。”

    別墅外。

    路燈的光很亮,連車子急速駛來又急速剎停之後,在路面上留下的車輪印也很清晰。

    足以證明,在趕過來的路上,那個人有多麼的心急。

    司機在看見傅沉墨來了之後,連忙下了車,替他打開了後排的車門。

    傅沉墨小心翼翼的先將盛南梔放在一邊,在確定她不會倒下之後,這才繞到了另一邊。

    “傅總,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安曼酒店。”

    因爲不喜歡北城的原因,所以傅沉墨並未在北城置業,要留宿,也只能去酒店裏。

    司機不敢怠慢,飛速朝着酒店駛去。

    安曼酒店,位於北城最繁華的市中心,建築奢華,甚至連建築外都裝點着水晶,酒店前簇擁着的花團錦簇,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花這麼大的手筆去養活養草的,也只有像安曼這樣的七星級酒店了。

    車纔剛開來,就有酒店的服務人員上前。

    “您好,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服務人員腔調甜美地詢問着。

    傅沉墨卻並未搭理,下了車之後,再度小心翼翼地將盛南梔抱了出來,直到抱好了她,傅沉墨這才說話,“要一間總統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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