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墨的表情上,全是冷漠,不知道是不是見盛南梔實在是哀求的可憐,他不以爲然地反問道:“什麼都能做到嗎?”
盛南梔這才擡起頭來,因爲淋了暴雨的關係,臉色白皙的有些不正常,眼眶微紅,“什麼都可以!”
但她的語氣卻無比的堅定。
傅沉墨揚起了薄脣,低聲嘲弄,“取悅我。”
他低沉的三個字,讓盛南梔爲之一驚,緩了好半天,這才緩和了過來。
盛南梔有些爲難地跪坐在他的面前。
看到她的表情如此,傅沉墨輕嗤了一聲,“方纔不是還說,什麼都能做到的嗎?你明明,做不到。”
傅沉墨挑了挑眉,甩開了盛南梔拽着他褲管上的手,“是自己出去還是讓保鏢架着你出去?”
他不經意地問着,挺拔的背朝着盛南梔。
因爲跪得有些久的原因,盛南梔用手撐在地面上,這纔有些得力。
她緩緩地朝着傅沉墨走了過去,慢慢地擡起手來,從他的背後繞到了他的腹部,感受着他腹部的肌肉,恰到好處的硬度,讓盛南梔臉色驟然紅潤。
她在心底勸說着自己,如果這是唯一的途徑的話,那與其畏畏縮縮,不如大膽去做了。
傅沉墨被她忽然的舉動嚇得呆滯了兩秒。
低頭看去,她的手格外的白皙,纖細的手指就這麼搭在她的腹部,有意無意的摩擦着,隨後手指慢慢地撥開了他的衣服,一點一點地探究着。
指尖與肌膚之間的碰撞,讓傅沉墨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思考。
他側過臉去,俊朗卻沒有溫度的俊顏上寫滿了疑問,“你在做什麼?”
被提問的盛南梔立馬回答道:“你說的,取悅你。”
傅沉墨皺了皺眉,臉上卻寫滿了厭惡,“你就這麼不值錢嗎?盛南梔,如果今日我不是傅氏集團的總裁,你也會像這樣去取悅其他的男人是嗎?”
盛南梔本來遊走的指尖停頓在了腹肌的地方,她愣了愣神,如果今日傅沉墨不是傅氏集團的總裁,她可能不會淪落到需要做到這一步,或許用錢便能解決了。
傅沉墨本來冷淡的心情在此刻突然暴怒了起來,“盛南梔,回答我的問題!”
她的手指徹底地僵住了。
回答他的問題?
如何回答?
“傅總,是你說的,要取悅你。”
此刻,傅沉墨就好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他淡淡冷笑着,巨大的憤怒已然將他給吞沒了。
他說的取悅他,也只不過是試探盛南梔底線的話語,但他沒想到的是,盛南梔的底線,如此之低。
“那我問你,如果今日,我不是傅氏集團的總裁,你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會去取悅其他的男人嗎?”
這種假設性的問題,盛南梔實屬不想回答,但傅沉墨咄咄逼人的眼神,讓她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
她的秋眸對上了傅沉墨的眼眸,“是。”
盛奶奶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能失去所有,但唯獨不能失去奶奶。
傅沉墨的鼻翼微微的抖動着,他此刻心底已經是翻江倒海了。
他一向引以爲傲的情緒管理能力,在眼下,就如同是個笑話一般。
看着他震怒的墨眸,盛南梔用不在意的笑粉飾着自己的情緒。
“傅總何必如此驚訝,只是取悅男人而已,這樣的事情,又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我一向都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她的秋眸疏離縹緲。
震怒之後的傅沉墨笑了笑,旋即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對,你本來就是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對於你來說,和什麼樣子的男人睡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目的達到了,我早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了,何必如此驚訝於你的底線呢。”
他沉了沉,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盛南梔,“這樣吧,我給你提個要求,如果你能做到的話,盛老太太,明天就可以辦理入院的手續了。”
連主動去取悅他這種事情,盛南梔都可以做,她覺得,也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了,除了殺人放火。
“你說,我能做。”
看到盛南梔的反應,傅沉墨的臉上,滿是嘲諷,他就知道,不論是什麼,她都會答應。
“在壹號院裏住一個月。”
他淡定的表情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盛南梔卻面露爲難,“北城的品牌還等着我回去處理。”
anna在北城已經拉到了投資,只不過是因爲和顧一諾緋聞的事情,所以才擱淺了,如果在約定的時間裏,她不能處理好anna的事情,那她就違約了,投資方是能告她的。
而傅沉墨卻不以爲意,“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已經給你開了條件,你只需要說你能做到,還是不能做到就可以了,我這個人,不喜歡聽廢話,也不喜歡浪費時間。”
他說着,就要轉身,盛南梔立馬接道,“可以,只要明天奶奶能辦理入院的手續,我會在這裏住一個月。”
傅沉墨臉上的笑容很冷漠,盛南梔的反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行,今晚你就住在主臥。”
“那你呢?”
盛南梔緊跟着追問,她知道傅沉墨只習慣在壹號院的主臥裏休息。
傅沉墨已經走到門邊,修長的身姿頓了頓,“我?你不知道吧,我的未婚妻在旁邊的客房裏等着我,我今晚會在那裏休息。”
未婚妻?
就在客房?
這兩個消息讓盛南梔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甚至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
她忽然想通了,爲什麼傅沉墨會讓她在壹號院裏住一個月了。
就是爲了讓她看看,他和他的未婚妻,如何美好地生活在一起。
爲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很呆滯,盛南梔強硬地揚起了脣角,笑了笑,“好,那我就在主臥休息了。”